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生日這天,兩人去了賀宅。
林悅一早就過來跟著江南知學做生日蛋糕,浪費了幾個蛋糕胚之後,才做出一個像模像樣的,蛋糕上都是鮮花裝飾,看得江南知的眼睛都亮了。
這也太好看了。
院裏又傳來餅幹的聲,江南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賀凜也正是暑假,整天招狗逗貓的,惹得江南知都快煩死了,還好就快要開學了。
林悅玩笑道:“不然去悅瀾雲庭待一段時間?前陣子爸不是說要帶您出去散散心的嗎?賀凜給我就好。”
江南知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賀鴻天很好意思,一口答應了。
驚奇的是,賀遠沒有反對,殊不知,他自己帶著老婆離開三個禮拜而已,大兒子坑了他三年。
事還得從今天賀遠的生日說起。
兩人在賀家吃過晚飯之後就把賀凜帶回了悅瀾雲庭,反正這邊有他住的地方。
賀遠不喜歡花裏胡哨的裝扮,林悅並沒弄那些裝飾,隻是親手將長桌做了花布置,裏麵有給賀遠的生日禮,白燭臺靜靜矗立在兩邊,獨法式浪漫風的場景,本來很適合夫妻或過一個浪漫恬靜的生日。
偏偏——
中間夾了個賀凜,為了對得起他嫂子的這一番布置,他還特地穿的正裝。
賀遠隻當沒他,直接忽略他,對自己的老婆舉杯。
賀凜了自己的鼻子,低頭吃飯。
賀鴻天和江南知走了十來天,賀凜就開學了。
不過他並不想讓司機接送,林悅隻好接下了這項任務。
一直到晚上賀凜暗示想吃漢堡薯條的時候,林悅才明白這小子為什麽不要司機接送的原因。
其實賀凜還想吃燒烤,不過那個還要等,他哥回家看不見嫂子,會讓他好看,他現在還小,也不敢反抗啊,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早點回家吧。
果然,他們前腳到家,他大哥後腳也回來了。
又過了十來天,他爸媽回來了。
賀遠和林悅親自去了學校接賀凜放學,第一時間將他送了回去。
賀凜無語,好像他是什麽燙手山芋。
晚飯自然也是在賀宅吃的,賀鴻天這些年沒去公司,飯後自然要聽一下兒子的報告。
於是兩人去了書房。
賀遠將公司近期的事都說了一遍之後,他看向賀鴻天,有些言又止。
“有話就說,大男人吞吞吐吐像什麽話。”
“好,那我就直說了,爸,我們恒星現在已經逐步穩定,之前房地產經濟遭遇空前打擊,所有人紛紛撤資回國,但現在想要打出國際,尋求更多的發展,無非兩種況,企業並購或直接在當地立公司,但後者流程並不複雜,難點在於法人簽證,並購雖有複雜,但功的關鍵在於企業的經濟狀況和雙方的利益,電子商務這塊在國已很,我覺得是時候主出擊了。”
賀鴻天略作思考,問:“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我想並購德國的ds,目前那邊電商市場的潛力依舊很能打,且人均收高,製造業發達,價廉打不了他們,而是對產品本的質量要求較高,我們恒星早已轉型,未來是數字化的天下,這塊蛋糕我們必定也得蠶食一份,且據研究所的預測,電子商務這塊在未來的五到十年將會占零售總額的百分之十五。”
賀鴻天打量了賀遠好半晌,這才一頭黑線。
“你就直說你要跟你媳婦去德國就行了,拐彎抹角的,我和你媽都是直來直去的人,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賀遠無辜地用手指蹭了下自己的鼻子,說:“爸,您這話太冤枉我了,我一心一意為恒星以後的路走的更順暢而已,房地產這塊遲早有一天會落寞,恒星遲早有一天還得轉型,我這不是提前做準備嘛。”
賀鴻天額角突突,“你的意思是你去德國三年,我在家坐鎮?”
賀遠點了點頭,“您又沒多大,現在就半退了,您心疼您二兒子,能不能心疼心疼你大兒子,賀凜以後可以隨心所,我去陪個老婆還得上班呢,爸,您忍心啊?”
賀鴻天翻白眼,這可憐裝的。
“再說了,賀凜從小到大,我帶的時間也不吧,尤其是他小時候,你倆忙得要死,不都是我帶的?”m.X520xs.Com
“還有,三年之,我絕對給您造個孫出來,您要嗎?”
賀鴻天徹底無話,擺了擺手,“滾吧滾吧。”
賀遠知道他這是答應了,掩飾不了角的笑,臨走之前,還叮囑賀鴻天說:“這件事您別告訴悅悅啊,包括和ds的並購案,我估計要比遲點出發。”
其實這些並購案都是勢在必行,不過倒不必賀遠親自過去坐鎮,派個副總裁就行,但自己老婆要去德國學習三年,他怎麽可能放心呢。
即便一個月可以去兩趟,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始終不放心。
到時候給個驚喜,林悅昨天晚上還有些愧疚地對他說,一個禮拜回來一次,賀遠也裝模作樣地應了。
其實他有點理解林悅的想法,婚姻不是約束,而是最好的後盾。
兩人的差距即便結婚也並不能徹底消除,賀遠明白林悅急於證明自己的心。
需要功,來告訴別人並不比其他人差。
賀遠當然養得起,然後呢?再沒有了學習的力,整天喝茶逛街買珠寶嗎?他無所謂,但是林悅不行。
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對外界的聲音做到完全不理。
說到底,這些都是兩個家庭的差距引起的。
林悅現在跟在陳佳的後麵,偶爾和江南知參加一些宴會活,別人表麵是對客客氣氣的,但都是礙於賀家的麵子,江南知一旦不在,諷刺的聲音就會傳耳中。
希有一天,這些尊重並不僅僅因為是賀遠的妻子,更因為是自己。
賀遠笑看著庭院中和餅幹玩耍的林悅,還是沒忍住出聲打擾了。
林悅仰頭笑著,“談完了嗎?回不回家?”
“回。”
“那你下來啊。”
“來了。”
餅幹又了兩聲,林悅笑嗬嗬地了它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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