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有喜歡的覺嗎？」季時卿瞳眸起,盯著。

沒想到季時卿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曲梔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其實就算季時卿不問，曲梔也時常會思考這個問題。

而就在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

或許從最一開始就能確定自己對季時卿有好,但是這種好其實很難定義。

不確定是因為喜歡一個人還是單純的欣賞一個人。

但曲梔知道，這種覺最存在於季時卿上。

對別人的好最多只是一瞬間覺得這個人不錯,但對季時卿的好是持續,並且慢慢累加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對他的越來越特殊。

或許是季時卿心看上去很糟糕,兩人相擁的那晚。

或許正是那種真實的之親,讓第一次會到了男之帶給人的悸。

自那以後,心的某個閥門被打開，每次和季時卿安靜對視的時候，都能到一種繾綣浪漫的氛圍。

包括前幾天季時卿手指在上挲的時候,會有期待,腦子裏會有那些以前不會有的/相關的畫面。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異出現這種幻想的時候，大概率就是對他產生了心的覺。

曲梔其實是個大方的人,雖然容易害，但不喜歡瞞。

點了點頭，抬眸看他承認道：「有。」

季時卿本來以為會聽到的答案是「我還沒想好」或者是「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已經做好得不到想要答案的打算了,但是在那氛圍下，他就是想不死心地問一次。

沒想到答案卻讓他到驚喜。

季時卿有點不相信,語調一下提高了一個八度：「真的？」

那語氣，覺像是聽到了什麼多麼不可信的天方夜譚的鬼話一樣。

曲梔被他的態度笑到了：「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幹嘛呀，你的反應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怎麼確定你是不是為了哄我開心說的違心話，」季時卿角雖然帶笑,語氣里有一種撒，「或者只是看我喝醉了敷衍我的隨口一答。」

曲梔覺得他這種語氣很可。

和平時那種氣定神閑慢條斯理的樣子有很大的反差。

在哄人這方面沒什麼經驗，看到季時卿有點醉意的撒也沒轍。

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的心意。

無奈之下，驀地摟住季時卿的脖子親了一下。

只是蜻蜓點水般了一下，快到讓人沒反應過來。

季時卿剛還想說什麼，被曲梔的突然襲擊搞得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陷了一種懷疑，懷疑剛才是不是出現了短暫的錯。

季時卿的眼神亮了一下，帶著驚喜看著曲梔：「你剛……是不是親了我一下？」

曲梔真的要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低頭笑了半天。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季時卿用手指輕輕托起的下，帶著熾意看向：「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說不定真的喝醉了，會不會明天起來就忘了？」曲梔故意使壞逗他。

「那我要再確認一次，」季時卿的視線慢慢往下移到的上，結滾了滾說，「剛剛的覺到底是不是真的。」

下一秒，季時卿吻上了的。

和曲梔剛才稍縱即逝的吻不同，季時卿的吻毫不含蓄，也沒有淺嘗輒止的意思。

他幾乎帶著灼熱的覆住了曲梔，他的手攀纏上的腰間。

他的吻生又纏烈，似乎是因為酒的催化，空氣間都是/的分子。

他用小心翼翼地臨摹著的形狀，而溫熱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驗。

一個吻，勝過千言萬語。

曲梔雖然害，但還是在努力回應著他。

耳邊充滿著黏膩的息聲，空氣間夾雜著一些酒的氣味和季時卿的香水味。

季時卿覺有一熱流直衝腦門。

比喝醉了還要上頭。

本被釋放，他的思想和緒開始逐漸失控。

季時卿沉淪於這個吻中，稍稍調整一下姿勢，把曲梔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息變得急促。

而就在他將要突破思想的牢籠的那一刻，他的意識突然被拉了回來。

季時卿鬆開了曲梔，大口著氣。

如果不是他突然意識被拉回，接下去說不定都剎不住車。

果然男人都是/的囚徒，他也不例外。

季時卿雙手撐在曲梔腦袋兩側看著，呼吸逐漸平緩，輕詢問：「剛剛有不舒服嗎？」

曲梔剛才也完全陷了一個另外的世界，突然停下，也有點恍惚，搖了搖頭：「沒有。」

季時卿用力吞咽了一聲，清了清嗓說：「要不要睡？」

這個問題，聽上去有點一語雙關。

曲梔不知道這個睡後面，跟的到底是哪個詞。

曲梔抿了抿說：「你想睡嗎？」

曲梔學聰明了，學會踢皮球了。

把問題還給他。

不過季時卿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是單純問想不想睡覺。

並沒有想到那一層含義。

畢竟自從答應了曲梔以後，季時卿就把那方面的話題和思想給自屏蔽的了。

他整個人撐著坐了起來，一邊鬆開袖口一邊說：「我還要去洗個澡，你先去睡吧。」

曲梔這下知道他是在問睡什麼了。

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思想比季時卿還要不純潔。

看季時卿的意思，應該今天就到這兒為止了。

曲梔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不能著臉再說沒親夠。

雖然不扭，但也不至於這麼不矜持。

「那我先去睡了，晚安。」曲梔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前還有點不舍地看了一眼季時卿。

季時卿眉眼帶笑，看曲梔的眼神漾著深：「晚安。」聲音都帶著寵溺的甜味。

季時卿目送曲梔離開后，稍微獨自冷靜了一會兒，待某部位的充不怎麼明顯后，他去浴室洗了澡。

今天季時卿洗澡的時間比往常要久不。

回臥室的時候果然曲梔還沒睡，開著燈在床上刷視頻。

季時卿躺到邊后蓋好被子，注視著，眼底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等我嗎？」

「嗯……」曲梔放下手機看他，「今天怎麼洗了這麼久呀？」

「你是故意這麼問的？」季時卿使壞笑道。

「啊？」曲梔問完才意識到了他是什麼意思，有點冤枉地說，「沒有，我是真的很純潔的在問你！」

「昂……那還是我不對了，」季時卿單手抵著太側看著曲梔。

他穿著睡袍，側的時候鎖骨若若現，這畫面簡直香艷。

「就是你不對！哼！」曲梔嘟起，委委屈屈地撒著。

季時卿把一把攬進懷裏，指尖纏繞著的髮，在耳邊低語：「不過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已經不純潔了，你覺得呢？」

「不是吧，還是很純潔的夫妻關係……」曲梔發現自己是敵進我退的類型。

現在季時卿明顯有了點攻擊，馬上就認慫了。

讓現在主親季時卿，估計是打死都不敢了。

季時卿把曲梔的髮捋到耳後，問道：「明天有什麼安排嗎？帶你出去看電影好不好？」

「明天我要去音樂學院見一個教授，是我之前在音樂會上遇到一個以前附中的同學，推薦的，」曲梔說，「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或者進展吧。」

「好，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還不確定，不過我是下午去，怎麼的晚飯之前都能結束吧，明天是不是該給晶晶上課了。」曲梔說。

「嗯，那我明天送你過去，然後等你把事談完。」

「啊，不用這麼麻煩，」曲梔也不知道明天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不想太麻煩季時卿，「別耽誤你時間了。」

「不耽誤的，等老婆怎麼能算耽誤時間呢，工作才是耽誤和老婆見面的時間。」季時卿抱曲梔，腦袋蹭了蹭。

曲梔真的是要被他的甜言語給打敗了。

「不跟你聊了，睡了！」曲梔翻了個，背對著季時卿。

不過角的笑怎麼都控制不住。

簡直被甜翻了。

季時卿關了燈，也安分地睡了下去。

曲梔只要閉起眼就回想起兩個人接吻的畫面和覺。

原來那些曾經在電視電影里看到覺得膩歪的事，真實發生在自己上，卻是這種覺。

真的很難讓人不淪陷。

摟著他的腰，他的溫度，到他的線條。

鼻尖都是他好聞的氣味，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被他桎梏著，保護著，包裹著。

覺可以忘掉一切，只沉浸於/之中。

曲梔突然意識到自己該不會是個腦吧。

怎麼閉上眼睛就在想這檔子事。

曲梔後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好像睡夢裏都在和季時卿親親抱抱。

第二天曲梔起床的時候季時卿正好披上風準備走。

他看到曲梔后看了一眼手錶：「不再睡一會兒嗎？」

「不睡了，」曲梔說，「起來練一會兒琴。」

「嗯，好，我中午來接你，」季時卿說著走到曲梔面前，微微傾在臉頰上下一個輕輕的吻，「走了，老婆。」

「嗯……」曲梔點頭。

季時卿走了以後，曲梔馬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蛋。

怎麼突然之間兩個人的氛圍就變得那麼像……熱中的。

今天其實特地是想趁季時卿出門前看他一眼才早起的。

而季時卿走時留的那一個吻，也充滿了依。

「啊啊啊啊救命啊！」曲梔等季時卿離開后在原地百六十度用小碎步轉了一圈，「怎麼滿腦子都想著他啊，不行不行，我還有事業和夢想！我不能沉迷於兒長之中。」

曲梔想靠練琴冷靜一下。

哪知道彈琴的時候低頭看到自己的結婚戒指的時候就忍不住甜的笑了出來。

好好的練習曲被彈出了浪漫的味道。

覺得自己是真的被多胺沖昏了頭腦。

一直於一種無法集中的神狀態到了中午，季時卿帶了點外賣回來。

兩個人簡單在家吃了午飯後季時卿送曲梔到了音樂學院。

其實這個事也是之前陳一檸隨口一提問有沒有興趣去音樂學院教書的。

學校的校長非常重視這次和曲梔的見面，像曲梔這樣優秀的鋼琴家對學校來說是求都很難求來的，所以各方面都談得非常順利。

結束之後陳一檸送曲梔出教學樓順便介紹了一下學校。

現在在音樂學院做導師，和曲梔說到，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有過出國的機會，那時候被伯克利錄取了，但因為家裏條件限制，高額的學費讓最後還是放棄了。

那時候一心想去柯斯，因為柯斯不僅免學費還有全世界最好的教育，但最後還是實力不行，所以其實對曲梔不僅僅是羨慕，更是崇拜。

其實曲梔對陳一檸有點印象，在學校的時候聽過彈琴，說實話從技來說陳一檸並不比自己差，可能只是缺了點運氣。

如果當初能順利去伯克利深造，一定也會有非凡的就。

曲梔為到可惜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裏的一些想法。

想做的，其實正是幫助像陳一檸這樣的一些人，讓他們完自己的音樂夢想。

陳一檸送曲梔到校門口后就回去了，從音樂學院出來的時候曲梔看到季時卿正雙手抱臂靠著車門站著等。

他雙修長，西裝一不茍，不學生都忍不住盯著他看。

曲梔滿眼都是他一路小跑過去說：「你怎麼站在外面呀？」

「氣，」季時卿一邊幫曲梔打開車門一邊問，「聊得怎麼樣？」

曲梔坐上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口氣輕鬆：「倒是沒什麼，以後暫時每周會固定時間來學校上點大師課，反正之前想的方案也暫時推進不下去，我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季時卿想到了什麼說：「之前倒是也沒有和你聊過，你在未來的工作規劃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我最初的想法是在柯斯讀書的時候產生的，你知道嗎，柯斯只收所有音樂方面極其有天賦的孩子，不僅免學費，還免住宿費，還會給學生補，甚至為了讓學生更好的練琴，我們鋼琴生的每個宿舍他們都會免費安排一架價值幾十萬的施坦威角鋼琴，學校的老師都是世界著名的鋼琴家，裏面的學生會有最好件件的條件，不僅如此，每年還會有非常多的機會去對外演出比賽，收也很可觀，我在柯斯讀書那幾年，不僅一分錢沒花，還賺到了人生第一個一百萬，我最開始的想法就是，我們中國能不能有一個像柯斯這樣的學院？」

季時卿從商人的角度去分析了一下這件事：「柯斯他們不收學費，又要請這麼多著名的教授上課，那他們的收來源是什麼？」

「其實有很多學生對柯斯的，是有一種的激之的，能得到柯斯的認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柯斯給學生這麼好的條件，又完全免費，有一種無私奉獻的覺，就好像對他們來說培養音樂方面的人才是他們使命，他們並不為此牟利，而只是單純的想讓那些有天賦有追求的音樂生有一個更好的學習空間，所以絕大部分音樂家畢業之後都對柯斯心存激，大部分已經名的音樂家會自願去當教授或者給學校捐款，所以這其實是一種非常良的運營模式，而其實現在大家學鋼琴的現狀是，一節鋼琴課好幾百上千，其實這個敲門磚就已經勸退了很大一部分可能有天賦但是沒有經濟基礎的孩子，而我的想法，就是去挖掘那些孩子，免費培養他們，等他們才，再以教學的方式來回報下一代，這個周期雖然會很辛苦漫長，雖然很有可能最後他們也會無疾而終，但是只要功了一個，這件事就有意義，」曲梔本來說著都興緻盎然，但突然嘆了口氣，「不過我的想法，和那些商人的都背道而馳，所以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很難實施。」

季時卿的思路一直跟著曲梔，在腦子裏想了好幾套方案。

雖然曲梔的這個想法聽上去有點天方夜譚，但其實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行的。

只是他需要時間去好好分析整理這件事。

季時卿把車開到了銀泰百貨的地下停車庫。

曲梔還費解著：「為什麼來這裏呀？不是回家嗎？」

季時卿看了一眼時間：「還早著，我們可以約個會。」

季時卿說著下車給曲梔開門，等出來后順勢牽起了的手。

約會這個詞對於曲梔來說倒是陌生的。

牽手的覺也是……

之前季時卿似乎是沒這麼直接牽過的手的，兩個人就這麼並肩走著，還真看上去跟小似的。

曲梔回國后沒看過電影，一是沒什麼時間，二是沒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