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楊雖然無恥,卻也怕死,脖子被容音劃出一道口子后,他把嚎都憋了回去。
容音看向眾人:“我要見侯爺,誰若是敢阻攔,我就殺了他!”
謝柏楊是謝秦氏的心肝寶貝疙瘩,眾人被他渾是的樣子嚇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謝柏楊氣得怒吼:“還不給本爺讓開,要是本爺有什麼閃失,你們都得陪葬!”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退到一邊,讓出路來。
容音挾持著謝柏楊回到謝煜安的院子。
院中小廝見狀也被嚇住,不敢阻攔,容音直接踹門,帶著謝柏楊進房中。
屋里,謝煜安剛沐浴完,桃枝正在幫他絞發,見容音闖進來,嚇得驚聲尖,一頭扎進謝煜安懷里。
謝柏楊一看到謝煜安,立刻呼救:“大哥,救我,這個賤人瘋了!”
容音一腳把謝柏楊踢得跪下,而后看向桃枝,命令:“出去!”
桃枝越發用力抱住謝煜安,可憐的說:“侯爺,阿音姐姐變得好可怕。”
“既然你不想自己出去,那一會兒就只能讓人把你抬出去了。”
容音勾了勾,冷笑著掉匕首上的。
容音豁出命去的樣子實在可怖,桃枝看看又看看渾是的謝柏楊,終究還是覺得害怕出了房間。
屋里安靜下來。
謝煜安著發坐在床上,從頭到尾都很冷靜,似乎并不意外容音會殺回來,也不在意謝柏楊會不會死在容音手上。
容音了,說:“求侯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謝柏楊急切的說:“大哥,這個瘋人剛剛捅了我一刀,我流了好多,不管提什麼要求,你先答應再說!”
謝煜安一言不發,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容音握手里的匕首,揚聲說:“侯爺若不肯給我機會,我會先殺了三爺,再自刎于此。”
容音現在恨謝柏楊骨,但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殺謝柏楊。
宮做過宮,務府有所有的籍貫信息,就算死了,謝秦氏也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爹娘、弟弟都會遭到報復。
只能回來求謝煜安庇護。
謝煜安遲遲沒有回應,容音握匕首看向謝柏楊。
謝柏楊這會兒確實有些虛弱,他一邊害怕的后退一邊求饒:“我錯了,我不該豬油蒙心毀你清白,我給你錢,十萬兩行不行?你可以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
有些事并不是沒人知道就沒有發生過。
容音不為所,舉起匕首,謝柏楊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他換了個策略,說:“我娶你!我可以三六聘、八抬大轎娶你,這樣你的名聲也不會毀了,還可以讓我用后半輩子給你賠罪!”
容音猛地扎下匕首。
“大哥!!!”
“住手!”
謝柏楊凄厲的慘和謝煜安的聲音同時響起。
匕首在離謝柏楊鼻尖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下,謝柏楊嚇得暈死過去,尿了子。
容音走到謝煜安面前,輕聲問:“我傷了三爺,如侯爺所愿走上了絕路,侯爺滿意了嗎?”
被劉婆子丟到謝柏楊院子的時候,容音的確很慌,但在到謝煜安給的那把匕首之后,容音就冷靜下來。
謝煜安那樣驕傲的人,絕對不會容忍自己被當作生孩子的工,所以他不可能真的接納桃枝。
他只是順水推舟,徹底走絕境,這樣一來,只能像寄生蟲一般依附他而活。
也唯有如此,他才能相信不會背叛他。
謝煜安默認了容音的推測,并未覺得愧疚,理直氣壯的說:“我只是想驗證一下,我要用的人,是不是蠢貨。”
謝秦氏聽說謝柏楊被容音挾持,火急火燎的趕來,見謝柏楊渾是的倒在地上,頓時覺天塌了,痛哭出聲:“我的柏兒……”
“老夫人放心,三爺還沒死。”
容音開口打斷,謝秦氏惱恨的看向,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傷我柏兒,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三爺方才要當眾辱我,按照常理,我份低賤,能得三爺青睞,是我的福分,但我的子已經給了侯爺,三爺要怎麼辱我都可以,我卻不能讓他辱沒侯爺。”
“你這賤蹄子休要在這兒挑撥離間,柏兒平日最是敬重自己的大哥,定是你狐于他,才會導致他犯下這樣的錯!”
謝煜安自十五歲從軍后,就常年待在軍中,這些年謝秦氏見他的次數,一個掌都能數清,雖然都是自己上掉下來的,到底不及總在眼前晃悠的人親。
所以哪怕事實都擺在眼前,也還是要護著謝柏楊。
“我有沒有狐三爺,老夫人把劉嬤嬤還有三爺院中的丫鬟小廝都到侯爺面前來一問便知,我若有半句假話,就我不得好死!”
容音指天起誓。
謝秦氏當然不敢人來對峙,一拍大,哭嚎起來:“煜兒,你可不能著了這個狐貍的道啊,柏兒自小就跟你親,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你,當初你負氣去從軍,他哭著追了好幾里地呢……”
謝秦氏哭得真意切,說完謝柏楊和謝煜安的兄弟,又開始說謝父死后一個人持家業有多麼不容易。
謝煜安聽了一會兒,淡漠的開口:“你再多哭一會兒,他就要因為失過多而死了。”
謝秦氏的哭聲一止,連忙人把謝柏楊抬出去,自己卻還舍不得走,干眼淚說:“煜兒,這個人攪得你們兄弟不和,絕非善類,你把給我置,為娘一定再找一個合你心意的伺候,好嗎?”
“不好。”
“煜兒……”
“我只是眼睛瞎了,心還沒瞎。”
謝煜安一句話,就把謝秦氏的堵得嚴嚴實實。
謝秦氏不敢再勸,心神不寧的離開。
容音人把屋里收拾干凈,正準備去耳房清理上的污,桃枝進屋,絞著絹帕問:“侯爺,奴家今晚能不能繼續留在屋里伺候呀?”
容音淡淡開口:“以后還是我來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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