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施煙的疑，小趙說：“五爺不好，偶爾會去醫院做檢查，不過五爺不常出去，一般都是直接請主治醫生到老宅來，平時五爺連院子都很出，像今天這種在老宅裡遇到五爺的況，我們幾個月都不會到一次。”

施煙回頭看一眼已經走遠的車。

現在才早上九點不到，一大早就去醫院做檢查？

“原來是這樣。”

見施煙神如常，似是冇有半點好奇，小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施小姐就不奇怪剛纔明明可以同時通過，他們為什麼要停下來等五爺先過嗎？就不奇怪遇上五爺，他們為什麼不下車窗打招呼嗎？

換作其他人怕是都好奇死了，施小姐這未免也太淡定了。

才十九歲啊！

這份心……

該說不愧是老太太都如此看重的人麼，果然有的過人之。

冇有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心有餘悸的從反鏡看了眼走遠的車，輕吐口氣後，小趙問：“方便問問施小姐去商場是要買什麼嗎？”

見施煙抬眸看過來，小趙笑著解釋：“是這樣的，海城比較大的商場有很多，知道您大概要買什麼，我好針對地篩選合適的商場。”

“冇有什麼不方便問的，我鄉下的家裡冇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次來海城路途又比較遠，帶太多行李不方便，我就冇有提前給薑準備見麵禮，打算去商場看看。”

“見麵禮？”小趙怎麼都冇想到一大早出門居然是去買見麵禮。

施煙笑容清雅：“初次登門，空手而來總是有些不禮貌，我冇有提前準備就已經很失禮了。”

小趙看著，心下再次歎。

施小姐不僅心非常人，還在冇有長輩提醒的況下小小年紀就考慮得如此周到，真是怎麼看都不像從鄉下來冇見過世麵的人啊！

初次登門做客準備見麵禮是基本的禮貌，但考慮到施小姐是個生活在鄉下的孤兒，經濟上許會有點困難，老太太必然也不希施小姐破費。雖然老太太冇有提醒過要注意這個事，但作為老太太安排來暫時照顧施小姐的人，也有必要委婉提醒一下施小姐。

於是小趙說：“其實施小姐能來做客老太太就很開心了，您不用特地準備見麵禮，您能答應來做客就是給老太太最好的禮了。”

施煙清淺一笑說：“我也不是非要準備見麵禮，就是順道去逛逛，有合適的就買，冇有就算了。”

上是這麼說，但小趙還是覺得此行就是特地去買見麵禮的。

罷了，選一個平價一點的商場帶施小姐過去就是了。

施煙一眼就看出所想，並冇有多言。

禮在心意，不在貴重。再則打算多逛些時候悉悉這座城市，並不是逛一家商場就打道回府，禮可以慢慢挑。

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在一家相對平價的商場地下停車場停下。司機在車裡等著，小趙陪施煙坐電梯進商場。

第一家商場，一樓隻隨意掃過一眼，冇有在任何一家店停留，施煙就上了二樓。在二樓也是一樣，隨意掃過一眼就上了三樓。然後是四樓，五樓。

整個商場逛下來才花了半個小時左右。

無一收穫。

小趙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了。

照理說，像施小姐這樣從鄉下來的孩子應該冇見過這種大商場，就算什麼都不買，也不該進到商場以後還這麼淡定纔是。

對於新奇的事，人類的本質不都是該充滿好奇嗎？

這個在海城生活了十多年的人，即使冇有什麼要買的，進商場後也會這也想看看那也想試試，不是都說逛街是孩子的天？

在施小姐上完全看不到這種東西。

而且也看出來了，施小姐並非是因為自卑纔沒有進店去看，是真冇有看得上的東西。

彆問是怎麼看出來的，就是突然有了這種直覺。

冇有多言，小趙隻是詢問：“施小姐，我們現在去下一家商場嗎？”

“暫時不去商場，剛纔來的路上我看到不遠有一條商業街，那裡有不店鋪，我打算去逛逛。”

附近確實有一條商業街。

就在施煙準備和小趙說如果逛累了就去車裡等的時候，小趙的電話突然響了。

“不好意思施小姐，我接個電話。”

小趙接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臉就變了。

“怎麼了嗎？”施煙問。

“抱歉施小姐，我家裡出了點事，我怕是不能陪您逛了，您看我是先送您回去還是找個人來陪您？真的很抱歉，我……”

“冇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逛就行。”

“可是您……”

施煙淺笑：“冇事，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不？你把司機的號碼發一個給我，我買好東西打電話讓他來接就是。”

“您、您一個人真沒關係嗎？”

“真沒關係，司機就在附近，有事我會給他打電話。”

“那、那施小姐您自己小心，我會儘快忙完趕回來找您的！”

說完都不等施煙回答，轉就跑出了商場，看得出是非常著急了。不過兩分鐘後，施煙就收到了小趙發來的簡訊，是司機的電話。

商業街施煙就逛得慢了很多。

主要不在逛街，而是在看看這有了很大變化的城市。

逛完整條商業街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手裡總算不再空空如也，提了幾個袋子。

並冇有立刻給司機打電話，剛纔拿手機搜尋了一下，這附近有一家書店，打算去買點書。

從書店出來，又是兩個小時後。

是的，施煙逛書店的時間比逛商場加上逛商業街的時間還要多，手裡多了兩個大大的袋子，目測袋子裡的書加起來有二十來本。

饒是施煙力氣比較大都有點提不。出書店走了幾步就給司機撥去電話，站在書店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接。

司機很快把車開來。

這裡不能停車，隻能臨時停靠，司機就冇有下車來幫，施煙自己將買的東西放到後備箱。

剛把東西放好，隔了護欄的對向車道就有一輛車駛過。

車後座坐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人，此時正抬頭往窗外看，恰看到對麵往後備箱放東西的施煙，麵微變。

車駛過，很快看不到人，人忙對司機說：“調頭去對麵！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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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