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個即將破產的人,跟一個鄉佬窮小子要能搞到好玩意,除非太從西邊出來了。”呂蓉在一旁,扁著譏諷道。
“等等,你不是張凡的朋友嗎?”李夢玫打從走進來就覺得不對勁了,呂蓉經常去公司找張凡,是認識的。
“李夢玫,也就你能看得上這種沒出息的貨,要能力沒能力,要長相沒長相,就算養小白臉,你也得找個能拿出手的吧?”呂蓉冷眼斜了李夢玫一番,不屑的說道。
這人不但不傻,而且很明,知道王耀輝早就對李夢玫有意思,所以敵意很濃。
而且從進屋起,張凡連個正眼都沒看,搞的好像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這讓心中十分的不爽。
“你太過分了吧?”李夢玫蹙眉不悅道。
想到張凡省吃儉用把這人當姑一樣供著,沒想到卻是養了條白眼狼,打心眼裏替張凡到不值。
“過分不過分也是我們倆的事兒,你管得著麽。”
呂蓉冷哼了一聲,轉頭對著張凡想要說什麽,然而張凡卻淡然一笑,視呂蓉如同空氣,示意李夢玫不必計較,兩人把盒子打開,擺上了瓷瓶、玉鐲。
“劉經理,許掌櫃,驗貨吧。”
畢竟曾經那麽喜歡呂蓉,張凡不可能真的做到淡然,但是他知道今天是來做什麽的,不管是也好恨也好,他都得埋在心裏。他現在想保住的就隻有錦繡這個家而已。
“瓷是假的,我就不在行家麵前獻醜了,掌櫃的你的道行有多深,全在這個件上了。”
張凡把瓷瓶挪到了一邊,指著剩下的鐲子,揚眉笑道。
“噗!”
“這也寶?”
劉文生兩眼一瞪,口中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他家裏收藏的和田玉雕,還有滿清、明朝的玉墜、玉鐲,那也不。就這等玉璧渾濁不清、品相渣到極點,三歲小孩都能分辨出來好壞的貨,這小子居然還敢拿來考驗許老板?
真是傻年年有,今年何其多啊!
“嗬嗬,鄉佬就是逗啊。”
“咦,這鐲子上是啥,怎麽瞅著這麽像糞呢?”
“張凡,這鐲子該不會是你家老母下的吧。”
王耀輝與呂蓉定眼一瞧,樂的哈哈大笑,一唱一和嘲諷了起來。
“年輕人,你想考驗老夫,隻怕還不夠資格。這鐲子不用看了,它就是個沒人要的次品。”
許老板一別胡須,擺了擺手,鄙夷笑道。
“看都不看,您怎麽就知道它是次品呢?許老板,您還是看看吧。”
李夢玫見張凡自信滿滿,仍抱有一線希。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鐲子就是從我手裏流出去的,不僅僅是我,整個古玩街的行家都鑒定過,這是一塊無用的廢。要不然,又怎會落到郭農民那種末流之手?”
許老板背著手踱了兩步,冷然道。
“你的意思是,它不值錢?”張凡依然滿臉的雲淡風輕,心底卻是了一把冷汗。畢竟沒有洗出來之前,他也不敢打包票這就是好東西。
“這話需要老夫來說嗎?你拿到路邊找個穿開的小娃看看能不能換下他手裏的糖,不就知道了麽?”許掌櫃的調侃惹來了滿堂的哄笑。
李夢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本來還懷著一些僥幸,現在看來,真的不是那麽好撿的。
“李總,這下死心了吧。我就說嘛,鄉佬能有什麽眼力架,還真把自己當蔥了?”
呂蓉撇著個,斜眼看著張凡和李夢玫,一臉得意道。
“李總,劉經理可不是開善堂的,你這兩百萬怕是沒戲嘍。要不要再考慮下我的提議?”
王耀輝也嘿嘿幹笑了幾聲,湊到了李夢玫近前。一想到李夢玫躺在自己下逢迎的曼妙子,他那滿臉麻子都興的發紅了。
“李總,看在咱們是老朋友的份上,這玩笑就當開過去了。小王呀,有需要貸款,以後隨時給我打電話。”
劉文生本就沒對李夢玫抱什麽希,自然也談不上失,裝好了莆華真跡,招呼上許老板,起往門口走去。
“張凡,我們走吧。”李夢玫輕歎了一聲,並不怪張凡,就那麽點錢本來也買不到什麽好東西,隻是事到臨頭終究還是有些失落。
張凡了鼻梁,靠在辦公桌上,衝走到門口的許掌櫃喊道:“看來我真是高看了你,你跟這些庸人,也沒什麽區別啊!既然你說東西是次品,那你敢不敢看一眼這次品的真麵目?”
許老板停住了腳步,轉過冷笑道:“小子,你什麽意思?還當自己是呂祖,真麵目,你咋不點石金呢?”
“你先莫走,當瞧個樂子,反正也耽誤不了時間。”
張凡哂然一笑,從口袋裏拿出那一瓶子尿,在眾人眼前一亮,然後打開了瓶蓋。
“什麽味兒啊?張凡,你個變態搞什麽鬼啊?”呂蓉捂著鼻子,罵道。
“子尿?”許掌櫃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沒錯!”
張凡微微一笑,舉起瓶子照著玉鐲上均勻的澆了下去!
那一刻的張凡,是李夢玫、呂蓉從未見過的!
他的作很慢,很穩,就像是一位百年老匠,正在打磨著畢生所研,臉上盡是凝重與肅穆!
對於這件,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他必須博一把!
滋滋!
隨著子尿的衝洗,鐲子冒出騰騰的白氣,表層的白綠汙垢,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現出了本。但見玉鐲通如,清亮無比,在燈下散發著妖異的芒,端的是璀璨奪目、煥人心魂!
“許掌櫃,再掌掌眼?看看我這次品的真麵目如何?”
張凡笑了,他博中了!
拿起茶壺裏的水衝了下一鐲子上的汙穢,隨手朝許掌櫃遞了過去。
“這……好!”
許掌櫃在古玩行當打拚多年,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神奇的場景,當下也不管張凡衝的是否幹淨,取過鐲子對著燈,瞇著眼打量了起來。
眾人亦是屏住呼吸,懸心等待結果。
但見許掌櫃口中連連發出驚訝的籲聲,臉上神時而迷茫,時而驚喜,陡然間,許掌櫃猛地咬破指尖,在玉璧上了幾滴珠子,輕輕晃了起來。
令眾人驚奇的是,珠粘在玉璧上,不僅僅沒有掉落,竟是融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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