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林威是家中的嫡次子,本應該是跟著家里人在京中做他的逍遙公子哥,可他小的時候臉上長了疹子,病好后留了一臉的麻子。
他覺得在京城總被其他人嘲笑,太過丟人,這才跟著他祖母以回老家養病為由回了廣州。
按理來說這樣的紈绔子弟應該和沈玦他們玩得來,但因為臉上的麻子,他的格也很是郁。
沈玦雖然頑劣,卻從來不會搶人命,他卻對待人命如草芥,心不好便以打罵下人為樂。
有一回被沈玦瞧見給攔下了,還好好的收拾了王林威一頓,從那之后,王林威便把沈玦給記恨上了,不管他的什麼都要搶。
若說這廣州府還有誰敢不長眼和這世子爺過不去的,也就這位國舅爺家的公子敢了。
沈玦聽到這個,就想起了王林威那一臉的麻子,覺得惡心的很,眉心一蹙,手下拉弓的作越發鋒利。
只見羽箭破風而出,猛地扎在了靶心上,停留不到一秒又猛力的穿了草靶,直直的釘在了后面的樹上。
這回就連秦瑯也忍不住的好,“玦哥,你這幾天沒練怎麼手上功夫又進了,我這要何時才能趕得上啊。”
沈玦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冷冰冰的側頭看他,“他真是這麼說?”
秦瑯疑的啊了一聲,他看箭看的高興都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被沈玦瞪了一眼就想起來了。
“哦,你說王林威啊,你還不知道他嗎,做什麼事都全靠一張,我也是聽胡家小子和我說的。”
秦瑯很是嫌惡的切了一聲,“他說過的大話還嗎?哥你別放在心上,再說了你不是也不喜歡那小姑娘嗎,管他的呢。”
沈玦是不喜歡文錦心,但不知為何想到王林威窺覬,就覺得有一火無發。
“就算老子不喜歡,那也不是他這懶□□能惦記的。”
說完又是一箭,直直的劈開原來那道箭羽的尾翼,重重的釘在了樹上,讓一旁的秦瑯下意識的了脖子。
想說句,有趣,這你不要的人還不許別人惦記,可真是霸道。
但看著沈玦一臉肅殺的神,話都吞了回去,行吧,您是大爺,您說了算。
沈玦在園子里練了半個時辰的箭,又和他們玩了會蹴鞠,不知不覺就到了午膳的時間。
醉仙樓的大廚都是他親自尋來的,個頂個的好手,變著法子的給這幫爺做好菜。
正巧今日做的是江南菜系,口味偏甜,意外的得秦瑯他們喜歡。
“玦哥,沒想到這江南的小姑娘長得標致可人,菜也好吃不膩,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去江南游歷一回。”
秦瑯話音一落,其他人就紛紛打趣起來,“你這哪是去游歷,分明就是去找小人的吧。”
沈玦夾了一筷子的糖醋藕,才記起來外頭還被他晾著個江南來的小姑娘。
他上午玩了個盡興,哪里還記得這一遭,他的本意是讓文錦心看清他的真面目知難而退,可沒打算待小丫頭。
就招了侍從來問,“去瞧瞧,外頭那個姑娘還在不在?”
正巧就是之前送沈玦進來的那人,很快就去看了一眼。
“回世子爺的話,不在了,小的們也沒注意是什麼時候走的,要不要派人去瞧瞧?”
沈玦心里雖然早就知道肯定會走,可這會真的聽見說已經走了,又覺得堵得慌。
小茉莉上回在沈玦這吃了虧,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的很是清涼,端著酒杯一步一扭的來給沈玦敬酒。
“世子爺,奴家敬您一杯。”外頭傳沈玦什麼的都有,說他是混世魔王,仗著自己是鎮南王世子就為非作歹。
可們這些姑娘哪個心里不慕他,別看沈玦如此英俊風流,卻意外的潔自好不讓姑娘近,更是從來沒留宿過。
越是這樣們就越是牟足了勁想抱上這條大,若是真的跟了沈玦,以后還愁沒有好日子嗎。
想著這纖腰就扭得更起勁了,沒想還沒靠到沈玦的邊,他就驀地起,險些撞翻手里的酒。
“滾。”從齒貝間發出一聲躁怒的低吼,然后面不虞的直接出了花廳。
留著滿室呆愣的公子哥,不知道又是誰惹著了這位爺不高興。
秦瑯趕忙追了出去,沈玦正躺在躺椅上吃炒豆子,向上一拋丟進里三五顆,一齊咬的嘎吱脆,聲音又響又帶勁。
但聽著總覺得是在發泄怒火,秦瑯方才全程都陪同著,一時有些不著頭腦,是什麼地方又著了他不痛快。
顛了顆豆子也丟進了里,“玦哥,這是怎麼了,菜不合胃口?還是那小茉莉不招你喜歡?”
沈玦也說不上來,但他知道,打從這文錦心來了以后,他就怪怪的。
偏得這種事還沒法向別人說,別問,問就是霉頭找打。
他也不搭理秦瑯,自顧自的枕著手臂睡覺,秦瑯了一頭灰,見問不出來什麼,有人喊他去繼續蹴鞠,他就拋下沈玦走了。
原本只是打算閉著眼休息一下,沒想到躺著躺著還真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秦瑯他們推推搡搡的聲音,沈玦才醒了過來。
這會已經過了晌午好一會,天上下起了小雨,沈玦打了個哈欠起,算著時辰他也該回去了。
和秦瑯等人說了聲,就徑直往外去,這點小雨對他來說就跟鬧著玩似的不算什麼。
結果一出門就撞上了心急如焚的阿冰,馬車就好端端的停在外頭,馬車上蘭慧已經急哭了,一見他就恨不得上來狠狠咬他幾口。
沈玦臉一凝,眉頭微蹙,“人呢?”
阿冰滿臉都是急,“爺,表姑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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