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特意磨洗了一遍的菜刀,幾乎把刀刃都剁卷了,才把游山鼓的一顆獠牙從部完整卸下來。
清洗乾淨,拿在手中把玩,池橋松十分滿意。
池父已經騎了自行車,去城裏找二叔了,他還打算從城裏借一輛手扶拖拉機,不然沒法運走游山鼓。
池母笑呵呵的蹲在地上,將游山鼓流出來的混合泥土,一一鏟走。
這些浸了豬的土壤,營養富,可以拿去小菜園田。
其實池橋松也想田,不過這些浸的土不多,也就沒有爭取。他坐在田舍門旁,看著一畝薄田裏搖曳的扁豆苗,心大好。
……
薄田一級:一畝
料庫:暫無
本靈(1):月桂樹(《瘋牛大力拳》圓滿)
外靈(0):暫無
靈作:扁豆
……
信息又一次更新,以供瞻仰的《瘋牛大力拳》,從大屬提升為圓滿屬,代表著池橋松完掌握這門武功。
下次再有變化,大約就是扁豆,或者講武堂開課,他重新學一門橫練功夫。
到了傍晚時分。
嘟嘟嘟的拖拉機聲音,從一道坎山腳緩緩靠近,二叔駕駛著拖拉機,興高采烈的開到池家房子附近。
往田舍沒有大路,拖拉機進不來。
幾個人合力將游山鼓拖起來,一路拖上拖拉機,全都累出了一汗。
「爸,二叔,買家找到了嗎?」
「墨坎大飯店,說只要是游山鼓,給三塊錢一斤!」二叔興的說道。
大夏民國的價很低,豬一塊錢一斤,野豬一塊五左右,游山鼓的給到三塊錢一斤,確實高價。
池橋松的小姑父,在糧油店當夥計,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五十塊錢。
當然。
純粹賣,肯定會虧。
把游山鼓拆掉,豬皮豬都能賣出高價,只是不宜聲張,乾脆整頭都賣給飯店。
「我跟著去。」
「嗯,你跟著,防止人家訛我們。」池父對兒子的本事,已然信服。
蓋上厚重的塑料皮,把游山鼓遮擋嚴嚴實實,池橋松跳上車斗,坐在塑料皮上。由二叔駕駛拖拉機,趕夜路往城裏開去。
「修園,啥事啊,開拖拉機?」山腳的村民,聽到靜後端著飯碗出門。
池修園是二叔的名字。
二叔笑著回道:「我哥要賣陳糧呢。」
賣陳糧是池家想的借口,遮掩池橋松能打死游山鼓的事實。
一路順遂開進了墨坎縣城,直奔墨坎大飯店而去,這是本縣最高檔的飯店,唯一的三星級酒店。縣裏權貴請客吃飯,基本都在這裏。
拖拉機開進後院,飯店經理帶人過來,掀開塑料皮,對著游山鼓的嘖嘖驚嘆:「確實是個大傢伙,這得長了三四十年!」
「陶經理,你看……」池父了手。
「稱稱吧。」
「哎好。」
眾人合力,把游山鼓抬到地磅上,一稱總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五斤。一斤三塊錢的價格,合計三千三百七十五塊錢。
「多?」陶經理轉頭問後的會計。
會計報數:「去皮一千一百斤,三千三百塊錢。」
陶經理點頭:「給兩千三。」
池父和二叔一聽,頓時急了:「陶經理,說錯了吧,是三千三,不是兩千三。」
「沒說錯,本來是得給三千三,但你這不缺了一牙嗎,游山鼓的牙沒了,影響賣相,肯定要找補差價。」陶經理一本正經的說道。
二叔急道:「牙也不能吃,又不影響豬。」
陶經理卻咬死了,缺了一顆牙,就得扣一千塊錢。
眼見池父和二叔還要分辨,池橋松直接打斷雙方的拉扯,說道:「既然缺顆牙就要找補,那我們不賣了。」
陶經理斜乜一眼池橋松:「拉都拉來了,你們還能往哪送。」
隨著陶經理的話音落下,周邊的飯店夥計,若有若無的圍了過來。別說當今軍閥世,就算文明社會,一樣有強買強賣。
但這點場面,嚇不倒池橋松。
連游山鼓他都敢一個人放倒,膽氣無與倫比,不過他也不想隨便手,畢竟能在墨坎縣開這麼大的飯店,肯定有後臺。
後臺他暫時招惹不起。
他看了一眼先前抬游山鼓的鐵,直接抄在手裏面,在陶經理莫名其妙的注視中,緩緩加大力量,將嬰兒手臂的鐵,生生掰彎。
啪嗒。
扔掉鐵,池橋松淡淡說道:「陶經理,強買強賣不合適吧。」
陶經理眼中的神好一陣變化,忽地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池橋松:「什麼強買強賣,開玩笑的,三千三,一分不。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大貨了,儘管往我們飯店送。」
見狀,池橋松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后裝進口袋裏:「好說。」
陶經理招手:「譚會計,掏錢。」
數了三十三張一百的藍票子,全數給池父拿著,陶經理客氣的送走池橋松一行人。
眼見拖拉機駛出後院,有個夥計問道:「經理,是不是買貴了?」
陶經理瞇了瞇眼:「什麼貴不貴的,個朋友。」
…
…
…
「呼,還好有小松你在,不然這個虧我們吃定了。」二叔將拖拉機還給了人家,回家路上唏噓不已。
沒有池橋松掰彎鐵,了一手實力,陶經理肯定兩千三強買了游山鼓。
池父有些擔憂:「橋松你這樣,會不會被盯上?」
「不妨事。」
池橋松倒也不至於過分擔憂。
他低調遮掩只是出於謹慎的緣故,害怕萬一暴金手指,不過一畝薄田隨時可以收回腦海中,也不怕別人搶奪。
等熬上幾年,武道大,就再不用擔心。
池父、二叔這才放心回家,到家的時候,池母和二嬸正焦急等著,晚飯已經做好,飯菜都在草鍋里悶著保溫。
「回來啦,順利嗎?」池母忙問。
「很順利,先吃飯,了。」
吃完飯池父就開始分錢:「橋松進講武堂,學費一千五,家裏面借了一千二,這一千二得先還上。二子你兩口子還了兩百,這二百你們拿著。」
「我……」二叔不好意思。
池父直接塞到他手裏:「別墨跡。」
隨後他又把剩下的一千九,拿出九百,遞給池橋松:「你不是說要錢用嗎,你現在是老池家的頂樑柱,是得留一筆錢在手上。」
池橋松沒有客氣,直接揣進兜里。
最後的一千塊錢,池父一分為二,一半自己拿著,一半塞進二叔手中。
「五百塊錢,我們兩家分了。我做生意不行,就守著一道坎的山竹和山田了,五百補補家用。你跟玉萍拿這錢,看不能找點小生意做,總是打短工也不是個事。」
二嬸喜笑開:「大哥說的是咧,做生意,我們早就想做個小生意呢。」
再一次侮蔑之後,秦城總算覺醒了。曾經不曾得到的,這次要一一握在手裡。本文爽文,無虐,好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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