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把創可撕開,接著吵懷央:“直接別做飯了,你不適合這項活,我下次肯定不會再讓你進廚房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把懷央逗笑了:“只是不小心刮了一下,你倆這麼張干什麼,再說我還喜歡烤東西的。”
烤面包,烤甜點,烤紅薯。
心不好的時候,在廚房一個人靜靜地站著。
看烤箱里的小面團一點點脹大、膨起。
“烤什麼?”夏琳問。
“烤紅薯。”盧雨把創可幫懷央沾上,“第一年在賓大的那個冬天,不知道犯什麼神經,莫名其妙的天天吵著鬧著要吃烤紅薯。”
“在異國他鄉呆了太久,想吃點家鄉的東西。”懷央解釋。
盧雨說:“最后我倆愣是找地方買了個烤箱,又從超市掂了一大兜紅薯回家,那個冬天每次前一天晚上心不好,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要烤兩個,說吃完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夏琳莫名其妙地看著懷央:“神經病吧你。”
懷央彎眼笑笑,沒說話。
剛去賓大那年,跟家里關系很僵,第一年完學費手里沒剩多錢,學業上又有些跟不上,不過好在后來的打工的地方并不算難找。
當時每天心里煩,就想著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點甜的會好。
倒也不是這玩意兒多好吃。
但在你像個孤島一樣,沒人幫你也沒人依靠,生活又滿是坎坷的時候,有些習慣就了心里寄托。
那段時間懷央每次站在烤箱前,聽著滴滴答答的計時“咔”地終止。
隔著烤箱的玻璃,看著那個在烤箱的黃熱下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就會告訴自己。
烤箱提示音斷掉的這一刻,先前無論是什麼樣的緒都讓它過掉。
再難都要住,重新站起來,往前走。
烤箱那個“叮——”的提示音,在那年費城,七層公寓,清晨八點的廚房里,靜靜地聽過很多遍。
那是一個人向的戰歌。
創可好好地包在小指上,痛消失了些。
無意中回憶起從前,懷央靠著后的櫥柜,目從這廚房的各種廚上劃過去。
溫九儒這兒工多的連烘焙的東西都很全,烤箱、隔熱手套、廚房秤,甚至連量勺、打蛋、模都有。
擺出去能開個面包店。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錢多,自然買什麼都講究個齊全。
懷央還記得上次跟夏琳李嫣然們喝多的那個晚上,第二天醒,來廚房煮蛋。
打開冰箱,玲瑯滿目的瓜果蔬菜,甚至還在菜架子上找到了并不應季的紅薯。
果然,溫九儒連買菜都恨不得把整個超市搬過來。
不過好像在這兒住這麼久,周毅就來送過那麼一次菜。
畢竟天天都是方叔送飯,能用到新鮮蔬菜的時候并不多......
遠開門的聲音響起,懷央的思緒被打斷。
“不是說七八點才回來嗎?”懷央看過去,楞了下。
溫九儒正把腕表解了放在鞋柜上:“晚上有個會取消了。”
夏琳每次見溫九儒,都一副耗子見了貓的樣子,上的咋呼勁兒瞬間扁下去,指指餐桌上云氣繚繞的鍋。
“要過來一起吃火鍋嗎?”邀請道,“你老婆弄的。”
盧雨這格,見誰都不會張,抬頭,“嗨”了聲,算是打招呼。
語氣自然得像是認識般。
溫九儒走過來,抬眼看到懷央手上的創可。
他微微皺眉:“手怎麼回事。”
懷央聳了下肩,無奈:“剛開罐頭不小心割到了。”
溫九儒目又在的小指上停了停,沒說什麼,轉上樓放東西。
五分鐘后,男人下來。
白的餐桌,中間一個冒著熱氣,紅油翻滾的熱鍋,四人分在兩側,相對而坐。
夏琳盧雨一側,溫九儒和懷央一側。
“介紹一下。”懷央手過去,示意了一下盧雨,“我在賓大的室友,盧雨。”
盧雨點頭笑了下。
懷央又把手回來,對著溫九儒比了下:“溫九儒。”
溫九儒也點了下頭。
“哦對。”盧雨站起來,轉往沙發走,“給你們帶了新婚禮。”
夏琳聽到,抱怨:“你怎麼這麼卷啊,我還沒送過他們新婚禮,我明天就去買個!”
懷央聽得瞇著眼笑。
說話間盧雨已經拿了東西回來。
一個包的很的首飾盒,里面裝的是一對裝飾戒。
“希你們能百年好合。”盧雨語氣認真。
懷央手接過,聽到邊的人說了聲“謝謝”。
盧雨笑了,撿起筷子重新坐下來。
盧雨知道溫九儒的這聲“謝謝”自己之無愧。
既是因為禮,也是因為當年完囑托,幫忙好好照顧了。
現在安好無恙,坐在他側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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