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來了?你也打算陪我們在這兒睡。”牀上的小小人兒已經睡著了,淘了一天,他也累了。
“若是今晚陪著他,以後每天他都會讓你陪著。”走過來,離依舊還是原來的想法,堅決不能心。
“那他半夜起來小解怎麼辦?這院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會害怕的。”元初寒覺得不行,畢竟還是太小。
幽深的眸子微閃,離走到近前看了一眼牀上的小小人兒,隨後道:“我陪他吧。”
聞言,元初寒笑出聲,“我沒聽錯吧,你陪著他?不如把他抱到我們房間吧,我們一起。”自兒子出生,他們三個人就沒在一起過。
“不能讓他與你同睡。”離幾不可微的搖頭,不行。
“爲什麼?”揚眉,元初寒很不解。
“他是男孩兒,若是自小便養了在人懷裡睡覺的病,長大還了得?”離自是有考慮。
“還有這種說法?好吧,你贏了。”元初寒很是佩服,離考慮的真是周到。若是喜歡上了人的懷抱,長大了可不了不得。
“所以,今晚我陪他吧。”離旋坐下,看著牀上酣睡的小小人兒,說他不關心,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你們爺倆同睡一牀吧。”點點頭,元初寒站起,不知這倆人同睡一牀會是啥樣。
看著,離忽然道:“等一下,再陪我一會兒。”
“切,說不能讓你兒子依賴人,你幹嘛還要我陪你?”無語,這算什麼呀,說的和做的不一致。
“不一樣,我是你丈夫。”理所當然,他毫無愧。
元初寒自是佩服他,腦子轉得快就是不一樣,眨眼之間就能說出合合理的理由來。
再次坐下,元初寒子一歪靠在他上,一同看著那酣睡的小人兒,時間好像永遠停留在了這一刻。
他的手放在腰間,元初寒與他十指扣,他溫溫熱的,不再是以前那微涼的好像永遠冬天似的。
“不然咱倆就在這兒坐一晚也行。”靠在他上,怎是一個舒服了得。
“那你明天還會有神麼?黑白顛倒的話,你會變老。”這話是元初寒曾經說過的,而且當時說的很嚇人。
嘿嘿笑,元初寒無話可說,這話確實是說的。
“一年多了,你可有什麼別的覺?”離摟著,一邊輕聲道。
“別的覺?離,你在想什麼呢。”知道他所說的意思是什麼,元初寒翻白眼。
“以爲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很努力。”大手著的肚子,他覺得是時候給芷印添個弟弟或妹妹了。
“說的真好聽,你是爲了製造後代呀,還是爲了自己舒坦?假仁假義,滾蛋。”扭著子,元初寒卻笑,這人說話越來越好聽,聽得都以爲是真的了。
“雙管齊下。”著的耳朵,離輕聲的說著,聲線低沉。
被逗笑,元初寒很無奈,這人看起來正經,但沒人的時候流氓的要命,都要不了他了。
“這個急不來,靠緣分的事。我呢,現在只想生個兒,但是也不知道下一胎會不會是孩兒。”誰知道呢,這個沒人預料的到。
“我也想生個兒。”一兒一,湊個好字。
“好像你說了算似的。”笑,元初寒很不客氣。
“上次你明明說這是由我決定的,這會兒怎麼又改說法了?”離才無奈,一會兒變一個說法,可憐他這不懂醫的都糊塗了。
“好吧好吧,是你決定的。那這次你可得決定好了,生個兒。”那麼喜歡說了算,那就說了算好了。
“我儘量。”口氣很大,但是這可真由不得他。
彎起紅脣,元初寒靠在他上,瞧著那酣睡的小小人兒,若是生個兒不知會是什麼模樣。若也是這般淘氣,怎麼管教呢?孩子,打也不能打,罰也不能罰。
時近半夜,元初寒也有些睏倦了。
“我回去了,你也睡吧。和他睡一起,估計你今晚睡不好。”起,瞧著那小小人兒佔據了整張牀,覺得離會被得掉下牀去。
“回去吧,我今晚看著他。”離看起來也是沒打算睡。
抿笑,元初寒傾在那酣睡的小小人兒臉上親了親,又在離的脣上親了下,隨後才離開。
夜晚清涼,今晚有人房花燭,這黑夜似乎看起來都染上了一層緋。
元初寒快速的回到小院,其實距離芷印居住的小院兒也不遠,只隔著一片芍藥花。
回了房間,褪去外,元初寒轉到屏風後洗漱。
洗乾淨了臉,轉回大牀,大牀空空,自己獨佔,卻沒什麼意思。
其實他們一家三口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問題,奈何離那人病多。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對的,若是被養了習慣,芷印得總賴在懷裡。待得長大一些,還總是賴在懷裡,的確不樣子。
躺下,長嘆口氣,這教育兒子,的確得給父親。只有男人才能教育出男人來,人沒招兒。
若是再生個兒,那麼就由來教育,保準兒爲一代名醫。
是真的希有人能夠繼承的鉢,這本領不是這個世界的,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閉上眼睛,這一天折騰的很累。
不管是自己親還是別人親,都累人。
迷迷糊糊間,溫熱覆在臉上,元初寒了,“別鬧。”抓住在臉上搗的手,元初寒側起,將那隻手拽到懷裡。
這隻手被制住,還有另外一隻手。溫熱覆在了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遊移著。
“離,不許鬧!”嘟囔,元初寒一邊睜開眼。
迷濛間,一片黑在眼前。被自己抓住的手就在懷裡,拽著他,元初寒一邊想擡踹他。
可就在擡起來之時,猛然想起今晚是自己睡的。
眸子在瞬間清明,元初寒睜開眼睛看向坐在牀邊的人,那一張比之人還要豔的臉龐就懸在上空,而且正在對著笑。
“蘇、、、、”一個字剛出口,肩膀便一酸,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嚨。
穿著夜行,蘇晏坐在牀邊,看著那睡單薄的人兒,殷紅的脣掛著妖異的笑。
“沒想到我會回來,這麼驚訝?本已經走了,可是半途,我覺得此生若是不試試,我真的會憾終生。所以,沒辦法,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又回來了。別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將拽起來,蘇晏低聲的說著,恍若催眠一般。
元初寒子不了,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他用披風包裹起來。
兜帽直接蓋在了頭上,遮擋住了的視線,擋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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