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家長們都從屋里找到了厚服給孩子套上,趙桂花這才想到自己煮的姜茶,說:“我去給你們倒茶,一人喝一點暖和一下。”
小孩子們躲在房頂也有點時間,發發汗,別著涼。
現場一片,莊志希是回來的晚的,他回來的時候,這邊已經被圍起來了。公安都又增援了不,他臉一變沖上去:“怎麼了?”
好在,過來的是王局,他現在已經是局長了,得到通知這邊出了狀況,主過來了。
他看到莊志希,說:“你進來吧。”
圍觀群眾不能進來,但是他算是當事人。
王局簡單的說了幾句,莊志希趕進院子,上前抱住了孩子,兩個孩子還坐在小板凳上叨叨呢,就被爸爸抱住了。
圓圓:“爸爸,你干嘛啊?”
莊志希:“你們嚇死我了。”
他是負責籌備組的,要善后,所以回來晚了,沒想到家里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抱著孩子不撒手,這時正在做筆錄的公安同志也沒催,眼看莊志希緩和了幾分,他說:“小朋友,我們繼續?”
團團:“好。”
他倒像是個小大人兒一樣。
他拍拍爸爸,說:“爸爸,我們沒事兒的啦。”
“小朋友,我們看到那邊藍家的門口有跡,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他們是知道的,小孩子都沒有傷,一個人都沒有傷,那麼現場的況就是有歹徒傷了。
團團:“我知道,我往地上倒了油,那個大叔到了,然后咣當一下子就撞在門框上了。他都要摔死了,他兒子還不管他呢。”
“兒子?你確定?”
團團點頭,抿著小兒:“一共有四個壞人,他們都蒙面了,但是有一個人姜保紅,原來闖過我們這邊的男廁所,是廁所狂徒,還搶了李偉偉哥哥的衩子。被珍珍認出來了。”
李珍珍趕補充:“對的對的,我認出來了。”
公安同志:“姜保紅,還有呢?”
團團:“還有兩個歹徒,一個是姜保紅的丈夫,一個是姜保紅的兒子。他們三個是一家,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人,是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這個人沒有臉,也沒有一直說名字,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但是這個人應該很好找的,他兩只腳都被大老鼠夾夾住了,了傷,走路都費勁的。不過他可要錢不要命了,他以為地窖里有錢,明明兩只腳都傷了,還沖下去了,連滾帶爬的。”
“也就是說,四個歹徒,有兩個都傷了?”
團團搖頭:“不是,三個,姜保紅摔倒閃了腰,還讓房頂上掉下來的冰柱子砸到了頭,好多。”
公安同志:“……”
怪不得房檐下也有跡。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你說這種能耐和運氣,就老實待著得了,還出來干壞事兒。
“你們還知道別的嗎?”
“有的。”
“其實那個兒子應該也了一點傷,我們逃竄的時候踹過他的,但是他后來緩過來了,可是走路還是鴨子一樣,有點扭。”
公安同志:“……”
莊志希冷笑:“就該給他們都廢掉。”
明也是點頭,說:“缺德冒煙兒的,死不足惜。”
各家的孩子都被安置在一起,大人們更是聚集在這邊。
“你們錢財的損失統計清楚了嗎?”
“現金沒太多,但是現場這個況,你看看嚯嚯這些東西……”
公安同志:“我們會據實際價值來計算的。”
以前的王公安,現在的王局一直站在一邊,看著這些小朋友,嘆果然都是好苗子啊。雖然小朋友做事冒險了一點,但是都是有勇有謀的好孩子。
“王局,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去了。”
王局:“我過去看看。”
現場已經經過了十分細致的勘察。
雖然幾個歹徒都傷了,但是大家不同歹徒,反而是很為孩子們了一把汗,這要是被抓住,真是不堪設想,好在孩子們逃掉了,不然真是不敢多想。
這大冷的天兒,大家倒是不怕,一個個立刻起,也要過去看看。
其實是……但凡四個狗東西被救出來,他們就要暴揍一頓,讓他們好看。
“大家不用都跟著,現場什麼況還沒有辦法判斷,大家都聚集過去如果造二次塌陷,就很容易傷,大家不用過去,大家放心,一起有我們的。”
眾人抿著,心道就是有你們在,我們生怕你們攔著不讓揍那幾個癟犢子啊。
不過還是趙桂花開了口,說:“行把,那你們下去注意安全啊。”
上輩子住了那麼久,都不知道他們大院兒還有這個況,你說要不要了命了。這就完全沒經歷過的事兒啊。
圓圓問:“那,剛才是地震嗎?”
“不是地震,是塌陷造的一點小震。”
小朋友們立刻拍,覺得總算是安心了呢。
不過又一想也很可怕呀,竟然就這麼塌陷了。
小朋友們一個個的又開始嘰嘰喳喳,明坐在一旁,話很,除了后怕和憤怒,也在震驚,這一次的事,竟然沒有做夢。一般來說有什麼事都會做夢預警的。
團團圓圓是的孩子,更該預警啊,可是完全沒有做夢。
要知道,圓圓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運會摔斷,都提前做夢預知到了,因此提前叮囑又做了準備,所以小姑娘一點事兒也沒有。
還有之前夢見兩個孩子跟外公去護城河玩冰車掉進湖里,攔著沒有去,果然聽說冰裂了。
不過好在沒人掉進去了。
這些都夢到過,可是這一次就偏是沒有。
雖說這些年做預知夢是了不的,但是完全沒夢到就很奇怪了。
“我跟你說哦,我們可有勇有謀了,我們都不用商量,比劃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他們幾個就是蠢賊,我們一個個都爬上房子了,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個兒子還想騙我們下來,簡直是把我們當小笨蛋了,我們才不是。”
“他肯定是想把我們當人質,但是我們才不傻,才不會下去,他們一個個傷特別狼狽,嘿嘿。”
小孩子們還在嘰嘰喳喳,明看著孩子們這一點也到驚嚇,興致的樣子,突然就反應過來了,沒做夢,是因為即便是不干預,孩子們也不會傷。
所以才沒有做夢?
明這麼想,終于放心了幾分,雖然知道全然倚靠預知夢不好,但是總歸是多一個提醒,抿抿。
莊志希看今天話格外,握住了的手,說:“沒事的。”
明點頭:“我知道的。”
他們這邊都后怕又慶幸,而這個時候,幾個公安同志已經在上拴了繩子,帶著頭燈和手電筒下了,說是,其實更像是一個坑道。
同時下兩個人都是不行的,他們是分別下,第一個同志下去之后看著周圍的況,地上厚厚一層土,應該是塌陷下來的土,但是并沒有看到幾個人,不過卻在地上看到了摔倒的痕跡,地上有跡。還有走路的痕跡,可見人是順著坑道跑掉的。
他下來之后落在地上,這才順著坑道走,拐過去又走了一會兒,差不多十幾分鐘,就見到有這麼一個差不多是一人左右的口,他鉆過去之后發現這邊跟城市的下水道匯合了。
地上一直都有跡,可見那是個小賊掉下來之后是從這里逃走了。
在他之后下來的人也跟了上來,大家在周圍檢查了一下痕跡,隨即兩個人繼續往前,兩個人后退回去。等到重新爬上去,匯報了下面的況。
“這下面是地,看起來是之前挖的,瞅著有年頭了,我看現場況,保不齊幾十年前的,那里面藏不了人,順著走的話,另一頭直接通向下水道了。以前地窖都在正常使用,也沒人掉下去過,所以他們可能都沒有人知道。今天那幾個人不斷的到敲擊蹦跳,再加上年久失修,他們就從那個地掉下去了。至于這個地是誰挖的,為了什麼挖的,這個都得調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人跑了。”
“媽的,這幾個狗東西倒是好運。”莊志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在一邊兒聽,眼看王局回頭,他理直氣壯的說:“他們會不會是早就知道這里有個地,所以故意從這里逃跑的?大概幾個月前,我們這邊鬧過下水道狂徒,保不齊都是他們。”
王局:“這個事兒我聽過,你這麼一說,有些道理。”
其他人也覺得很有可能,莫不是這些人早就打算好了要干這個,所以提前底兒,不然哪里敢這麼大的“買賣”?而且他們都已經被困住了還要找錢,這合理嗎?
大家覺得不合理,紛紛覺得他們肯定是早就知道這里有個地道。
公安同志這邊立刻又開始排查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地,周大媽:“沒聽說過,我就都算是住在這個院兒里比較早的了,也完全沒聽過這個。我估計是解放前了,我們大院兒的人都是解放后被街道和機械廠安排過來的。”
他們大院兒現在比較老的坐地戶就是周大媽還有王大媽趙桂花他們這茬兒人了,隋家什麼的都比他們還晚一些,至于還有兩季,那就更晚了。
周大媽:“不過要說有個地通出去,其實也不怎麼奇怪。”
這事兒趙桂花也是點頭的,說:“對,我也聽說解放前有些人家為了防備那些壞人,都會挖一個室藏,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大院兒,早些年這一片兒也都是小兒住的,估計也是搞個自保的渠道。這要是遇到事兒,人還能順著地跑掉。不過姜保紅他們怎麼知道的就不曉得了。”
現在可真是沒人相信他們是偶然意外跑掉了,堅定的認為他們就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更是堅定的認為,他們之前在下水道竄就是為了踩點。
下水道……
趙桂花突然想到一茬兒,說:“四個人,另外一個會不會是范德彪?”
說:“之前我去收租,遇到一個小賊,也是竄下水道,當時跟我一起抓賊的大媽說這個小賊是去找范德彪的。”
這越想越是,說:“嘿,還別說啊,真有可能的,范德彪就是一米七左右,我聽著描述什麼的,覺型也差不多,哦對,他跟我們大院兒的鄭慧旻也不對付的,他曾經誤殺了鄭慧旻他爸坐過牢,如果他自己覺得氣不過又來找茬兒,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也是跟我不對付的。”
“有可能。”
“對,有可能。”
王局:“你們立刻安排下去,趕進行排查,也要走訪范德彪的況,看一看他是否與此事有關,另外,姜保紅他們家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這在小孩子第一次說出姜保紅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去了。
這個時候正好調查的人回來,氣吁吁:“我們調查過了,姜保紅他們家果然是接連爬過好幾次下水道,曾經因為爬下水道的惡臭而引的他們居民樓怨聲載道,我們今天一過去,他們鄰居就提供了很多線索。他們有重大作案嫌疑。”
踩點,肯定是踩點!
他們是早早就知道下水道通大院兒啊!
險卑鄙啊!
別看這次并沒有造什麼大損失也沒有造人員傷亡,但是在元旦這樣好的節日里,趁著四下無人大張旗鼓的砸門而進行洗劫,還試圖控制小孩子圖謀不明,這個案子是十分惡劣的。
要知道,今年可是一直都嚴打,他們這種況,是要從嚴從重的。
公安同志很快就已經現場勘察完畢,同時還找了兩個專家過來,確認這個地至有四十年,那就更確定這是解放前了。地很快被封上,不是簡簡單單糊上,而是實實在在的填土封上,他們要是想原路反悔,死也上不來了。
這邊理好了,在各方面又做了記錄,只有王香秀的房間丟了三十九塊錢。
其他并不是金錢損失,而是其他的破壞,以藍四海家最為嚴重。當然,這些到時候都要有賠償的。可別覺得這錢財不多,人抓到之后就不能定,這個是一樣很嚴重的。
他們試圖的是“洗劫”,這個行為跟一般的東西和搶劫不一樣。
如果不是孩子們耽誤了他們的事兒,現在各家各戶可能都要損失巨大,就連孩子們都差點被控制,大院兒里的人都十分的憤怒,這件事兒在周圍也傳開了,別說他們大院兒,誰不憤怒?
這可沒人就敢說自己家一直有人,這他娘的直接破門而,這是何其猖狂。
而且吧,還遇到孩子們了,好在孩子們也算是有點小能耐,不然可不出事兒了。
這誰家不怕呢。
別說是公安行,就連周圍的人都自發的開始幫著盯著馬葫蘆蓋兒,你不是能往下水道里跑嗎?那你就在下面別出來了。他們這樣做,立刻又傳開了,別的地方聽說了,也很快的加了進來。
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也都有孩子,誰家不怕這樣的事兒?
這壞人,可得給堵住!
全民大行,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這“飯菜”四人組啊,是翅也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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