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明有一個獨立的浴室，就在臥房的隔壁，與臥房一樣是個溫室。溫室的一麵牆壁是空的，很厚，冬天時往裏麵添炭火，整麵牆被燒得熱熱的，烘得室溫暖如春。炭火燃燒產生的煙順著煙道都走了，不會進室，這樣既不會嗆到室的人，又可以避免中毒。

林芳洲羨慕小元寶的，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房間，小元寶建議也弄一個，可是林芳洲算了一下一冬天要燒掉的炭，覺十分疼，於是作罷。

他又建議搬過來與他同住，林芳洲氣道：“你爹要是知道我睡他的兒子，一定會親手撕了我。”

他被說得臉紅了一紅。

林芳洲有些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嘛，解釋不清了。

雲微明平時沐浴都是用深口的浴桶，現在他胳膊傷了，為免濺水影響傷口，便用了淺口的，水也放得不多，坐在浴桶裏，水麵隻到他的腰部。浴桶很寬大，他展開長坐在裏麵，不到頭。

荷風荷香剛倒好水就被他轟走了，隻留下兩個大暖瓶以便隨時添熱水。兩個丫頭出門之後又開始無聊地彈琴唱歌，唱的還是那首“不如烏歌”。

雲微明坐在浴桶裏，揚聲說道：“你好了麽？”

“好了，”林芳洲從他的臥室裏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抱怨，“不過是洗個澡，還非要我換子，我真是欠了你的。”

林芳洲穿了一鵝黃的子，輕盈仿佛一把迎春花，沒人給梳頭發，就鬆鬆垮垮地隨便綰了一下，從他臥室裏折了一支玉蘭花別住頭發。

雲微明的視線追著，說道：“我喜歡看你穿子。”

“你不喜歡看我穿子？”

“我喜歡看你不穿子。”

“你！”林芳洲氣得抄起那舀水的瓢往他頭上打了一下，“越大越胡鬧了，竟然敢跟我耍流氓。”

他頭上挨了這一下，立刻求饒道：“我錯了，我怎麽敢跟姐姐耍流氓呢，姐姐可是流氓的祖宗。”

“……”林芳洲被他說得，回憶起自己曾經種種，有些尷尬。瞪了他一眼，道，“閉。”

他於是很聽話地閉了。

雖然閉上了，眼睛卻沒閉上。一雙瑩亮的眼珠子盯著的臉，眼裏漾著笑意。

林芳洲移開眼睛不理他了，往浴桶裏掃了一眼，差一點瞎了。

浴湯很清澈，還很淺，水麵浮著一層薄得明的白汽，水下的風便一覽無餘了。

在男之事上，林芳洲也算“學識淵博”了。可再怎麽淵博，也隻是學識，今日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好奇，正想仔細看看，一抬頭，對上小元寶熾熱的目，立刻扭開臉，抓過大花籃，往那浴桶裏倒了許多幹花瓣。

花瓣漂開，在水麵了一層，堪堪遮住水下的風景。

然後繞到他後，水幫他洗澡。漉漉的手指到他的皮上，逗得他深起了一無名的衝。

小元寶的肩膀很寬，因常年鍛煉的緣故，實均勻，林芳洲幫他洗完後背，著袖子，細長白皙的胳膊繞過他肩膀，到前麵幫他口。

兩人挨得太近，這個姿勢，仿佛是從背後抱住了他。

了幾下，林芳洲歎道：“你的比我的大。”語氣很有些嫉妒。

一邊說著，一邊不經意間往浴桶裏看了一眼，花瓣都很快泡開了，此刻正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很好聞。

不過，有一片紅的花瓣，仿佛了，此刻竟離水麵，懸空著……

林芳洲覺很不可思議，手將那花瓣起來，接著看到花瓣底下的景，立刻了然。

林芳洲瞪了雲微明一眼，氣道：“你怎麽這麽浪啊，洗個澡都能洗出反應？”

他被罵了，也不惱，瞇著眼睛看，輕輕地息著，小心翼翼地說：“姐姐，幫幫我。”

“幫你個大頭鬼，你現在還有傷呢！”林芳洲說著，把浴巾一扔，就想走，“你給我冷靜冷靜。”

“冷靜不了，”他一把拉住，“這點皮傷不要……你不幫我，我要憋出傷的。”

“你，你……”林芳洲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姐姐，”他哀求地看著，目，“救救我。”

他說著，拉著的手一路向下，順著他的腹，水中。

林芳洲著掌心那不一樣的，莫名竟有些羨慕：“我要是也有這麽個東西，就不用提心吊膽地活著了。”

雲微明一抖，想象了一下帶把兒的林芳洲……不，不，他還是喜歡又香又的芳洲姐姐。

他按牢的手，仰頭笑道：“無妨，我的就是姐姐的。”

對於男人的這個地方，林芳洲吹了那麽多年牛，也是十分好奇的，嚐試著了他，換來他一陣輕哼，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悅。他的氣息了，著氣說，“輕、輕一點……”

“這樣？”

“嗯……”

“還是這樣？”

“啊！”

林芳洲覺得很有趣，小元寶像個傀儡，而，到了傀儡的機關。正玩得不亦樂乎，他突然坐直，湊上前，扣著的後腦，息著與纏吻。他吻得很急切，舌頭出來，往裏掃，又吮吸，力道有些大，吸得口腔一陣麻木。

林芳洲的腦子也有些了。

好不容易把他打發了，林芳洲也沒心給他洗澡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我到底做了什麽？”

他笑得饜足，輕聲道，“姐姐剛才把我——”

“你閉啊。”翻了個白眼。

這個地方沒辦法待了，站起正要走，他卻突然拽了一下。他力氣很大的，隻是輕輕一拽，便站不住了，一斜跌進了浴桶。

噗通——濺起了一片水花。

不偏不倚，恰好摔進他的懷裏。

林芳洲又驚又氣，“你做什麽？！”

雲微明隻用一條手臂便把困在懷裏，他笑道：“姐姐不要生氣。你方才那樣厚待我，我還要禮尚往來呢。”

“你……不用！”

“不要怕，”他附在耳邊，聲道，“很、舒、服、的。”

林芳洲泡在水裏，子都了，上也了大半，覺這樣子比了泡在水裏還要恥一些。有些難為了，掙紮道，“別，別鬧了啊……”

他已經低頭吻住。又是那樣急切而的深吻，把吻得反應都慢了半拍，他趁機換右手摟著，左手往下，輕鬆解開的腰帶，探進手去。

林芳洲本能地一抖。

陌生的覺，新鮮而刺激，難堪而曼妙，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排山倒海地襲來，猝不及防。控製不了自己，隻好放縱去迎合，本來在推拒他的手，漸漸地變作扣著他的肩膀，不知不覺地隨著他的作放鬆和用力。

閉上眼睛，覺自己似水裏一片凋零的花瓣，在濁浪滔天裏浮浮沉沉，不能自已。

雲微明低頭吻著的眼睫，嚨裏滾過一陣輕笑，“姐姐真快。”

林芳洲不想說話，閉眼裝死。

他的吻在臉頰上蔓延，一路向下，往畔綿延了一會兒，便退回到耳朵。他叼著的耳垂，嘶啞著聲音，問道：“舒服麽？”

依舊裝死。

“不舒服，就再試試。”說著，又要行。

林芳洲抓出他的手，扔開。

聽到他低低的笑聲，愉悅而不懷好意。

林芳洲說，“小元寶，我覺得你學壞了。”

他笑道：“都是姐姐教得好。”

翻了個白眼道：“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他又去咬的耳垂，一邊咬一邊笑：“我隻和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