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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116章 假如相識在年少6

 十日后, 薛諫被放了出來,因有數名文學大家上諫求,最終只貶為太仆寺丞, 雖一連降了四級,但總歸還留下一命, 留了職, 也算萬幸。

 薛宜寧按之前的承諾, 由哥哥薛棠陪著,赴了駱晉云的約,在瀟山相見。

 此時櫻花開得漫山遍野, 宛如仙境。

 到之前學騎馬的山坡上, 一眼看見的就是已然等在那里的駱晉云。

 他一靛青錦袍,比以前那些灰黑服亮了許多,又戴了副金發冠, 遠遠看著, 便是宇軒昂, 英氣人, 也明顯是特地裝扮過。

 薛宜寧不由低眸笑起來, 心里沁出一陣甜意。

 幾人見面,薛棠向駱晉云道謝, 又寒暄幾句,便借故離開了,讓兩人一起去賞櫻。

 駱晉云說道:“上次因一時急,有詆毀姑娘表哥之嫌,還姑娘見諒。聽聞……他已與姑娘家的姑媽一起離京了?”

 薛宜寧臉上泛起一輕笑, 回道:“他們是來京城省親, 省完親, 自然就回去了。”

 “那,兩家有可能結為姻親嗎?”他問。

 薛宜寧又低頭笑,隨后正道:“什麼姻親,我們是表兄妹,只有兄妹之誼。”

 駱晉云也出笑來,卻聽問:“倒是聽說,駱大將軍與金指揮使家的小兒是青梅竹馬,從小訂了婚約的,卻不知為何還要出來說親。”

 “自然沒有。”駱晉云立刻回:“金家妹妹比我足足小八歲,至今也才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我和怎麼青梅竹馬,若論我與父親為同僚的輩分,還算是我侄。”

 薛宜寧輕笑。

 他心想果然是對他有誤會的,便趁機又解釋道:“原本那次見面后,我待母親托宋嬸向你家提出結親意愿,誰知宋嬸家中有事,走不開,我母親也……不通京中人世故,竟一連耽擱了許多天,而我卻還以為,已替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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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宜寧能想到,駱家老夫人一定不是不通人世故才那樣,興許就是更中意金家,但有他此事的解釋,不愿再計較了。

 想了想,說道:“我那天,的確在關氏酒樓聽到了那幾位將軍的話,所以想問,大將軍可是在青樓中有許多紅知己?”

 駱晉云立刻道:“絕沒有,我的確偶爾會去青樓,但去了也只是喝酒,從未留宿,更沒有什麼紅知己,我是個武夫,又不是文人墨客,和們哪有什麼話可講。”

 薛宜寧悶著聲不說話。

 他忍不住問:“姑娘是不相信我?”

 “酒,又是人在懷,怎麼可能……沒有紅知己。”說話間,略帶著些脾氣,駱晉云聽了出來,真正的意思是,他怎麼可能不留宿,沒有幾個相好。

 于是他反應過來,因為朝中不限制員上青樓教坊尋歡,京中人也大多去,所以他以為這不過是極平常的事,卻沒想到,會不喜歡。

 是因為,對他有意,所以吃醋?

 心中一喜,他立刻道:“你若不喜歡,我以后再不去了,哪怕只喝酒,也不去。”

 薛宜寧連忙否認:“我沒有不喜歡,那是大將軍的事,我……我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說著,臉頰已紅了大片。

 駱晉云看出窘迫,笑道:“你當然能說喜歡不喜歡,我此番,不是想娶你麼,你若嫁我,當然能管束我。”

 薛宜寧一把將手上櫻花扔向他口,怒道:“誰要嫁給你!”

 駱晉云抬手就將那花接住,看出并非真的生氣,笑了笑。

 薛宜寧轉往前走,他在后問:“我還有哪些讓姑娘生氣或不滿的地方,也盼姑娘能一一指出,好讓我解釋或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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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下來,回頭看他一眼,微撅道:“你不許讓你那些朋友議論我,他們說話太難聽。”

 “好,我絕不讓他們再提你。”他保證道。

 不說話,他又問:“還有嗎?”

 薛宜寧想了想,回道:“有。”

 他道:“你說。”

 看著他,十分認真:“我沒有故意把手帕扔給你,你想多了,那真是被風吹的。”

 這下倒到駱晉云不好意思了,笑道:“好,我明白了,以后絕不自作多,自以為是。”

 頓了頓,又接著道:“但我是故意要撿的,我也知道那樣有些失禮,我旁有丫鬟,該讓們撿,但我沒忍住,就自己撿了起來,遞給姑娘。”

 薛宜寧臉上又紅了,卻又是止不住的笑意。

 半晌,他問:“所以,你同意了?”

 扭過頭,沒去看他,說道:“婚姻之事,全由父母作主,我……要看家中母親的意思。”

 “那我明日讓人去提親?”他問。

 薛宜寧驚道:“明日也太快了!”父親才剛從史臺放出來呢!

 駱晉云又問:“那后日?”

 “你……”薛宜寧拿他沒辦法,道:“這麼急做什麼!”

 駱晉云卻是看著,認真道:“我怕,夜長夢多,想早些訂下來。”

 薛宜寧咬咬,又想表現得生氣,又忍不住心頭總是一陣陣喜意,只好扭開頭不讓他看。

 他的目卻總是盯著,隨后出手來,將之前扔他那一只櫻花簪在了頭上。

 若是正規的相媳婦,男方看上了姑娘,便將一只金釵在姑娘發間,便表示看中了,若沒看中,便贈彩緞兩匹。

 簪花時,他倒是十分克制,連的發都沒怎麼

 薛宜寧將頭低垂,看著眼前男子的膛,心跳似擂鼓,連呼吸都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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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意第二天,也覺得第三天太急,等到第四天,宋夫人便帶了駱家的求婚帖與禮品來送往薛家,向薛家提親。

 薛家回了草帖,以示同意,駱家隨之而來就將草帖與定帖一同送來,等薛家回了定帖,又一天不耽擱,直接送了兩箱定禮過來。

 往往議婚,同時也是男雙方博弈,又要事,又不能太低三下四,以顯自矜貴,所以不能太急,而駱家這般,便是急得毫不遮掩,幾乎是明確表示,就是急著要娶薛宜寧為妻。

 駱家如此,薛家倒是能氣定神閑拿喬,但駱晉云份高,駱家又如此低姿態,薛諫心中高興,也順水推舟,眉開眼笑回了定禮。

 既已下定,便算正式訂下了婚約,兩人了未婚夫妻。

 薛家長子薛棠在年中婚,駱晉云親自過來隨禮,待薛棠完婚,駱家又下了聘禮。

 駱家求娶求得急,薛宜寧卻還年輕,最后雙方好磨歹磨,終于將婚期定在了年底,薛宜寧將滿十七歲的時候。

 薛家為世宦之家,書香門第,駱家為朝中新貴,將門功勛,兩家結為姻親,自是十里紅妝,熱鬧非凡。

 拜過天地,薛宜寧便被領到了新房。

 半揭了蓋頭,看著房中的陳設。

 松月說道:“都是我與何媽媽昨日來鋪房時吩咐人擺的,姑娘覺得如何?”

 薛宜寧點點頭,“細雅致,還不錯。”

 松月歡喜道:“院子里還有幾棵梅花呢,已經結了苞,馬上就要開了。”

 薛宜寧走下床,到窗邊將窗子推開一看了一眼,墻角確實種了兩棵臘梅,又種了兩棵紅梅,臘梅已是半開,紅梅還是小花苞。幾棵梅樹種得錯落有致,果真特別好看。

 想,看不出來,他一向不懂風雅,竟還能布置出這麼好看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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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可以再種些夏秋兩季花的開,正好來年開春,我親自去挑些花木回來種下。”薛宜寧說。

 松月笑:“等到那時姑娘說不定沒那功夫呢。”

 薛宜寧關了窗,抬眼看:“為什麼沒那功夫?”

 松月說道:“我看夫人六月進門,八月就有孕了,姑娘若也照這個時間算,等明年春天正好有喜。”

 薛宜寧立刻抬手打:“胡說八道!”

 松月掩笑,薛宜寧聽見外面傳來靜,立刻回到床邊坐好。

 來人在門外道:“夫人,將軍吩咐,讓我給夫人送些吃的來。”

 松月開門,一位媽媽帶著幾名丫鬟,依次端了十多碟菜來。

 松月來鋪房時見過,立刻道:“姑娘,這是以前帶過將軍的娘,周嬤嬤。”

 薛宜寧聽聞是駱晉云娘,立刻起,隔著蓋頭道:“原來是嬤嬤來了,眼下院中正擺酒席,嬤嬤怎麼沒去吃酒,倒來這兒來了?”

 周嬤嬤見如此客氣,心道不愧是大家閨秀,待人就是周道,連忙道:“正是院中擺酒席了,將軍怕夫人上午沒吃好,此時了,便特地讓我送些飯菜過來給夫人,怕晚一些菜冷了。”

 新嫁娘當然會矜持些,薛宜寧正要說自己不,又聽周嬤嬤道:“將軍說了,讓夫人好歹吃一些,若夫人看不上,要吃什麼,再讓廚房去做。”

 “廚房今日忙喜宴,哪里有那些時間。”薛宜寧輕笑道。

 周嬤嬤回:“正是,將軍是男人家,才不懂這些,回頭知道夫人沒吃,定要讓廚房去另做的,夫人便替廚房的人著想,多吃一些。”

 薛宜寧無奈,坐到桌邊,半揭了蓋頭。

 周嬤嬤看道:“之前便聽府上人說新夫人貌,沒想到竟是如此花容月貌,我們家將軍可真是有福氣的。”

 薛宜寧輕笑,示意松月拿了錢袋,自己親自給周嬤嬤道:“勞煩嬤嬤跑這一趟,我吃些便是了,您是將軍的娘,今日便別再忙了,快去吃幾杯酒吧。”

 周嬤嬤忙接了的喜錢,一番千恩萬謝,才離去。

 一旁候著的何媽媽輕聲道:“之前聽駱家下人講,這周嬤嬤最喜歡倚老賣老,仗勢欺人,今日看著,倒好。”

 松月說道:“這可是當著他們的新夫人,將軍如此重姑娘,是缺心眼,才在姑娘面前倚老賣老。”

 何媽媽笑道:“那倒是。”

 薛宜寧看著面前的十多碟菜,只覺得駱晉云荒唐,讓人送這麼多來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的呢!還要說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一頓都落不下。

 夜,賓客散去,駱晉云進新房來。

 端正坐在床頭,從蓋頭底下見他步履還穩,似乎并沒有喝醉。

 喜娘在一旁道:“新郎請揭蓋頭吧。”

 駱晉云便在旁坐下,手,將頭上蓋頭揭起。

 薛宜寧沒敢抬眼看,隨即便聽喜娘道:“該喝合巹酒了。”

 說著讓丫鬟將兩杯酒端了過來。

 兩人各執一杯酒,錯著飲下。

 駱晉云這時開口:“禮畢了嗎?”

 喜娘道:“回將軍,禮畢了。”

 他便說:“你們都退下吧。”

 喜娘帶丫鬟退下,松月看看薛宜寧,也退了下去。

 房時頓時安靜下來,薛宜寧驟然就開始張。

 駱晉云一看著,突然就扶著的肩,俯重重吻住

 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將他推開,帶了嗔怪與惶恐道:“你……”

 開了個頭,又不知說什麼,只往后躲了幾寸。

 駱晉云問,“怎麼了,嚇到你了?”

 聽他說話,這才放松了幾分,低聲道:“魯,像個登徒子似的。”

 他看著笑,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霸道:“今晚不是房之夜麼,我可是等了快一年了。”

 “那……那也不能……”

 薛宜寧紅了臉,半天才道:“至,要說會兒話。”

 他們親前最后一次見面,還在一個月前,此時甚至覺得對他都有些生疏。

 他靠近一眼,低頭道:“想說什麼?一個人在房中坐了這麼久,累不累?”

 點點頭,隨后又道:“還好。”

 然后問:“沒人鬧房麼?”

 他說道:“我軍中那些人都魯,我聽他們在謀劃怎麼怎麼鬧你,便直接不讓任何人鬧了。”

 薛宜寧笑起來,“你還嫌別人魯。”

 “我怎麼不能嫌別人魯。”說完,又湊近道:“我等一下……盡量溫一些。”

 薛宜寧立刻就紅了臉,立刻要去推他,可他似乎覺得說了這幾句話就夠了,再次抱住吻上去。

 周都是他的氣息,他手還在,讓驚慌不已,立刻再次將他推開,皺眉道:“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可我們都還沒沐浴!”

 駱晉云說道:“一早換上喜服前,我便按禮仔細沐浴焚香了的。”

 薛宜寧不敢置信看著他:“那也是早上,現在都晚上了!”

 知道他這大半年都沒進過青樓,原以為他上沒什麼不滿的地方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僻之的習慣,他竟然……這麼邋遢,果真是武夫!

 駱晉云愣了片刻,連忙哄道:“那……我現在去沐浴?”

 薛宜寧杏眼圓瞪道:“當然!”

 駱晉云于是站起來,乖乖去沐浴。

 薛宜寧來了松月,讓替自己卸妝。

 卸妝時,薛宜寧全程皺著眉,嘟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等駱晉云洗漱完回來,便由丫鬟侍候著去沐浴了。

 駱晉云在床上等了幾乎有小半個時辰。若不是聽見有水聲,他都要以為在浴房睡著了。

 好半天,才出來,松月等人退了下去。

 他見大紅的輕薄寢,將形勾勒出來,又垂著長發,臉上皎潔婉得直撓人心,忍不住靠近道:“現在,能上來了?能……讓我?”

 薛宜寧深深呼吸,微惱地將他推開。

 卻又緩緩自床邊坐上床,曲一團,在他旁低著頭不說話。

 他明白過來,是害怕,張,又

 于是他克制住心中沖,將手拉住,然后緩緩傾,輕輕吻

 直到漸漸放松一些,他才抱住,將平放在了床上。

 紅燭燃得正旺時,一邊涌出淚來,一邊握了拳打他口,哭道:“駱晉云,我討厭你,你走開,走開!”

 他看著笑,將抱住,再次輕吻

 夜半,紅帳中終于安靜下來。

 還哭著,不理他。

 他抱著聲哄道:“是我生疏,又沒能把控住,下次一定不會了。”

 薛宜寧嘟看著他。

 今晚,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神態看他。

 駱晉云又忍不住笑起來,看著道:“阿寧,我是你夫君了。”

 薛宜寧本是怒目而視,可看著他俊朗容,又忍不住也出笑來,隨后低低道:“討厭死了……”

 幾分嗔怪,幾分,還有幾分甜

 駱晉云便摟著笑道:“那可怎麼辦,以后每夜,比這還要討厭。”

 又握了拳來打他,本就力氣小,打不疼,還輕輕落下,連撓都嫌不夠。

 撓了兩下,便停下了,將手擱在他前,攀著他肩頭。

 “你是不是不沐浴?”問。

 駱晉云一怔,連忙道:“那自然……自然沒有,我還是常沐浴的。”

 薛宜寧輕哼一聲:“說謊也不好使,以前便算了,反正你以后不洗干凈,就不能上我的床!”

 他笑:“好,我一定好好沐浴,干凈給你檢查了我再上床。”

 薛宜寧又朝他瞪眼。

 原本覺得他是極守禮的人,現在卻發現,如此孟浪,好好一句話都要占個便宜。

 他秀發道:“前幾日,我得了一匹白馬,型秀,正好適合給你,明日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真的?”薛宜寧大喜,“全白嗎?我還沒見過白馬呢!”

 “是,渾雪白,溫馴。”他回道。

 薛宜寧高興道:“好,我明日就……”

 說了一半,想起什麼來,“明日不行,明日還要奉茶呢,而且……”

 而且現在還覺得酸疼,明日應該不能騎馬。

 駱晉云似乎也想了起來,憐地吻一吻,輕聲道:“那就過兩日。”

 “那母親,會同意嗎?”問。

 駱晉云回道:“我就和母親說,咱們是將門,似薛氏這樣的弱大小姐,也該懂些騎就會同意了。”

 薛宜寧笑了起來,想到之前婆婆還和金家熱絡,便問:“婆婆這麼好說話?”

 駱晉云認真道:“我母親是小地方來的,沒那麼多主意,你說什麼,就信什麼了,若有為難你的地方,你來找我就是。”

 說完又補充道:“只是你知道,我們家沒什麼基,突然發跡,就似個暴發戶似的,往后這府里上下,人往來,就要靠你打理了,就怕你太累。”

 薛宜寧聲道:“打理自己家,累什麼。”

 他一笑,將摟在懷中。

 五日后,天氣晴好,太曬得暖洋洋的,駱晉云帶新婚的妻子到城郊騎馬。

 薛宜寧早就在馬廄看了那匹白馬好幾日,喜歡得不得了,騎在馬上不愿下來。

 駱晉云軍中出,馬上功夫了得,卻也耐得住子,細心教,沒兩個時辰,便能騎著馬在草地上策馬奔騰。

 遠遠看見將馬停在一山坡上半天不,他騎馬跟過去,便見靜靜看著遠道。

 在道旁,有一隊人馬正在草地上休憩,一位披竹青斗篷的俊公子正站在道旁,他后有位年輕婦人,旁陪著幾名丫鬟。

 薛宜寧道:“那位公子是什麼人,你認識麼?”

 駱晉云回道:“鎮守云南的平南王家的世子,裴雋,這幾日進京面圣,今日回歸云南。后面那子是他夫人,出自金陵唐氏,似乎也是新婚,隨他來省親。”

 薛宜寧嘆聲道:“這平南王世子長得真好看,真真是絕世芳華,天人之姿。”

 駱晉云耳珠,笑道:“那比起你夫君呢?”

 薛宜寧回過頭看向他:“那自然是我夫君的馬上英姿更讓人神往。”

 駱晉云湊過去,在上一吻。

 薛宜寧連忙看遠,驚道:“這麼多人呢!”說著生怕人看見,立刻掉轉馬頭躲下山坡。

 駱晉云笑著,策馬朝追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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