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肅穆，渾氣息凝實，眉眼間都是鄭重。

這讓韓牧野心底有些慌。

十塊靈石的生意，有必要搞這麼嚴肅？

還是說，這位前輩，乃是九玄劍門中的某位大佬，看上了自己，要傳承缽？

或許，這就是機緣。

韓牧野神恭敬，拱手道：“晚輩要學。”

老者點點頭，神不變，看著韓牧野：“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這流程，像極了某位大佬傳承缽樣子！

韓牧野住心底的激，重重點頭。

“好，我問你，你來九玄劍門，為了什麼？”老者開口，雙目中似乎有涌。

來九玄劍門，為了什麼？

韓牧野回想一下，腦海中不覺閃現劍閣中那一排排劍。

“為了，劍。”搖搖頭，韓牧野鄭重道：“為了仗劍橫行，長生久視。”

重生一次，怎麼也要有點出息，自然要志向高遠一點。

聽到他的話，對面老者面上出一笑意，一拍手：“好！”

“你若是沒有橫行天下，以劍鎮一世的念想，那就沒有資格學我這萬劍歸宗！”

韓牧野心中一喜，自己果然賭對了！

他剛準備躬，老者又是一抬手：“我再問你，你修行資質可是五品以上？”

修行資質五品以上？

修萬劍歸宗，需要這樣的資質？

也是，這等大氣恢弘的名字，怎麼也要五品以上資質才行。

韓牧野面上一僵，搖搖頭道：“不是。”

心底微微一嘆，看來，自己是沒有修習絕世功法的機緣了。

“好！”對面老者一聲高喝，嚇韓牧野一跳。

“若是你資質夠好，完全不需要來修我這萬劍歸宗，直接按部就班就是。”

說到這，老者雙眼盯著韓牧野，仿佛盯著一塊絕世玉。

“空有一世橫行之心，卻沒有資質，沒有資源。”

“這樣的人，世間一抓一大把。”

“這些人，就該認命，就該一輩子做螻蟻？”

老者面漲紅，高聲呼喝，上似乎有暴氣息升騰。

這老家伙有點癲狂啊。

難道世外高人，都是這樣？

韓牧野閉著不說話。

咆哮夠了，老者上氣勢一收，面如常，看向韓牧野道：“今日我傳你萬劍歸宗，記住，你是為世間平凡劍修走一條通天大道，明白嗎？”

韓牧野點點頭。

這責任，是不是太大了點？

見韓牧野點頭，老者一手背在后，往前踏一步。

“我墨淵從九玄劍門，蹉跎百年，研習劍三百六十種，一直不得其門。”

“后觀三位劍閣長老出手，劍氣縱橫三千丈，一劍能劈山斷河，方才領悟。”

“修一縷劍氣，錘煉萬千，分化十二萬八千，凝劍意。”

“劍意捶百折，化為百煉鋼，繞指，聚三千劍意，化為天地大勢。”

“此，即為——”

老者右手抬起雙指并立，往前一指。

“萬——劍——歸——宗——”

目悠遠而堅定，形拔，姿勢凌然如劍！

若是再配上萬千劍飛縱，無盡劍繚繞，天地震鳴，那就真是萬劍歸宗，一劍沖霄。

只是，這斗室之中，方寸之間，似乎，了點氣勢。

沉默良久，韓牧野不出聲低語道：“沒了？”

老者緩緩收手，不答他話，而是問道：“你領悟了多？”

領悟？

就這招式，不，姿勢？

韓牧野閉上眼睛，腦海中，老者立在原并指抬手的畫面慢慢浮現。

這一次，畫面走的很慢，慢到韓牧野都想要快進。

但他能覺，這畫面中，有東西。

他仔細看，看畫面中老者的眼睛，看畫面中老者出指時候的作，看老者喊出“萬劍歸宗”時候的表。

不知不覺中，他到一不同。

認真。

堅定。

老者的雙目中著堅定。

老者的雙指探出的堅定。

老者面上表堅定。

一遍遍轉換畫面，老者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直到所有的畫面崩碎。

韓牧野雙目睜開。

領悟《萬劍歸宗》！

就在領悟萬劍歸宗的剎那，他覺虛幻空間之中所有的劍氣都震澎湃，似乎要澎涌而出。

能使劍氣？

萬劍歸宗，是真的！

這萬劍歸宗，真的是凝盡了世間萬千劍，只一劍，便能斬碎星河！

看向面前老者，韓牧野心中只有敬佩，他抬手，躬一禮：“多謝前輩教導，我領悟了。”

能創出這樣功法的大能，值得尊敬。

“你，學會了？”見韓牧野作，老者一愣，急道：“你領悟到了什麼？”

這是最后的考驗嗎？

韓牧野直起，一手握拳，目堅定：“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老者眉頭一皺，剛準備說話，只聽到韓牧野又道：“我領悟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老者怔住，低語一聲。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哈哈，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老者長笑出聲，轉就走。

直到他離開，韓牧野方才想起，自己那十塊靈石還沒有付。

還有，說好的收徒呢？

能看一遍就領悟萬劍歸宗這等功法，這悟，這位大佬，不收自己做弟子，傳承缽？

萬劍歸宗啊，這又不是爛大街的功法，這麼隨便？

搖搖頭，韓牧野只好將兩本書冊收了準備離開靜室。

或許這就是命，自己天生就沒有那等好命為長老弟子。

收束書冊，面前的玉璧上還有靈閃。

“咦？”

玉璧上一條訊息讓韓牧野心思一。

“八十五號靜室，需要二玄劍碧波的演法講解，酬勞五百靈石。”

碧波？

這一招劍他剛好昨日領悟過，而且還不是一次。

下意識手點在玉璧上，那條訊息直接消散。

這就是接了任務？

韓牧野走出靜室，到八十五號靜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

靜室之中，一位穿門白袍的青年看到韓牧野，上下打量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這位師兄，我好像沒有在門見過你……”

韓牧野淡淡道：“門三千弟子，你都認識？”

“那倒不是——”青年面一促，話未說完，韓牧野擺手道：“要演法碧波劍？”

青年點點頭。

韓牧野看著青年腰間的長劍，出手道：“劍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