寂靜的冬日沒有蟬鳴鳥語, 只有偶爾刮來的一陣微風拂枝葉窸窣作響。
關了門窗以后,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池嬈到后來都無法記起那是怎樣的一個夜晚,有些細節已經被模糊,只剩下最為真切的還留在腦子里。
其他的過程好像都被那份熱烈的念想給沖刷掉了。
…
兩個人從休息室前后出去以后, 各自整理了衫, 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到自己的車上, 沒有人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手機上有傅忱斯發來的消息。
【我家。】
池嬈默認, 畢竟也不想帶男人回自己家,對傅忱斯的定位最多算是獵,獵還沒有什麼能登堂室的資格。
到家下車之前池嬈就跟冉西說今天自己錄完節目有些累,先休息了, 一會兒不會回信息之類的。
冉西沒說什麼, 提醒池嬈注意休息,后幾天正巧也沒什麼太多的事,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地休息幾天。
池嬈回家只是給不優秀開了個小罐頭就出門了。
明明第二次而已, 但池嬈走到傅忱斯家那條路竟然覺得有些輕車路了,過去的路上, 順手把自己手機開了靜音。
那可不是什麼能被人打擾的事。
房門一打開,池嬈剛剛跟傅忱斯對上眼神, 還沒來得及張口說一句話, 就被男人大力一拽,直接握住了手腕把拉了進去。
只是轉瞬之間的事,等池嬈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死死地抵在墻上。
傅忱斯依舊是習慣地摁著的手, 一副讓無可逃, 沒有任何機會掙扎的姿勢, 把錮在這個小小的圈套里。
無論如何, 都逃離不開。
但不同的是他這次落下的吻竟然有幾分溫,池嬈甚至有些不太習慣,本來已經準備迎接他激烈又深的吻,卻沒想到傅忱斯只是低頭輕輕地咬著的。
在的上輾轉輕咬了好一會兒,傅忱斯問。
“洗澡了嗎。”
“還沒。”池嬈到他的呼吸,覺得脖子上有些的,“先洗澡還是先做。”
傅忱斯沒應,倒是手上的作沒停。
以往的接吻的時候他的手只會放在那里,隔著放在的腰上。
可現在,他得到了某種準許于是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順著服的外沿探進去,了一下的腰。
池嬈的外套落在地上,里面也是薄薄的一層,就像是主的邀請,外套一落,氣氛開始升溫。
隨后池嬈覺自己被人卡著咯吱窩撈起來,下意識地手摟著傅忱斯的脖子,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腰,一步步往前走的時候,人會往下。
每次往下落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覺,都覺到幾分變化,池嬈的腦袋埋在他的頸間,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聲音綿綿的,意味深長:“你做得好不好啊——”
傅忱斯一聲悶哼,還沒走到該到的地方就把池嬈放了下來。
池嬈的背靠著沙發,突然之間被傅忱斯圈在那里,他湊近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收,池嬈往后仰著,被傅忱斯扣住后腦勺吻下來。
不是剛才在門口的試探味道。
像是報復,也像是對剛才提出來的那個問題的回答,傅忱斯摁著的腦袋把在沙發的邊緣深吻。
突然之間。
像是野一般,啃噬著的一切,
大概是修煉了很多年的狐貍要汲取一些別的活人氣息,明明他隨時都是懶懶散散游刃有余的樣子。
但接吻的時候不一樣。
像是把他所有的氣息都要跟糾纏在一起的樣子,一點都不肯放過,一一毫的空隙都不能有。
池嬈有時候覺得,似乎跟傅忱斯接吻的時候,他好像會出更多想要占有什麼,據為己有的**。
即便是已經習慣了很多次傅忱斯接吻的方式,池嬈還是在第一時間沒有過氣來。
男人低頭堵住的,讓的呼吸都變得稀薄,他的右抵在池嬈的上,一只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艷麗彩的角邊過,隨后再狠狠地往下一。
所以只要一小會兒,池嬈一定會覺得不過氣,只有口不斷起伏著。
被男人的舌尖輕輕頂開牙關,攪弄著的舌尖,纏繞著不放開,呼吸急促,齒相依的聲音漸漸更為明顯。
池嬈被傅忱斯的舌尖頂到口中深的時候,輕了一聲,綿帶著一些熱的邀請味道。
早些時候在休息室的時候總覺得放不開手腳,但現在就無所謂了。
這個小世界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想做到什麼地步,發出什麼聲音,說什麼話,都是他們倆的事。
沒有人會知道的。
兩個人和這份呼吸一樣纏著,池嬈勾了勾他的。
就只是一聲聲很低的,在努力呼吸的聲音都讓空氣的溫度上升,傅忱斯幾乎把的上下都撕咬了個遍,
池嬈覺得后背抵在沙發的邊緣疼,皺了皺眉,還沒說自己覺得不舒服就被傅忱斯直接抱起來了。
每次這種時候,池嬈都會被他的力量和發給驚到一瞬。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一個方面,都有這樣的力量和發呢。
池嬈想著,瞇了下眼了。
“那先去洗個澡。”傅忱斯的聲音聽起來很啞,跟窗外的夜一樣濃郁。
畢竟,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點。
現在估計是更難。
傅忱斯直接把抱到浴室,斂著眸不說話,池嬈坐在冰涼的洗漱臺上,一不的,看著傅忱斯的手在自己面前。
像是在拆禮似的一點點拆開。
隨后,再一次的,他撐著臺子吻了下來。
池嬈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滴滴的,很輕的喚了一聲。
“傅忱斯。”
他名字的同時,池嬈抵著他的口。
雖然很不想求饒,也絕對不會認輸,但這個時候開口停并不算是認輸,而是另外一種挑戰。
“別親了。”池嬈著聲音說,手掌抵在傅忱斯的口,指尖過去。
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
但是池嬈明顯覺到傅忱斯的繃了,他好像在這些事上反應稍微特別一些。
“只接吻有點過分啊。”池嬈說。
無論如何肯定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實在是怎麼都呼吸不過來了。
傅忱斯垂頭看著他,淺的眸子這個時候看竟然會覺得有些深沉,多了一些深,他微微揚了一下眉。
“是嗎。”傅忱斯輕聲笑了,隨后手把攬到自己懷里。
就這樣抱在一起,到傅忱斯滾燙的呼吸落在頸后,連上細小的絨都能覺到的溫度和度。
大概是因為剛才那一頓不講道理的深吻,池嬈本來就還沒有緩過來,現在這麼來自傅忱斯那里微微的一點點呼吸就能引起一陣戰栗。
兩個人呼吸的溫度漸漸升溫。
傅忱斯打開了水,只能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聲。
浴室里的空氣溫度不算低,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熱,對著的眼神寫滿了溢出來的**。
池嬈手環著傅忱斯的腰,趴在他的口,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咚咚響。
很有力。
“你心跳得好快呀。”
一抬起頭,下就被人輕輕地住,傅忱斯看著,一聲輕笑:“那可不止心跳快。”
空氣的度升高,黏在皮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黏糊糊噠噠的。
池嬈坐在臺面上勾著他。
傅忱斯沒說話,手開始解自己襯的扣子,池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作,看到男人結實的膛,浴室里已經起了層層環繞的濃霧。
加上了一層迷離的濾鏡。
過了會兒,他突然就不了,懶洋洋地抬眸:“有點費力。”
“……?”
怎麼現在給自己解個扣子而已都覺得累了?
池嬈看著他,“那就這樣。”
“這樣?”傅忱斯低頭湊近,在的頸上蹭了蹭,“就這樣怎麼弄你?”
池嬈笑笑,“那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
傅忱斯的眸垂著,頭頂上方的照下來,在他的下眼瞼投出濃墨般的影,隨后他慢悠悠地抓起池嬈放在一邊的手。
拉著的手放在自己服的紐扣上。
池嬈本來以為他回來會換個舒服點的服,沒想到還是那套,也不知道這個人回來這麼一會兒到底在做些什麼。
的手指在上面轉了一圈。
男人的聲音很低,像是引:“你來。”
池嬈也不反駁,斂著眸幫他解開紐扣,明明能覺到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耐心繼續磨蹭,但是這個時候竟然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池嬈本來在慢悠悠地解著,半分鐘后,覺到前的人忽然再一次湊近了一些。
的手還被傅忱斯抓著。
浴室洗漱臺是很涼的,但是浴室里的溫度很高,池嬈的手被他抓著,忽然覺到一陣潤的覺。
池嬈的指尖被人輕輕咬著,舌尖纏繞在的手指上。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來。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有什麼味道和氣息徹底變了味,就像是一直在鍋爐上的水,突然到了沸點。
咕嚕咕嚕地開始往外冒氣泡。
傅忱斯領口的那兩顆扣子松開,出一小塊口,鎖骨干凈,隨后他一把把池嬈從臺面上撈了下來。
下一秒氣氛突然開始變得濃烈,像是不斷往外冒著熱氣的水壺。
已經無法再降溫和停止沸騰。
…
在洗澡的水溫這件事上,男人和人的是不一樣的,因為皮構造的不同,人洗澡的水溫要高很多。
所以傅忱斯開的水溫對池嬈來說稍微有些涼。
兩個人摟摟抱抱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吻著吻著落了浴缸之中,本來就穿得單薄的服一下就被水浸。
池嬈覺得水有點涼,好像只有他上的溫度要稍微燙一些。
下意識的想要獲取更多的溫度和熱量,池嬈勾著他的脖子,微微了一下,眸垂著。
這會兒漉漉的,多了幾分楚楚人的味道。
單單說了一個字:“冷。”
只有跟他相的地方溫度是熱乎的。
在水里,的服早就被水的浮力給撐了起來,傅忱斯手摁著,手掌心的溫度讓人覺得十分溫暖。
所以他掌心的溫度讓池嬈覺得很貪,是唯一可以汲取的熱量。
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腦子早就被剛才那幾個吻搞得暈頭轉向的,浴室里的霧氣升起來以后,這個東西好像也會往人的腦子里鉆,連大腦都開始變得不清晰。
所有的一切都霧蒙蒙的。
池嬈只記得自己因為覺得水涼,急切地尋找那一分溫度,往他上最燙的地方去搜尋。
冰塊遇到熔巖一定會被急速融化。
融化以后剩下一灘水漬。
沒有在浴室里呆太久,畢竟一開始兩個人都穿得規整就落到水里了,不過就這麼短短十幾分鐘的景,就已經足夠了。
等到他們倆再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早就已經不是剛才那副樣子。
恍恍惚惚之間就洗完了澡,甚至空氣里都全是那沐浴的味道,池嬈一開始還有不習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悉的香味。
這個味道,是傅忱斯平時用的味道。
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過了一會兒就習慣了,覺自己好像快要跟這個味道融合,是一個對香味很挑剔的人,平時要是屋子里的味道不好聞,池嬈都會睡不著覺。
現在全是這種味道。
被傅忱斯抱著走出浴室的時候,腦袋隨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上的水珠沒有完全干,發尖上的水珠還在緩緩滴落著。
水珠順著他的紋理往下流。
池嬈能覺到他的呼吸,不用聽,完全靠也能覺到他的上下起伏。
“覺快要跟這個味道完全融合了。”池嬈突然說了一句,懶洋洋的。
傅忱斯走得快,三兩步把抱到房間,隨后扔到的床榻之上。
他只簡單的系了一條浴巾。
房間就沒怎麼開燈,十分昏暗。
池嬈看到他走到床頭,點了一小塊香薰蠟燭,側頭才看到旁邊的一切。
不得不說,傅忱斯在這件事上還懂調的。
原來回來這麼久也不是什麼都沒干,平時肯定沒有人想把房間弄這個樣子,一看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特意準備的。
看來,確實是可以度過一個有好回憶的夜晚。
池嬈勾了勾,剛微微一個側,傅忱斯忽然就翻了上來。
他的影蓋住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側的一點點亮順著隙鉆進來,這個角度,池嬈什麼都看不清,只有嗅覺和其他的覺更為深刻和明顯。
過了會兒,傅忱斯才緩緩開口,尾音依舊勾著。
“完全融合?”他說完,低頭下來,“那現在再讓你知道什麼——”
“融合。”
…
像是溺水的人,一直在沉沉浮浮。
迷糊之中,昏昏沉沉的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想要,想要這個人的全部一切。
這麼樣都好。
就在這一刻,把他據為己有。
人類的占有和私是沒有止境的,即便池嬈對他沒有什麼,即便這個人到目前為止只是的一個獵。
但是池嬈還是希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屬于的。
模糊的記憶中,的雙手被傅忱斯地錮著,他很用力地著的手,明明沒有給任何掙的機會。
那會兒池嬈看不清傅忱斯的表,但是卻聽到他問。
“你想好。”
“現在還能逃。”
池嬈沒想明白他的意思,只顧著這一刻的滿足,的腦子肯定不是能想這些事的,勾著他,一次次地邀請。
本來就是開始的事。
當然不會自己輕易說結束,要是不愿意的話,現在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我不逃。”
池嬈輕聲說,“只是你溫一點。”
再怎麼野,也終究是沒什麼做這種事的經驗的,當然只能讓對方對自己溫悉心一點。
傅忱斯倒是真的很聽說的話,一開始池嬈被他大力圈住的時候還以為這個男人的字典里肯定沒有溫這兩個字。
畢竟他看起來是很久沒有見過活人氣息的妖,是很久沒有吃到過的野。
再一次遇到鮮活的生命之時,一定會狠狠地掠奪。
但傅忱斯沒有,他竟然對十分溫,進行每一步的時候都會問一遍的意思,甚至問到池嬈都有點煩了。
“自己做,怎麼還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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