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劉藍娣道,“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男人呢。”
“大哥真沒有別的意思。”徐麗君道,“大嫂,差不多,鬧一鬧就行了。鬧久了,大哥就真的……”
“他就真的要為了外面的小妖跟我離婚,是不是?”劉藍娣嗤笑,“我就知道,他不我,他時時刻刻都想著外面的人。”
“不能這麼說的,大哥是當老師的,認識的人就多點。”徐麗君道,“學生挽著老師,抱一下老師,那都沒有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斤斤計較了?”劉藍娣轉頭看向徐麗君,“他是你大哥,你當然就幫著他說話,你怎麼向著我。”
徐麗君當然是多向著徐立仁,這話不用說也知道。
吳金來探親,正好就聽說劉藍娣夫妻在鬧離婚。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心還不錯,特意來找劉藍娣。
“表姐。”吳金還帶了水果來。
這些年來,吳金真心覺到給人當后媽不是什麼好事,的繼子繼就沒有跟親的。繼有親媽,人家還覺得親媽當年了很多苦。養子養又覺得不是親媽,覺得以前還藏吃的不給他們吃,他們對這個養母也不怎麼樣。
吳金想自己懷孕的時候把東西藏起來吃有什麼不對的,就買了一點點,東西又不多。那麼多個孩子在,哪里夠分呢。
就是這些小事,那些人就記著。
每當吳金給親生的兒一些零食零花錢,那些人也盯著。
別人都說是后媽,都說后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后媽帶著原罪,那些人就沒有幾個人說后媽的好。
吳金當初也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就那麼給人當后媽,流產,還經歷其他的事。
如今,江大海也不是副廠長,就是一個集團子公司的什麼副經理,說是還在領導班子。但是那個子公司真的不怎麼樣,還是不夠賺錢。
當然,這對于吳金也夠用,就是還是不大舒服。丈夫總是想著要給繼養子他們置辦產業,而生的兒就不到什麼東西,江大海以前就喜歡說他們還小。
等吳金的兒長大了,江大海就說手里頭沒有那麼多錢,還是得先著那些大一些的孩子,一個個來。
吳金知道,等到后面,的兒得到的東西只會更。就只能自己藏一些錢,多攢點錢。
而這一切,也算是拜劉藍娣所賜。
吳金認為就算自己當初做了給人當后媽能幸福的夢,但要是劉藍娣沒有恰巧過來給說親,也就沒有后面的事。
人家徐琴都不愿意做的事,劉藍娣就親表妹做。
“表姐。”吳金進屋,“麗君姐也在啊。”
“你們聊。”徐麗君道,“你們是姐妹,有更多話說。”
“要走嗎?”吳金問。
“家里還有點事,先走。”徐麗君不想再勸說劉藍娣,自己就是一個寡婦,家里的兒還不算懂事,別人都說的兒沒有禮貌沒有規矩。
徐麗君頭疼,兒當初就是在丈夫死去之后說了徐琴,那些人知道了就一直拿這一件事說事,說的兒當晚輩的不懂得尊敬長輩。
之前,還有人不同意家里的兒嫁給徐麗君的兒子的。徐麗君火大,就說他們不同意兒嫁過來,自己還不同意兒子娶呢。
“慢走。”吳金道。
等徐麗君走后,吳金就坐到劉藍娣的邊。
“表姐。”吳金道,“姐夫是不是對不起你,他對不起你,你就跟他離婚唄。”
“怎麼離,年紀都一大把了。”劉藍娣道。
“那就只能過下去咯。”吳金早就知道劉藍娣不可能離婚,“你可要活得長久一點,要是活得不夠長。你死了,他就娶年輕漂亮的學生了。”
“他敢!”劉藍娣咬牙。
當徐琴得知劉藍娣和徐立仁鬧離婚的時候,就想當初看的那一本小說有沒有這樣的劇,可惜不記得了。
“他們不可能真的離婚。”徐琴道,好好的小說怎麼可能BE了呢。
徐琴哪里可能管劉藍娣和徐立仁是不是吵架,徐家有沒有不能離婚的傳統,這也不重要。
“離婚也好,不離婚也罷。”陸建澤道,“這跟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們總不可能讓你過去做和事佬吧。”
“沒有去。”徐琴道,“哪里可能過去呢。”
徐琴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過去,那兩個人吵吵吵就吵吧。
“大哥是一個要面子的人,還想著給大家做榜樣。”徐琴道,“離婚……怕是不可能,就是熬著,看看他和大嫂誰先死。等人死了,后面的那個也許就可以找別人。”
“……”陸建澤沒說話。
“他們兩個人把事鬧大了,丟臉的也是他們自己。等著吧,過幾天就好了。”徐琴道。
正如同徐琴所想的,過了幾天,徐立仁和劉藍娣又和好如初。
吳金去看劉藍娣,劉藍娣又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可知道劉藍娣沒有那麼高興,徐立仁的心沒有在表姐這邊,徐霖娶的妻子也不是劉藍娣同意的。
在這個家里,劉藍娣的地位是越來越低。
徐家的那些人都沒有把劉藍娣放在眼里,要吳金說,劉藍娣有這一天,活該!
劉藍娣總是想著算計別人,對親生兒還很不好,這怪不了別人。別人沒有讓劉藍娣去做那些事,做了,就得付出代價。
“表姐,你們就這樣過下去?”吳金過來的時候還這麼問劉藍娣。
“一把年紀了,這日子總得過下去。”劉藍娣道,“不然呢,還能怎麼樣。”
劉藍娣想真要是離婚,徐立仁一定不可能分給多錢。當然,也不會太錢,可別人會怎麼看。
重生一次,劉藍娣就是要死死地抓住徐家。太明白自己的能力,要是離開徐家,的日子真的不可能好過到哪里去,就只能忍著,就必須待在這里。
“就這樣過吧。”劉藍娣道,“湊合著過。”
至手里還有一些錢,要是離婚再嫁,那些人也就是念著手里的錢,的親生兒可能也就不想佚?養著,到時候又得撕破臉。
倒不如就像是現在這樣,湊合湊合,很多人都是湊合過日子的。
“行吧。”吳金道,“只要你覺可以就行。你不是也說過麼,我們人嘛,日子能過就可以,有時候糊涂一點就好。”
“……”劉藍娣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一點都不想裝糊涂。
“說起來,表姐,你的小日子過得也不錯了。”吳金道,“有吃有喝,手里頭還有錢。兒子兒媳婦也不用你多管,你兒媳婦也是厲害,里里外外一把罩。”
“有什麼好的……”劉藍娣真不覺得蘇雯有什麼好的,這個兒媳婦分明就是沒有把這個婆婆放在眼里,這讓很不高興。
“兒媳婦都是那樣的。”吳金道,“至比我的繼他們好吧。他們啊,我是真的不能多管,多說一句,都是錯。”
“他們還有出息的吧。”劉藍娣道。
“有出息一點還好,要是他們沒有出息,就要說我故意把他們養壞。”吳金道,“你說說,你這日子怎麼可能不比我好。表姐,你這日子就是太好過了,才能去想這些事。”
“不好過,也得過。”劉藍娣心塞,這些人竟然還說自己的日子好過。
劉藍娣沒轍,又不能多說。說多了,吳金又有各種話要說。
過了幾天,桑夏花住院了。的心臟不舒服,醫生檢查,說是心衰比較嚴重。的心臟堅持不了多久,要換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有匹配的心臟。
一顆心臟就是一條人命,這意味著有人死了,桑夏花才有可能獲得一顆心臟。
桑系花倒是想著盡快獲得一顆心臟,可是沒有匹配到心臟,最終,還是死在了病床。能活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就是靠著一口氣,就是要讓溫淮禮把東西都留給的兒子。
當桑夏花死后,的囑被公開。
溫淮禮才發現桑夏花本就沒有把值錢的東西留給他,而是把那些花花草草留給他。
在桑夏花的喪事結束之后,的大兒子就讓溫淮禮搬出去,說是他們沒有緣關系,讓溫淮禮繼續住下去,別人會說他灰的。
別人要是說溫淮禮和繼子的妻子有牽扯,靠人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還有就是溫淮禮待在家里,多不方便啊。
溫淮禮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把他趕出去,就連他之前和桑夏花再買的房子也早就過戶出去了。
當初,桑夏花非得寫的名字,溫淮禮就寫的了。他就沒有想到桑夏花一走,這些人就這麼對待他。
他以前對桑夏花的兒多麼好呢,這些人就是這麼對他的。
溫淮禮就只能另外租了一個房子,要不是他的工資還可以,怕是這日子就不能過了。
徐琴回到家里,就聽陸母在那邊念叨,“作孽啊,真真是作孽喲。”
“作什麼孽,這不是好的嗎?”陸映彤道,“他要是深一點,直接殉,也許桑夏花的兒還高興點。”
陸映彤得知溫淮禮被趕出家,還開心的,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要是還有點良知,就別想著找他的親生兒子。”陸映彤道。
徐琴聽到這些話,想想也對。
“媽。”徐琴開口,“嘗嘗。”
徐琴回來的時候就買了陸母喜歡吃的糕點,今天回來得早一點,還能買到。
“味道還是老樣子,不錯。”陸母咬了一口糕點。
“就是路口的那一家。”徐琴道。
到了年底,這一片區域的拆遷文件下來了,陸家人就打算在這邊過完年,年后就搬去新家。
他們早就買好了房子,都裝修好一年多了,還沒有住過去。他們原本就是想著讓那邊的房子空一段時間,沒想,這麼快就要拆遷。
陸浩然也回家了,不只是他,還有陸建明夫妻和他們的兒。
陸建明夫妻以前有問父母要不要回去首都,陸父陸母就是偶爾回去。
“時間過得真快。”徐琴站在樓上看向院子,看向外面的街道。
“是,終究還是要搬走。”陸建澤道。
“到了那邊,左鄰右舍都是不認識的人。”徐琴道,“也不知道爸媽能不能習慣。”
徐琴認為自己倒是還好,著急總是出門上班,在家里的時候看看電視看看書,時間很快就過去。
“慢慢的就習慣。”陸建澤道,“爸媽他們遷移到過很多地方。那邊的院子也不小,爸媽還能繼續在院子里折騰。房間大,朝向也好,不用擔心這些。”
“嗯。”徐琴微微點頭,“我們在這邊住了二十年左右了吧。”
“差不多。”陸建澤道。
“住在這邊,也就是因為周圍都是認識的人。”徐琴道,“當年,我剛剛過來,跟那些人也不悉。等我們搬過去,慢慢就能悉起來。”
“吃飯啦。”陸大嫂走上樓梯,“吃飯啦。”
“該去吃飯了。”徐琴看向陸建澤,兩個人一起下樓。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陸姑媽、孫敏一家子也都過來了。等到以后,他們就不能再在這邊相聚,是要在其他的地方。
吃過飯過,大家坐在一起看電視,說說話,很是熱鬧。
徐琴和陸建澤去外面散步,他們走在路上還能見很多人。
那些人也快要搬走,有的人是搬去租的房子,有的人則是搬去別的房產。
“等以后,還能過來看看。”陸建澤道。
“都在變。”徐琴慨。
“我們之間的不變。”陸建澤拉著徐琴的手,兩個人一起走著,一如他們從前。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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