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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重生了》 夢回大一

夢回大一

第1章重生

季喬離婚了。

25歲這年。

前夫常寧遠是季喬的初,兩人是匯同大學計算機系的同班同學。

在一起7年多,他們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沒想到最后還是BE了。

故事的開始總是類似的。

大一剛開學時,常寧遠對季喬一見鐘

匯同大學是一所以理工科聞名的綜合大學。

季喬一校便到了眾多男生的追求。

常寧遠便是其中之一。

他長相帥氣,追人的態度拿得當,很快就收獲了季喬的好

兩人從大一開始往,畢業結婚、創業,一直很好。

在發現常寧遠出軌的前一秒,季喬也這麼覺得。

因為,常寧遠的手機隨時可看,公司的文件也可以隨便翻閱。

他的各類賬號碼迄今為止全是和季喬相關的數字,接電話回消息的時候也從不會回避季喬。

在常寧遠無可挑剔的表現下,季喬很翻查他的手機。

發現常寧遠出軌,是因為偶然。

那天晚上,季喬不知為什麼有點失眠。

旁邊的常寧遠早已睡著,昏暗中的側臉廓英

他的呼吸平緩,薄薄地噴灑在季喬的頸側。

萬籟俱寂的晚上,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輕微地響了一聲。

季喬沒有多想,手將手機勾了過來。

用自己的指紋解鎖了手機,打開微信,眉漸漸皺起。

微信里剛才收到的不過是一條普通推送,然而——

在一小時之前,也就是凌晨1點的深夜,一個“陳小兔”的賬號發來了添加朋友的請求,備注里只有三個字:“我錯了”,后面跟著一個賣萌的哭泣文字。

季喬的瞳孔猛地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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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

凌晨1點發認錯信息?

季喬頓了頓,點開“陳小兔”的主頁。

的頭像是一個的自拍,黑長發大眼睛,鄰家清新的類型。

簽名是有段時間很火的網絡句子:“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風走了八千里,不問歸期。”

看不到的朋友圈,季喬不確定這是本人還是網紅照片。

的手指一頓,歪頭看了眼旁邊睡的常寧遠。

也許是人的直覺作祟,的心里上升了一不好的預

來不及多想,季喬不地移開了常寧遠的手臂,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

最北側的書房里,季喬打開自己的電腦,同時在常寧遠的手機上輕點幾下,同意了“陳小兔”的好友添加。

對方應該是睡了,沒有再發來什麼消息。

記錄下陳小兔的微信號,季喬點進的朋友圈。

陳小兔看上去還是個在校大學生,朋友圈里基本都是吃喝玩樂相關的,喜歡自拍,偶爾曬一些名牌包。

季喬的手指在的朋友圈快速過,驀地停下。

上個月的7號,陳小兔曬了自己LV包,朋友圈寫著“喜歡了好久的包包終于到手了,嘻嘻[][]不過最的生日禮還是你[心][心]”

上個月7號……

常寧遠從國外出差回來的日子。

季喬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常寧遠在那天也給帶回了一只限量版的香奈兒包當作禮

季喬的腦子“嗡”地一聲,幾乎眩暈。

接著,給常寧遠的手機連上數據線,開始恢復聊天記錄。

常寧遠的工作忙碌,微信記錄也非常多,要恢復頗費了季喬一番時間。

進度條緩慢地走著,電腦屏幕的熒閃爍,襯得季喬的臉略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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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臟“怦怦”直跳中,進度條走到了結尾。

“你不要讓我失。”

季喬在心里默念,按下了“OK”鍵。

鼠標在桌面新出現的文件夾輕點幾下,拉出了陳小兔的聊天記錄。

長長的一串聊天記錄,時間度長達半年。

季喬看著他們從一句“你好”的表包開始,漸漸演變語氣曖昧的流。

書房空曠而安靜,只有桌面一盞熒熒燈火在陪著季喬。

暖黃的燈下,季喬的臉白得驚人。

看完了幾千條的聊天記錄,季喬的心臟沉到了谷底。

腦袋空空的,一時之間完全不知該改做些什麼。

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涼意從脊背一路蔓延到指尖。

在所有同學眼里,和常寧遠都是令人艷羨的一對。

從大學校園開始的,純粹而好,沒有摻雜任何金錢權利的因素。

以至于在遭到媽媽的強烈反對后,季喬憋著勁一畢業就和常寧遠領了證。

這一年,乘著互聯網發展的東風,常寧遠的公司越做越好。

就在前不久,公司剛剛進行了二融資,并且有上市的計劃。

季喬也了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

所有人都說季喬幸運又幸福。

就連一個小時前的季喬自己也這麼認為。

誰能想到,幾個小時前還抱著自己說“你”“晚安”的枕邊人,在和另一個生的聊天中,完全是另一幅樣子。

那個孩子很會撒,帶著學生氣的稚

而常寧遠的回答,是有點無可奈可的寵。

這種撒賣萌的對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季喬和常寧遠的對話中了。

到了后面,聊天記錄的尺度很大。

那是發生過關系的年男才會有的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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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上個月的7號是陳小兔的生日。

季喬當時還困,常寧遠怎麼會提前出差回來。

他是怎麼回的?

哦,“我想你了”。

想誰?

又是為了誰?

那禮是為誰買的,誰又是順帶梢的?

季喬麻木地滾著鼠標,自般地將聊天記錄看了一遍又一遍。

強忍著惡心,將記錄里的時間點和自己的回憶一一對上。

原來他說的應酬,是在陪陳小兔吃飯。

他口中的加班,是在和陳小兔開房。

………

早春的凌晨4點,天依舊暗沉如黑夜。

季喬裹著一寒意,僵地走回了臥室。

常寧遠依舊是那副睡姿,呼吸均勻而平緩。

季喬看著他的臉,恨意一點點累加。

毫不猶豫地將手機狠狠砸了過去。

“咚”地一聲悶響,手機正中常寧遠的鼻梁。

他痛得驚一聲,猛地坐起來。

“艸!”

常寧遠咒罵一聲,抬頭對上了站在床邊的季喬。

即使黑夜中,季喬眼中的怒意也十分明顯。

披散著頭發,雙手抱

常寧遠的心臟猛地一跳,顧不得發痛的鼻梁,連忙打開燈湊到季喬邊。

“怎麼了老婆?”

他下意識地就要去抱季喬,卻只到了季喬的指尖。

季喬退后一步,嫌惡地甩開了常寧遠的手。

“怎麼這麼涼?”

常寧遠皺皺眉,關切地問,“做噩夢了嗎老婆?”

季喬死死盯著常寧遠的臉,不知道他怎麼還能擺出這副“關心”的臉。

倒是希自己是在做夢,可現實是,做了一場長達7年的噩夢。

看著季喬布滿的眼睛和沉默的臉,常寧遠終于察覺出了一不對勁。

他往前一步,張了張就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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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喬吸了口氣,目向上掩飾自己想要落淚的沖

“常寧遠,離婚。”

*

季喬離婚的決定做得很快,但并不是一時沖

請了長假在酒店住下,托朋友找了律師。

住酒店期間,收到了常寧遠無數的信息。

除了懊惱后悔的道歉就是低聲下氣的挽留。

季喬嫌煩,拉黑了常寧遠,全權給律師理。

可一連過去了十幾天,常寧遠那邊依舊不松口。

季喬索撕破了臉皮,在朋友圈公布了自己要離婚的消息,原因也說得明明白白。

兩人的社圈有很多重合,這則消息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昔日的神仙終止于男主人公的出軌。

不知道要說一聲現實還是嘆一聲惋惜。

常寧遠見季喬的態度堅決不留余地,在糾纏無果后只好同意了離婚。

離婚當天,季喬心打扮出現在了民政局。

常寧遠著西裝革履,一副功人士的模樣。

這年頭離婚的人多,竟然還要排隊等號。

季喬坐在離常寧遠八丈遠的地方,玩起了手機。

常寧遠嘆了口氣,“季喬,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因為的朋友圈,他這幾天到了各方異樣的眼和議論。

就連許久不聯系的大學老師也找到他,斥責他有點就就婚出軌的行為。

“嗯。”

季喬無所謂地應。

既然做錯了事,就應該做好被指責的覺悟。

就在這時,廣播到了兩人的號碼。

季喬嫌熱,下外套,拎著包站起來。

常寧遠看著的季喬,眉皺了皺:“怎麼穿這樣?”

他看得出來,今天的季喬是特別裝點過的。

臉蛋材都無可挑剔。

“和你離婚是件大喜事,當然要漂漂亮亮地和朋友慶祝。”

季喬滿不在乎地說。

常寧遠幾乎咬著牙問:“你要去哪慶祝?”

“酒吧。”

以前常寧遠不許去這種地方,對珍妮也頗有微詞,常常覺得作風過于大膽,怕帶壞了季喬。

現在離了婚,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他管得著嗎?

下一秒,季喬的手臂又被拉住了。

“季喬,即使我們離婚了,我也希你好,你不要作踐自己好嗎?”

常寧遠的聲音帶了些許的嚴肅。

季喬甩開他的手,輕嗤:“真好笑。

嫖.娼的人教育喝酒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BB?

請!你!自!重!”

常寧遠的臉白了白,辯解道:“我沒有!”

“不是嫖,那是有的了?”

“不是——”

常寧遠張了張,無法辯駁。

他一向說不過季喬。

季喬冷笑,轉離開。

恨天高的高跟鞋在瓷磚面踩出一串“咯噠咯噠”的響聲。

*

從民政局出來,季喬從有錢的總裁夫人變了年輕的單富婆。

季喬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閨韓珍妮開車到了。

“快上來寶貝。”

珍妮搖下車窗,熱地招呼。

季喬笑了笑,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辦好了?”

季喬點點頭。

“這狗男人還算沒有喪盡天良,至在錢方面沒有克扣你。”

珍妮一邊開車一邊說。

看過太多渣男的例子,常寧遠這個大方的渣男竟然也算稀有了。

季喬冷笑:“他有什麼資格克扣我?

他所有的錢都是我們婚后財產。”

“也是。”

珍妮笑了笑,“別想那個狗男人了。

你才25歲,要什麼小鮮沒有?”

季喬“嗯”了聲,隨手打開音樂。

“分手應該面,誰都不要說抱歉。

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是前一段時間比較火的歌,此時聽起來卻有些諷刺。

“艸,什麼傻歌詞。”

珍妮低罵一聲,切了首歌。

“那咱們直接去‘寂夜’等靜靜?”

韓珍妮觀察著閨的神,出聲詢問。

季喬怔忪了兩秒,點點頭。

*

“寂夜”是匯同市有名的酒吧。

此刻時間尚早,酒吧的燈紅酒綠尚未上演。

錢靜靜紅著眼睛進來,直愣愣撲向坐在沙發的季喬。

輕微的泣聲響起,季喬的肩膀了一片。

“嗚嗚嗚”的聲音漸響,被酒吧里音樂聲掩蓋。

季喬拍了拍哭包的肩膀,無奈道:“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我……我心疼你。”

錢靜靜哭得打了個嗝,“我好難過嗚……”

季喬聽著耳邊的小聲嗚咽,不自覺想起了自己結婚時的場景。

當初結婚時,錢靜靜也是這樣抱著,哭得鼻頭發紅,話都說不完整。

“季喬你,一定,要,好好幸福!”

“你為了他,太,辛苦了。”

錢靜靜梨花帶雨地說。

辛苦什麼啊傻姑娘?

和相的人一起吃的苦怎麼算苦呢?

到如今,季喬發現自己才是那個絕世大傻

原來真是旁觀者清。

季喬了下發酸的鼻尖,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韓珍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閨“抱頭痛哭”的樣子。

“來來來,喝酒。”

韓珍妮連忙上前,將酒遞到兩人的手上。

“嗚嗚嗚,為什麼我們運氣這麼差?

遇到的都是渣男……”錢靜靜想到自己的經歷,哭得更加大聲了。

“常寧遠真是人不可貌相,想當初也是我們系的一棵草——”

韓珍妮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淚汪汪的錢靜靜打斷。

“系草明明是賀時禮——”

提到賀時禮,三人一時都沉默下來,本就不佳的氣氛更加沉重。

韓珍妮咳嗽了一聲,換了個話題。

“寶貝們,咱們還年輕哈。

男人大把的,不著急啊。”

“更好的在前方等著我們呢!”

季喬晃了晃酒杯,沒有說話。

一直不明白影視劇里,被背叛的主是怎麼做到云淡風輕的,反正做不到。

恨常寧遠。

非常。

恨不能常寧遠從此公司破產窮困潦倒再得不治之癥。

更好的?

曾經,也覺得不會有常寧遠對自己更好的人了。

可換來的是什麼呢?

季喬靠著沙發,將酒一飲而盡。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酒吧陸陸續續迎來了更多的客人。

“你啊,就是經歷太才這麼早結婚。”

韓珍妮看著微醺的季喬念念叨叨,“季喬你簡直是浪費你的值。”

季喬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是。

當時有點和我媽賭氣。”

季喬出單親家庭,媽媽季湘漂亮而又嚴厲,常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掛在邊。

對于繼承了自己貌的兒從小嚴防死守,止和異過多接

后來季喬和常寧遠在一起,媽媽也一直不太贊同。

當時的季喬年輕氣盛,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媽媽證明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不顧媽媽反對和常寧遠領了證。

季湘氣得半死,連兩人的婚禮都沒有來。

很長一段時間的關系都不怎麼好。

想到這里,季喬忍不住嘆氣。

離婚的事還沒有告訴媽媽,如果季湘知道,指不定要怎麼責怪自己當時不聽勸了。

季喬搖搖頭,暫時不想那些糟心事。

舉起酒杯和閨杯。

“姐妹們,讓我們慶祝我今天徹底離渣男,價千萬的年輕單富婆!”

珍妮和靜靜捧場地熱烈鼓掌。

“恭喜恭喜!”

“前方的小鮮在等你寶貝!”

季喬笑:“好好好,從明天開始,我就要迎接新生活了。

有好吃好玩的我。”

辭了職,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有錢,有貌,還年輕。

這樣一想,還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季喬暗暗計劃,今晚之后就好好迎接新生活。

酒足飯飽之后,一行人帶著醉意出了“寂夜”。

珍妮找了代駕,準備先送季喬回去。

坐上后座沒多久,季喬收到了媽媽季湘的信息,要有空這周末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找。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

季喬回了“好”字,打算回去把離婚的事也坦白了。

剛點擊了發送,前方突然傳來一個巨大的撞擊聲。

低著頭的季喬只覺得面前一片白口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沒有了知覺。

*

“別睡了季喬,快要上課了。”

睡夢中,季喬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耳邊有一個悉的聲音在講話。

季喬撐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韓珍妮的臉。

——比現在要胖上一些又年輕一些的韓珍妮。

“你我什麼?”

季喬愣愣出聲。

不是寶貝,是——季喬嗎?

“季喬啊。”

韓珍妮不明所以,笑了笑說:“你睡覺糊涂啦?

下一節高數,戴老師要點名的。”

高數?

季喬低頭看著桌面的高數書,僵著轉頭環顧四周。

悉的藍桌椅和擺設,不是匯同大學的教室嗎?

做夢了?

夢回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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