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遠,我覺我被榨幹了。”
舒鷂靠在他懷裡,可憐地仰著頭,手臂沒什麼力氣似的,垂在周酩遠腰上,很慢很慢地回抱他的背。
這麼一抱,舒鷂的手掌到一些的,是嗎?
傷口裂開了?
終於張開眼睛,眉心擰了個小疙瘩,猛地坐起來,又在起起到一半時,覺腰上綿無力,塌塌地倒回床上。
舒鷂像一條被拍在案板上的魚,只有眼睛瞪著周酩遠:“真行啊,為了□□連傷都不顧了。”
“嗯。”
“周酩遠!”
周酩遠像是一直沒意識到自己的傷口裂了,聽見舒鷂的話才偏頭往自己肩上掃了一眼。
舒鷂還以為這人會說一句關於傷口的話,結果周酩遠轉頭,問了一句:“舒服嗎?”
“舒……”
舒鷂反應過來,把後面的字咬回去,哪怕再沒有力氣,也還是掄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周酩遠!你現在很流氓啊!”
枕頭被周酩遠拎到一旁,笑著把舒鷂從床上撈起來攔腰抱著往浴室走:“流氓還想跟你一起洗個澡。”
“哇!你還要不要臉!”
“別,傷口疼。”
“呸,你剛才怎麼不疼。”
“剛才只顧著怕你疼。”
“……周酩遠你閉,閉!”
“哎。”
舒鷂臥室裡這個浴室很大,有淋浴也有浴缸,浴缸鑲在浴室一角,旁邊就是窗子。能看見夜。
這會兒濃霧散去,明月當空。
周酩遠背對著舒鷂,把傷口給看。
“又流了啊,會不會發炎?需不需要消毒?”
舒鷂皺著眉細細看去,指尖在他肩臂上遊走,仔細掉汙,還是覺得不放心,“不行,我覺得我得給裡斯打個電話。”
這種擔心的樣子周酩遠格外用,也就沒提醒舒鷂,現在已經是夜裡2點多了。
反正會被吵醒的也不是他,打吧。
舒鷂“呼啦”一下從浴缸裡站起來,腳不利索似的晃了晃,被周酩遠扶了一下才堪堪沒有摔倒。
自己,還是扭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才邁著纖細的長從浴缸裡出去,踩著拖鞋趿拉趿拉地往屋子走,去拿手機。
周酩遠從舒鷂的背影上收回目,骨胳玲瓏,後頸上印了一枚發紅的吻痕。
惹得他反思一瞬,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些?
電話響了好幾聲裡斯才接起來,聲音裡著濃重的睡意:“怎麼了我的小周總,這麼晚打過來?”
舒鷂沒存裡斯國的手機號,用了周酩遠的手機,把手機免提放在一旁,趴在浴缸邊說:“裡斯,是我,舒鷂。”
“哦,舒鷂啊!”
裡斯瞬間興起來,八卦兮兮地問,“怎麼了?周酩遠縱過度猝死在床上了?”
舒鷂噎了一瞬,開始後悔打這通電話:“……不是,他肩膀的傷開裂了,用不用去醫院消毒?”
“開裂?是整個傷口撕裂了嗎?!”
裡斯喊了一嗓子,嚇得舒鷂差點整個人進水裡。
周酩遠長胳膊拿起電話:“沒事兒,結痂的部分有些抻開了,流了點。”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那個胳膊你不打算要了又了一鋼架進去。”
裡斯沒好氣地在電話裡吐槽,“都說了讓你小心點,怎麼又把傷口抻到了。”
周酩遠打斷他:“運。”
“大半夜的能做什麼運……”
裡斯教授吼到一半,可能是突然反應過來夜裡能做的運是什麼,“靠”了一聲,掛斷電話。
舒鷂捂著發燙的臉頰,用眼睛睨周酩遠:“酩遠哥哥,你好像很高興啊?”
“嗯,很高興。”
兩個人分別靠著一側缸壁,面對面坐在浴缸面,還好這浴缸算大的,並不擁。
舒鷂把腳抬起來給周酩遠看:“喏,這是我最後的了。”
舒鷂從來不穿指涼鞋,哪怕夏天穿了漂亮的小子,也不會穿。
芭蕾舞者的腳大多不好看,從小練舞的後癥,腳趾的骨胳是畸形的,扭曲在一起。
拿自己打趣:“也就比那些裹小腳的人那麼一點點吧。”
周酩遠記得舒鷂有一瓶指甲油,放在浴室洗漱臺下面的屜裡,有一次的被勾得有些,他幫忙拿過。
那也是周酩遠第一次看見人坐在床邊,長,把指甲油點在的部位。
那種姿勢很,和舒鷂平時古靈怪的樣子不大一樣。
當天,穿著的舒鷂就出現在他夢裡。
周酩遠笑了笑。
或許舒鷂說他是流氓,還真是。
他拉開屜,從屜裡拿出那瓶指甲油,握住舒鷂的腳踝。
這是周酩遠今晚第二次握住的腳踝,思及第一做過這個作時的場景,舒鷂條件反地把一:“剛才裡斯才說過,縱過度是會死的……”
這句話口而出後,才看清周酩遠手裡拎著一瓶指甲油。
舒鷂有些納悶:“你要幹什麼?”
“給你塗。”
“別了吧,我的腳趾很難看啊。”
舒鷂有些退,是幻想過在夏天把腳趾甲塗得花花綠綠,然後穿上涼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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