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走?那羣人堵在大門口,我瞧著明兒還得來。”歪頭看著他,元初寒輕聲道。
幽深的眼眸微閃,隨後開口道:“今晚吧。”既然決定離開,那就儘快,離一向不拖拉。
“好。”點頭,正合意。
“離開了帝都,咱們去哪兒?”目的地由元初寒來定,離這次當真是一切都聽從的。
“。”睜大眼睛,故作神。
“不是要把本王賣了。”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他斟酌的表。
“切,真把自己當做搶手貨了,誰買你?”自的病是治不好了,吃多藥也治不好。
“真的?”著的下頜,離傾欺近,於的脣上輕吻了下。
他的氣息縈繞鼻端,讓元初寒不的瞇起眸子,“別勾引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怎麼,打算強暴本王?”離倒是可以配合,但就怕現在不行。
“哼,難說。”很想,奈何現在不適。
“好,本王等著。”滿目笑意,毫不懷疑待得元初寒強暴他時,他會自寬解帶的配合。
不了他,元初寒輕笑,起環住他的腰,相擁。
夜幕降臨,攝政王府燈火通明,正門閉,只有那大門上的琉燈燃亮,照亮了府前。
悄無聲息的,王府的後門打開,一輛輛馬車匯聚在後門的巷子裡,所有人都沒聲音。
疾步行走的人們快速的走出後門,坐車上馬,隨後隊伍離開了巷子。
黑夜的帝都也安靜了下來,西城門很寧靜,街上更是無人行走。
此時城門都已關閉,直到明日一早纔會開啓。
隊伍踏著黑夜,徑直的朝著西城門而去,城門的兵見隊伍靠近,立即喊話警告。
最前駕馬的護衛先過去,靠近兵後從上拿起一塊腰牌舉起來,燈火幽暗,卻能讓人看得清那腰牌上的字符。
見腰牌,兵立時不再說話,擡手給信號,開門。
厚重的城門一共兩道,開啓的聲音在黑夜裡迴盪,沉悶有力量。
城門開啓,隊伍再次前行,逐漸的走出城中。
就在所有的隊伍即將離開城門之時,寂靜的街上響起急急的馬蹄聲。
城門的兵立即看過去,那即將走出城門馬背上的護衛也回過頭,只見五六個人騎著馬快速的奔馳而來。
“何人?”兵自然要阻攔,不過下一刻那人馬直達眼前,明黃的令牌自眼前閃過,兵立即回了手腳。
“皇叔,等一下。”一匹馬直接自騎於馬上的護衛邊快速的奔向前方。
已經走出城門的馬車停了下來,那矯健的馬兒也在馬車旁勒馬停下。
馬上的人披著披風,兜帽也罩在頭上。
馬車停下,可是毫無靜,就好像裡面沒有人一樣。
摘下頭上的兜帽,清雋的臉龐在城門燈火的照耀下也些許朦朧。
“皇叔,您真的要走麼?”看著那閉的車窗,芷爵的眸子諸多複雜。
他已經猜到今天離就會離開,思考了許久,他才決定出宮來見他。其實他自己也很複雜,心裡有那麼一部分是不想讓離離開的。
“從此後,這大齊就給你了。家國天下,不容馬虎,更不是兒戲。你若做錯一點,本王自會回來。到時,就是你離開龍椅之時。”無溫度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離字字句句都帶著威脅。
芷爵眸子微閃,深吸口氣,隨後下馬,“侄兒記下了。皇叔,請侄兒一拜!”話落,他袍跪下,朝著馬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周遭寂靜無聲,所有的視線都投注在那年的上。
在爬滾打中前進,現在,他終於長大人了。不再需要攝政王的護駕,就能撐起一片天,而攝政王也適時的離開了他。
站起,芷爵看著閉的車窗,留下最後一句話,“皇叔,抱歉。從此後,您與嬸孃逍遙快活。”
垂眸,芷爵轉上馬,之後頭也不回的縱馬離開。
黑夜的西城門火閃爍,長長地隊伍停在城門外,一時間恍若時間定格在了這裡。
馬車裡,元初寒眉眼彎彎。看著邊那同樣出笑意的人,覺得他現在眼前肯定是明亮的。
“唉,這一聲嬸孃的我好心酸。王爺大人,你是不是也很開心?”歪頭看著他,的臉恍若晨起的太一般燦爛。
轉過臉來,離看著,“誰說本王開心了?”
“是是是,你不開心,但是離的那個人很開心。是不是,離?”張開雙臂抱住他,元初寒幾乎有些想流淚。
“離的那個人已經失去記憶了,前塵往事,盡隨煙散。”擁住,離輕嘆著,放手豈是那麼容易的。不過現在,他確實放手了。
“既然失憶了,那就去創造新的記憶。有你,有我,還有兒子。”他帶來了帝都,現在,帶他離開。所有的事好像都是有跡可循的,所謂有因有果,大概就是如此。
“嗯。”低頭,輕吻的髮和耳朵,他的呼吸似乎都不再抑,而是滿含輕鬆。
隊伍離開城門,踏上護城橋,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隻手遮天的攝政王,絕跡於帝都,從此後,關於他的只有傳說。
黑夜漫長,前路亦漫長,在路上的日子,永遠不會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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