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恒一路用大裹著瑤,抱著往酒店走, 還尚不自知自己做了什麼, 嘟嘟囔囔著蹭在錢恒懷里,讓錢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到了酒店, 錢恒沒能從瑤上找到房卡, 又不放心一個人待著, 便只能把帶進了自己房里。安置好瑤后,錢恒就開始給前臺打電話。瑤需要一些醒酒茶。
瑤只覺得腦袋炸開來一般的疼,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明明前一刻在酒吧和包銳譚穎喝酒, 下一刻卻看到了錢恒, 再下一刻,酒吧不見了,自己竟然已經置酒店。
熱期,一天不見便如隔三秋。瑤現在才知道, 這話是多麼正確。這次日本團建, 即便兩人搞地下似的在一起, 但這種飲鴆止般的點到為止, 卻讓瑤反而更想念錢恒了。
喝醉以后,人的自制力便會下降,心最原始的緒便被放大, 瑤暈乎乎地躺在床上,睜開眼見到錢恒的影,下意識便是一把抱住了他, 此刻心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像牛皮糖一樣的粘著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他共度。
只是錢恒似乎并不是這樣想的,最初,他還由著瑤粘著,結果沒太久,他的就繃了起來,瑤再蹭上去想要一個擁抱和親吻,卻被錢恒略微抗拒地推開了。
醉酒的瑤并沒有理智,只覺得委屈和不開心,也沒了所謂被人推開后就好自為之一邊待著去的認知。錢恒越是推開,就越是不信邪地撲到他的懷里。
到最后,迷迷糊糊的,都有了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死纏爛打。
“、瑤!”
可對于自己的熱,錢恒看起來是生氣了,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喊著瑤的名字,然后這一次,近乎有些魯地推開了。
瑤本來喝醉后就有些綿無力,錢恒那麼一推,便被推到了地上,幸而酒店的地毯厚重,只是被這樣對待的瑤有些茫然,愣愣地坐在地上,漉漉的眼睛看迷茫地看向錢恒,微微咬著,那瓣在的作下像是一朵被皺了的玫瑰,的模樣全然不設防,帶了種攝人心魄的貌,而醉酒后的瑤變得粘人、撒,神態,這讓的面容都蒙上了一層妖冶,讓人想看,又不想看。
幾乎是剛推開瑤,錢恒就后悔了。他快步走了過去,想要扶起。
瑤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錢恒走過來出了手,下意識地拉住對方,想要站起來,只是醉酒下,瑤沒站穩,踉蹌了兩下,便重新往地上栽去,錢恒措手不及之下,只來得及出一只手護住瑤,便連帶著被一起拽到了地上。
等瑤了眼睛從地上坐起來,才發現錢恒又臉莫辨地準備起遠離。
“你不喜歡我了嗎?”瑤十分委屈,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拽住了錢恒,然后蠻力地把他推回到了地上,蠻橫地不許他起。為了防止錢恒反抗般,瑤索一不做二不休,騎到了他的上,制住了他的作。
“、瑤!”
這一次,錢恒的聲音已經不是用咬牙切齒能形容了,他看起來生氣極了,連一貫清明的眼睛,都變紅了。他幾乎像是用巨大的忍耐力在克制著自己的怒火,就那麼赤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瑤。
“你最好現在就從我上下去。”他的聲音克制,但如毒蛇吐信般,已然孕育著危險,錢恒又看了瑤一眼,“立刻。”
“我不!”瑤醉后,徹底放飛了自我,任道,“除非你親我一下。”委屈,“你都沒有親我,難道喜歡一個人不是看到他,就會覺得好可想親的嗎?”控訴道:“你不喜歡……”
瑤那句最后的“我”字還沒說完,就被別的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此刻還騎在錢恒的上,只覺得下有什麼的東西正頂著,頂得屁難,有些難忍地挪了挪騎的姿勢,想要逃避那不明,然而那東西卻如影隨形般,不論往哪里移,那邦邦的覺仍舊跟隨著,并且隨著的作越來越堅人了,這種太過鋒利的覺讓瑤都有些煩躁難耐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抑著什麼的錢恒終于開了口——
“瑤。”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極力抑制的嘶啞,“我們男人,看到喜歡的人,不會覺得可了想親。”
瑤尚茫然中,就被本來在下的錢恒突然發力推倒了,勢轉變,此刻,變了躺在地毯上,而錢恒制著,俯在的上方。
他的眼睛里仿佛只剩下最后的克制,瑤沒見過這樣的錢恒,此刻的他,看起來像一匹嗜的狼,準備隨時撕開獵的嚨,瑤下意識就想要逃。
只是錢恒沒有給這樣的機會,他制住了瑤的作,伏在的耳邊,盯著的眼睛,一字一頓:“我們只會覺得,想上。”
瑤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錢恒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近乎惡狠狠道:“瑤,這是你自找的。”
錢恒這一次的吻,是瑤從未會過的熱烈和兇狠,此刻,錢恒的眼睛里是放出閘門的猛,是毫不掩飾的。
酒本讓瑤滾燙,而錢恒的吻則讓更加熱了,那是一種從深難忍的熱意。
陌生,難耐,危險。
瑤被吻的聲音都帶了哭腔:“難,我好熱。”的聲音委委屈屈的,“剛才還有奇怪的東西我……”
“熱的話,把服了就好了。”錢恒的聲音勸卻危險,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已然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瑤的外套,繼而是襯衫……一件一件,這位英俊的老板好心而親切地親自幫自己的員工降著溫,直到他的小員工衫盡-褪。
瑤低低哭了起來。
“至于難,很快就不會了。”錢恒俯下-,親吻著瑤,“還有奇怪的東西……”他拉著瑤的手,按向自己的下-,“這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是你男人。”
瑤手所及,是更為堅到可怕的東西……終于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飛快地移開了手,臉紅到滴,只能憤地盯向錢恒:“你……你流氓!”
“還有更流氓的。”
錢恒卻只是低聲笑,他拉回了想要往前爬走逃跑的瑤,摟住了白皙的背,伏在上,輕輕咬著的耳朵:“我來做你第一個男人。”
*****
瑤已經不想去回憶這一晚是怎麼過的。只覺得漫長而熾熱,第二天早晨在錢恒的懷里醒來,聲音都已經鍍上了淡淡的嘶啞,只覺得連舉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從地毯,一路到沙發,再到床上,最后竟然在浴室里……
如今是想,瑤都覺得呼吸困難,只知道昨晚的錢恒,像是不知饜足的狼,予取予求。
只是一晚上,那烏龍禮盒里的避-孕-套,竟然就全用完了……
結果吃早餐的時候,始作俑者竟然還能臉部紅心不跳,錢恒瞥了一眼瑤,聲音鎮定:“是你先對我手的。”
瑤的臉都紅了:“你也沒安好心,不然怎麼隨手帶著那種東西……”
錢恒卻還理直氣壯地否認:“不小心正好收進行李里了而已。何況那不是你送我的嗎?”他頓了頓,才不自然地補充了一句,“第一次你可能還有些不適應,以后就好了。”
以后?!還想要以后?!
始作俑者卻并沒有意識到瑤心的吶喊,他蜻蜓點水般地掃了瑤一眼,一本正經地關照道:“另外健卡是時候辦起來了。”
“啊?”
“你的力有點差。”
瑤簡直想拽著錢恒的脖子大喊,能不能不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題?!什麼我力差,是你的力太魔鬼了!
“今天我會幫你和行政那邊請假,今天的行程不要參加了,休息下,我在酒店陪你。”錢恒吃了一口煎蛋,“我們一起‘加班’。”
“……”
結果就這樣,瑤和錢恒離大部隊,在酒店待了一天,只是一開始說好真的一起加班,加著加著就變了味,錢恒像是食髓知味了般,吃過了滿漢全席,就無法僅靠著幾個清湯寡水的吻支撐了。
瑤低頭看著案子材料時,他那熾熱的眼神便逡巡在瑤上,讓瑤不得不頻頻抬頭瞪他。只是這瞪也毫無力度,最終每每還是被錢恒得手,說好了讓瑤休息,可最后瑤卻覺得比跟著大部隊一起旅游都還更累了一點……
明明還是那個錢恒,但不知道怎麼的,經歷過昨晚以后,瑤都不敢正視他了,好像一想到和這個男人共同呼吸著同一份空氣,這種曖昧微妙的聯系就讓瑤張到不安,忐忑到慌,兩個人明明彼此正襟危坐,卻只覺得氣氛氣而微熱……
真是……
同一室,錢恒顯然也很難熬,一個下午,他已經洗了兩個冷水澡。
這之后的日本行程,對瑤而言,景點的印象都不深了,唯獨難忘的是錢恒在每一個可趁之機的吻。大阪的街頭,高島屋的收銀臺,地下小吃街的拐角,以及日本環球影城的天下……
因為有了包銳和譚穎這兩個迫于-威忠心耿耿的“走狗”打掩護,這日本的后半段行程,錢恒可以說過得恣意極了,明著是日本團建,私下里簡直是一場臉紅心跳的旅行。
直到回了國,回歸到正常的工作中兩三天后,錢恒還十分回味,總要瑤提醒,才能收住看向瑤的眼神。好在兩個人都是有職業的人,一涉及到工作,便都冷靜理智下來。
李夢婷的案子,一審判決后,張浩果然不服進行了上訴,只是二審結果和瑤料想的一樣,維持了一審原判,房屋的所有權歸屬李夢婷。
這對于李夢婷皆大歡喜的結果,對于張浩就不那麼好了,他原本顯然篤定地認為這套房子是自己囊中之,沒想到煮的鴨子飛了,而他的現任太太梁瓊瓊,也因為這房子的事,和張浩在二審宣判后,當庭吵了起來。
“你不是說這是咱們的婚房嗎?現在房子沒了,房價又這麼高,寶寶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難道讓我在出租房里生孩子坐月子嗎?沒房子,孩子的戶口都沒法落!和我們一樣,還是外地人,以后上學更是怎麼辦?”梁瓊瓊難忍委屈,“你當初信誓旦旦和我說有房子,現在呢?何況這怎麼和我爸媽代?”
張浩又是賠罪又是哄的,他顯然沒料到梁瓊瓊對于沒了房子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更不會知道,沒了房子這個導-火-索,將為他未來的婚姻生活埋下多大的雷。
貧賤夫妻百事衰,再多的真,哪敵得過一套房子的重量?又有多夫妻,經得起蒜皮的蹉跎?
只是這一切,都和李夢婷再沒關系了,如今戰在司法考試第一線,張浩過的好不好,都不再關心了,有自己全新的人生和全新的夢想,比過去更堅毅不屈,浴火重生凰涅槃,大略如此。
李夢婷的案子結案沒多久,林娟的二審也有了結果。因為親子鑒定報告書這一新證據的引,毫無懸念的,林娟勝訴,證明了親子關系。而作為不養一方的盧建,按照法律規定應當將月總收的20%到30%作為養費,在瑤的據理力爭和調查證據下,盧建作假月收試圖支付養費的手段也破滅了,涵涵最終得到了公正的判決,拿到了他應有的養費。而在社會心人士的幫助下,林娟也為涵涵找到了手的醫院,如果不出意外,手后,涵涵就能恢復健康了。
兩個案子接連得到了如此好的結果,瑤高興之余,也充滿了驕傲和自信,對未來充滿了展,覺得自己一定能做得更好。
*****
而另一邊,譚穎和包銳問八卦了自己和錢恒的細節后,兩人都在長吁短嘆中恢復了正常。
只是下午的時候,譚穎跳過來,了瑤,低聲音道:“你會不會有危機?”
瑤不明所以:“恩?”
譚穎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看了看瑤:“就梁依然啊,我剛從行政那邊聽來的最新八卦,你應該早聽錢par和你說過了吧。過幾天梁依然會正式加君恒為新的合伙人。但畢竟以前追過錢par,而且我聽說追了真的好久,錢par拒絕了,還對錢par濤聲依舊的,這幾年即便做了par,遇到錢par那眼神也都還含脈脈的,一看就沒死心的。”譚穎撇了撇,“這次伙我們君恒,我覺得怎麼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想當君恒合伙人,而是想當君恒合伙人的老婆呢!”
瑤微微皺了皺眉。
譚穎卻以為是擔心:“你不用急,錢par對從來不假辭的,何況要喜歡早就喜歡了。梁依然恐怕也不知道錢par談了……”
對譚穎的話,瑤有些心不在焉,并不擔心梁依然,只是覺得有些突兀,因為錢恒并沒有告知對方伙的事。
律所引新的合伙人,或者老合伙人退伙,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是合伙人們的正常人事變而已。一個律所要壯大,靠的都是合伙人的業務創收能力,一個合伙人往往能養活一個團隊,而合伙人的名氣也是律所最好的名片,君恒能有新的合伙人加,對于君恒的發展,自然是好事。梁依然是金磚律所的par,也是資深律師,圈也是響當當的“律師”、“年輕合伙人”。
而能伙君恒,也需要經過君恒所有合伙人表決同意,并非錢恒一人定奪。作為老板,錢恒這件事做的合合理,他作為君恒合伙人之一,引另一個符合資質的合伙人,完全不需要和自己的助理律師瑤報備,但很要命的是,錢恒不僅是瑤的老板,也是瑤的男朋友。
男朋友一聲不吭和以往追過自己并且還想繼續追的人了同事,卻沒有提前告知自己,怎麼說瑤心里都有些微妙的失落和難以言說。
雖然努力告誡自己,錢恒做的沒錯,但還是忍不住有些不開心。
秦沁說的沒錯,和老板談,除了平衡好同事關系外,最難的反而是雙方關系的平衡。因為上下級天然的階級屏障,在職場上,瑤和錢恒不是對等的,然而作為男朋友,兩人的關系又是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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