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跟著秦浩明和陳志剛繼續奔走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唱歌掙錢,收眼見慢慢地多了起來。
他們覺得,現在每個月的收已經足夠他們支撐四個人的生活開支費用了,便跟大鬍子商量,去租一個兩居室的房子,不要再住在地下通道了。
大鬍子一口答應,他也看到了這三個年輕人的努力和日漸增加的收,租個兩居室的房子四個人住,完全沒有問題了。
他們租了一個兩居室住了下來,房東見到大鬍子的樣子,一開始死活也不願意租給他們,後來大鬍子迫於無奈,特意去洗了個澡,換了一乾淨一點的服,然後又找理髮店將凌的頭髮和鬍子重新修飾了一遍。
映他們三人眼簾的是一個年約五六十歲,半頭白髮,臉上掛滿了滄桑的老頭,刮掉了鬍子之後的大鬍子,顯得神多了,煥然一新的他,上也沒有了那種難聞的氣味了,短寸的頭髮給人的覺,很是幹與斂。
他們買了一些簡單的傢,搬進了那個兩居室,大智從此結束了為期三個多月的地下人行通道居住的生活,雖然搬進去的房子比較簡單樸素,但是起碼有了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搬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大鬍子」才對他們三人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和過去的一點事。
原來,他尚敬飛,L省人,七八年前就流浪到了這個城市,這些年來,一直以乞討為生。
早在流浪之前,尚敬飛是個有不小就的人,十五六年前就已經有幾百萬近千萬的家,是他們當地的一個大老闆,最高峰的時候,他的手下有近千人給他打工。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十年前左右,因為一場大火,他不但失去了妻子和兒,整個企業也付之一炬,燒死了十幾個人,這讓他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剩下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頓萬念俱灰,自尋短見,卻沒有想到,他被人從鬼門關救下來了。
了無牽掛的他,從此開始里流浪和乞討的生活,這一流浪,就是十年的時間。
大智對尚敬飛擁有近千萬家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秦浩明和陳志剛卻深驚嘆,要知道,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能夠擁有幾百上千萬的家,那已經是神一般的大人了,看來,這個尚敬飛真的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一點也不簡單,從此以後,他們兩人對尚敬飛,也和大智一樣敬重起了他。
如果不是大智突然闖進他的乞討生活,也許他會一輩子流浪和乞討下去,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大智出現在他的邊之後,他似乎重新對生活有了新的希冀一般。
這一種改變,他能夠覺得到,但卻想不明白是什麼原由。
從搬進房子以後,尚敬飛就再也沒有去乞討過了,他每天在周邊收點怕破爛、幫人家搬搬家什麼的,掙取他的生活開支費用。
他每天買菜做飯給這三個小夥子吃,這四個老爺們,過得倒像是一家人的。
大智他們三人繼續奔跑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去賣唱賺錢,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地過了半年。
從大智踏上這片土地之後,到現在為止,他已經來這裡半年的了,但是對於母親的下落,卻沒有一點的消息,這偶爾也會讓大智到沮喪和失落,幸好,沒有影響到他唱歌的熱和那份積極向上的鬥志。
有一天晚上,在一個人流集的廣場上賣唱,大智一連唱了六七首歌曲,按照往常,他們在一個地方唱了六七首歌的話,就要轉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唱了,這裡再唱下去,也沒有太多人來聽的了。
三人彎腰收拾著東西,準備轉場地。
「大智,大智,真的是你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著大智的名字。
聽到有人,三人抬起頭來,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了過去。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一件藍T恤的男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高興地對著大智笑著。
大智定神一看,心裡樂了:這不是村裡的遠雄哥嗎?!
「遠雄哥,是你啊?!」大智站直了,朝著遠雄迎上去。
遠雄走到大智跟前,笑著手在他的前拍了一下,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個死大智,你知不知道,你離家出走,你堂叔到找你呢!」
遠雄一邊笑一邊罵道,但是從他的表上可以看得出來,他見到大智的時候,是很高興的,也許,是出於同鄉結吧!
「遠,遠雄哥,你,你說我堂叔找我?」大智瞪大眼睛,不相信地說道。
「是啊!你過年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我們一條村的人找了你兩天的時間,後來還到鎮上去報警了,大家都以為你掉河裡出事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你,你小子。」
在大智的印象中,堂叔從來沒有找過自己的,即使是自己沒回家,他沒事從來不會找自己。
「我,我出來找,找我媽和弟弟妹妹了。」大智有點怯怯地說道。
遠雄低頭看了一下他手上拿著的那張尋人啟事,心裡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不管你出來找誰,但是你沒有留下一個字就出來了,讓村裡人都為你擔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知道了,那,那現在怎麼辦?」
「算了,我明天空打電話回去跟你堂叔說一下吧!讓他不用再擔心你了。對了,你在這裡幹什麼?唱歌嗎?」
「是啊!我們在這裡唱歌掙錢呢!」
遠雄出一個不怎麼瞧得上的表,稍顯嫌棄地說道:「我說你,你這是,出來不好好找個正經工作,你做這玩意幹嘛呢?!」
「我喜歡唱歌,呵呵!」大智呵呵一笑,他沒看出來遠雄那嫌棄的表。
「你怎麼,怎麼在這裡找你媽媽呢?你媽他們都不在這個城市了。」
「啊?你說什麼?」大智一時急,出雙手一把抓住遠雄的手臂,力度還很大。
遠雄發出一聲痛呼,用力一甩,說道:「你著什麼急嘛?!將我的手都痛了。」
「遠,遠雄哥,對不起,你,你剛才是說,說我媽他們不在這個城市了?」大智臉上的急切說明了他現在很張。
「早就不在這個城市了,我們村在這個城市打工的人都知道,你媽早幾年就跟著那個生意人南下了,帶著你的弟弟妹妹到南方的城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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