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黃金,那就是白銀一萬兩。
一萬兩,是如今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數目!
盛清蕓心裏一沉,當即不了。
「怎麼,沒錢?」絕子笑一聲,「沒錢也敢來我無影樓的地界,還查的是將軍府的家事?」
「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啊!」
說到最後,聲音攸冷,在盛清蕓反應過來前,揮袖一甩,就打落了盛清蕓頭上的帷帽。
幸而,為保安全,盛清蕓在臉上也做了裝扮,所以帷帽掉落,暴在外的也並不是的真容。
可即便如此,盛清蕓還是怒了!
猛的抬,一腳踹上鄰座的凳子,直砸向絕艷子的方向。
「咚」一聲,凳子落地。
「找死!」絕艷子眼浮殺意。
當然,以盛清蕓的手,是不可能砸到的。
可盛清蕓不在乎也不怕。
「刷」一下起,盛清蕓下微抬,直視面前人,「這就是你無影樓的規矩,生意不便要取人命?」
「若真如此,那我不拼上一拼,豈不冤死?」
說著話,腳下再,又將桌子踢了出去。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既如此,那我便全你!」三番兩次被挑釁,絕艷子顯然了真怒,略一提氣,五指爪就朝盛清蕓的脖頸抓去。
「惜羽,住手!」
就在指尖幾乎到盛清蕓脖頸的一刻,一道低冷的男聲響起。
絕艷子,也就是惜羽雖然不甘,卻立時收手,朝聲音來恭敬的行禮,「是,樓主!」
樓主!
盛清蕓一驚,實沒想到竟會見到傳說中的無影樓樓主。
無影樓樓主,若說無影樓是令人敬畏的存在,那無影樓樓主便可令人聞風喪膽,抖若篩糠。
傳聞,無影樓樓主行蹤詭異,飄忽不定,但只要出手便寸草不生、無一生還。
不管是惡名昭昭的江湖惡徒,還是勇武不凡的朝堂將領,亦或是婦孺兒、老弱病殘,在他眼中沒有半分差別,凡出手便只死路一條!
而如今,不過一個不知底的半大丫頭,他竟親口喊了停!
惜羽一驚再驚,片刻后對盛清蕓生了妒火,來勢洶洶。
當然,盛清蕓是毫不知的。
穩了穩心神,先一步開口,「我誠心而來,絕無戲弄之意。若尊樓主同意,我這就回去湊錢,待銀錢湊夠那日,定再前來。」
說的不卑不,像是沒有聽過無影樓樓主的傳說一般。
「十一,還是十歲?」無影樓樓主卻沒直接回答,反而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這麼點兒大,口氣倒不小。也罷,正好本樓主對蘇將軍的家事也有些興趣,便等你一等好了。」
「不過……」
不過什麼,盛清蕓正屏息聽著,卻突覺眼前一道黑影掠過,而後線大亮,已經被人掠出了廂房。
那人黑白面,與前日街上遇到的人一般無二。
「帶出去。」那人冷聲一句,先前領們主僕進來的小廝就不知從何冒了出來。
盛清蕓和小荷,被領了出去。
廂房裏,惜羽有些不甘。
「樓主,就這麼放走了?那丫頭來我無影樓,也不打聽清楚行,顯然沒把無影樓放在眼裏。不然,屬下這便命人跟去看看,看是哪家不知死活的丫頭?」
「然後呢,是再掀一次帷帽,還是殺了人全家?我無影樓雖殺人無數,可何時這般仗勢欺人了?」他淡淡瞥惜羽一眼,滿是警告意味。
惜羽一驚,慌忙低下頭,再不敢言語。
另一邊,盛清蕓和小荷離開惠民齋,很快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地方。
那裏,有提前準備好的新鮮牛和點心材料。
兩人快速換好衫恢復面貌,尋了個跑漢子,就朝盛府回去。
已經耽擱了不時間,未免蘇氏起疑,必須儘快回去。
兩人匆匆到了盛府,正好遇見要出府去尋人的張媽媽。
尋的人卻不是們,而是人牙子。
「人牙子?」盛清蕓皺眉,「怎麼,是府里下人不夠用,要再買些麼?」
「哪兒呀,還不是翠春那個小賤蹄子,笨手笨腳侍候不好小姐不說,剛剛還打碎了夫人最喜歡的花瓶。」
「夫人本就子不適,這一氣之下了肝火,差點暈倒!這不,大爺心疼夫人,便命奴婢去尋人牙子來,要發賣了翠春。」
「大哥哥的主意?」盛清蕓眉頭皺的更,「那為何不直接將翠春帶著,豈不省了腳程時間?」
「哎呦,大小姐有所不知。這不是為了敲打府里下人嘛,讓他們好好看看侍候不好夫人的下場,也免得再笨手笨腳不是?」
張媽媽說著,頗有意味的看了小荷一眼。
小荷一驚,眼神控制不住慌張的轉。
如此,張媽媽滿意了,和盛清蕓道了一句,便氣勢洶洶出門尋人牙子。
當天午飯前,盛府上演了一出發賣丫頭的大戲,直驚的眾下人越發害怕,越發畏懼蘇氏。
小荷不是不怕的,可相比起被發賣,更怕被毒死。
於是,等被張媽媽去又敲打了一番后,小荷照舊第一時間回稟了盛清蕓。
明日中秋,因太后染疾,宮裏早早傳出不辦宮宴的消息。
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鄭侯府家舉辦賞花宴一事。
「大小姐,張媽媽方才又喚了奴婢過去,還拿了奴婢全家的契,要奴婢明日務必看好大小姐。」
一句話,讓正在榻上思考怎麼才能湊夠一萬兩的盛清蕓猛地睜開眼睛。
「什麼,你的意思是,明日還要去鄭侯府赴宴?們不是病的起不來了?」
「屁!」小荷冷哼,「奴婢去的時候,夫人正指揮著丫頭婆子準備明日的服首飾呢,那冷聲冷氣的樣,半點病氣兒都沒有!」
「是嗎?」盛清蕓譏諷一笑。
前日盛清蕙砸壺雖是突來之舉,但兩人總歸了傷。
還以為,臥床不起的蘇氏會放棄鄭侯府的宴會,不想,哪怕帶傷前去,也要毀了盛彥!
既如此,那便都按原計劃來吧,孰勝孰敗明日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