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敢在峰上多待。
哪料想當天半夜,這夏侯翼便路過此了。
不管是要去往良州或是竹州,都會從這天生橋下走過,所以沈羨之他們便在此等著,果然見了那夏侯翼一行人正急匆匆往竹州趕去。
他邊除了幾個護衛之外,還有他的心腹高士蘭,當初正是給夏侯翼出主意去找那劉菩薩合作,哪里曉得慢了沈羨之半步。
夏侯翼并不認識沈羨之,也沒見過鹿修瀾,更不可能認識老貓這干瘦老頭,只是見對方忽然在這里攔住自己的去路,下意識便認定了大家的份“是老六讓你們來的吧?”
隨即冷冷一笑,“表里不一的混賬,本殿下就知曉他必然留后手,不然怎麼可能忽然愿意回北岸呢?”那邊可是疫蔓延,只要運氣有一丁點不好,司徒府就可就真的絕后了。
可老六還義無反顧地去,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是老六也沒想讓自己活啊。
不過就這三個人而已,而且其中一個已經又老又瘦,夏侯翼更沒放在眼里,當即毫不在意,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只微微揮了一下自己舉起的手掌。
瞬間那幾個護衛便都朝沈羨之幾人飛了出去。
夏侯翼有這個膽量和現在的冷靜,的確是因為他有這個本錢,這幾個護衛的手的確了得,反正算是沈羨之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算是能打的人了。
不過再怎麼厲害,遇到了和老貓,只能算是命中有一劫了。
所以那幾個從來都戰無不勝,幾次讓夏侯翼有驚無險的護衛,終究還是敗了下來。
夏侯翼臉上也出驚恐之,和高士蘭相視了一眼,都紛紛打算準備離開。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看清楚了其中一個護衛面貌的高月忽然沒忍住,從躲藏的山石后面跑了出來,一下奔到那了重傷的護衛面前,將其的領揪起,“你,是你,當初便是你……”
高月氣得渾發抖,連話都有些說得不利索了,一雙眸里如今滿含恨意,似乎要將那人給碎尸萬段了一樣。
而這一出來,夏侯翼的臉就變了,“想不到惠妃娘娘真是大手筆呀。”竟然讓老六為其所用。這一刻夏侯翼不免是有些妒忌,妒忌這劉惠妃后還有一個劉尚書,倘若自己的母族也能強勢之下,那這儲君之位,哪里用得著自己這樣用命去爭奪?
顯然,他這不但以為沈羨之等人是夏侯緋云找來的殺手,在看到高月之后,更以為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是劉惠妃一黨。
逐月和宋月見一向還算是冷靜沉著的高月忽然如此失態,也擔憂地跑了過來,這才從高月口中得知,當初腹中的孩子,正是夏侯翼手下這個護衛一拳打掉的。
當時拼命,也只能扯下對方的面巾。
這張臉,死死記在心中,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夏侯翼邊的護衛所為。
“為什麼?我與駙馬從未與你結仇,你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高月想不通,和夏侯翼,不管怎麼說,也是兄妹啊。
他怎麼能如此?更何況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對于他能有什麼好?
沒有人去回答夏侯翼的話,所以當夏侯翼聽到高月的質問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個被高月抓著不放的護衛,恍然一笑:“這個當然要問駙馬。”
“你,你什麼意思?”滿是仇恨的高月當場就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夏侯翼,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逐月和宋月更是連忙道:“你休得胡言,高月姐姐和秦駙馬夫妻相,堅不可摧。”
沒想到這話讓夏侯翼一聽,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冷笑,“惠妃娘娘可見還真心思都放在夏侯筠那混賬上了,怎麼生出你們這幾個這樣蠢的兒出來?”說罷,也不顧對方因為不滿自己的辱罵,而繼續冷笑道:“高月,你不妨用你的腦袋仔細想一想,如果不是有人幫忙,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進府中,甚至大搖大擺到你的房間中對你手?”
“你什麼意思?”高月此刻的腦子是懵的,渾仍舊在發抖,甚至因為夏侯翼這些話,抖得更厲害了。
沈羨之對他們這些事沒什麼興趣,只是不耐煩夏侯翼這種吊胃口的行為,直接越上前去,將劍懸在他的脖子上,“廢話說,知道什麼直奔主題,莫要再拐彎抹角故弄玄虛浪費時間。”
下著雨,沈羨之雖穿著男裝,沈羨之頭上的斗笠早在打斗之時落下,裳幾乎都在上,這樣是男是,一眼就能辨別雌雄了。
忽然靠得這樣近,借著手里的油皮燈籠,夏侯翼一下就看清楚了的容貌,心頭頓時竟然有種興狂喜的沖,這個人的剛好符合他的要求。于是滿腹自信地朝沈羨之看過去,“他們許了你什麼好,我能給你更多。”
他是皇子,開出這樣的許諾,他想一個亡命天涯的殺手是如何也抵擋不了這樣的的。
可是沈羨之卻被他這話逗笑了,“你現在除了這條不值錢的命,什麼都沒了。”隨后手上的劍朝他的脖子上多靠近了些,“接著剛才的話說,你到底知道什麼?那秦駙馬到底在何,是死是活?”
脖子上流了,雖然一下就被雨水沖刷掉,一旁的高士蘭看得擔憂著急,可是夏侯翼不但不張害怕,反而還比此前更為興了,“你若是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沈羨之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覺得這夏侯翼的語氣有點奇怪,不過當下也沒多想,繼續問,“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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