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月考，老師們恨不得每節課都拖堂到下一節課上課。

別說下課散步氣，連上廁所都恨不得一路小跑。

楚謹言一整天下來也沒有找到機會，再加上復習忙碌，不自覺地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

那只小小的香囊，就這樣在他的書包安了家。

轉眼，已經是一天過去。

周四上午，月考如期而至。

一大早，九班班主任劉家良就來到九班教室，給大家做考前提醒。

“這次的月考我會和另外一位老師一起監考，”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目很自然地定格在角落的楚謹言上，“誰也別想給我玩花招打小抄，如果被我抓到，直接計零分！”

8點10分，月考第一考——英語考試正式開始。

將卷子發下來，劉家良拎過一把椅子，在楚謹言和宋帆后的位置一放，從鼻子里出一聲冷笑。

劉家良早就想過，像楚謹言這樣的學渣，想要月考及格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作弊。

要麼，太從西邊出來。

第二種可能沒有可能，唯一的第一種可能，他要親手扼殺在搖籃里。

他還不信，治不了幾個高中生！

宋帆與楚謹言換一個眼力，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很明顯，劉家良已經盯上二人。

作弊是不可能的，今天的考試只能看運氣了。

考試開始，首先是聽力題，然后就是筆試的部分。

楚謹言著筆聽著那些如天書一般的英文，只能題興嘆地瞎寫一氣。

好在英語試卷大部分都是選擇題，答起來倒也不難，只要在abcd四個選項里選一個就是，后面的寫作部分，楚謹言原本還想著瞎寫幾句蹭點分，后來干脆直接放棄。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會寫。

劉家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愁眉鎖的樣子，心下卻是一陣快意。

轉眼，第一節考試就已經結束。

不等楚謹言去卷，劉家良已經起將他的試卷奪過去，大步走到講臺上將楚謹言的試卷放到講桌上，劉家良抬手向講臺下的自己班學生一指。

“你去一班的沈般若來，你去教學樓把陳老師過來，我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面兒判卷，省得到時候，你們說我這個當老師的扣分不公平！”

劉家良話音剛落，清亮的聲已經在門外響起。

“不用辛苦劉老師，我來了。”

沈般若兩手在校服口袋里，一一慢地走進9班教室的大門。

孩子致的小臉上，依如平常，淡漠的看不出什麼表。

走進教室，淡淡在講臺下停下腳步,向劉家良揚揚下。

“劉老師，算分吧！”

楚謹言站在講臺一邊，看著走進來的沈般若，滿心愧疚地低下頭。

這幾天他只是突擊復習數學，英語本就沒看，怎麼也不可能拿到及格的分數。

如果他之前能好好聽幾點課，或者就不會害輸了。

兩方打賭的事早已經鬧得全校皆知，考完試的學生們，都已經走出教室氣。

聽說這邊要現場判卷，眾人立刻如水一般涌過來。

九班教室很快就是人滿為患，只有講臺附近留下一些空間。

沈可寧和幾個要好的同學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幾個男生看到是主讓出一點位置，才到講臺一側。

窗外、走廊上，很快就被看熱鬧的同學堵得水泄不通。

樓下高一、高二的學生也被驚，也跑到三樓看熱鬧。

“等等！”看劉家良抓過紅筆準備判卷，宋帆忙著上前一步停，“劉老師，您也是打賭的一方，您來判卷這不太公平吧？”

“放心！”劉家良抬手將試卷遞給同場監察的另一位老師，“我劉學良絕對不玩貓膩，這張卷子請趙老師判，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趙老師突然為判卷人，原本還有點為難，看一眼楚謹言的試卷，也就樂了。

閱讀表達和作文一個單詞都沒寫，只有各種選擇題，只要照著答案走就行，不需要毫爭議。

“好，既然劉老師和同學們都相信我，那我就照著答案判。”

趙老師接過楚謹言的試卷，認認真真地判起來。

與此同時，教學樓。

陳國慶剛剛坐到桌邊端起杯子，準備喝口水。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要等所有考試考完才會定輸贏。

聽過來的學生說劉家良要現場判卷，陳國慶忙著放下水杯，急匆匆地沖出辦公室，一路小跑穿過院子，沖進教室樓。

校長周清民的黑奧迪車剛好駛到附近，開車的司機看到有人沖過，急急點一腳剎車。

坐在后座上的榮德高中校長周清民，控制不住地子劇烈一晃。

下意識地抬起臉，掃一眼教學樓的方向，注意到廊道里一團的學生，他疑皺眉。

“停車！”

汽車靠邊停下，周清民推門下了車，目威嚴的掃一眼一團的樓道，皺眉走上教學樓的臺階。

收到國外名牌中學的邀請，校長周澤民往國外流考察一周，剛剛從機場回來，當然并不知道這一局已經傳遍學校的豪賭。

一同隨行的另外兩位副校長見狀，也忙著從車上下來，跟著他一起走進教室樓。

三樓，高三9班教室。

和劉家良一同監察的趙老師，仔細將楚謹言的答題卡判完，仔細數數答對的題，認真地標好各題的得分。

他不想擔責任，沒有計總分，而是將試卷遞給劉家良。

“劉老師，您來算總分？”

“我來算！”宋帆早已經心急如焚，一把將答題卡奪過來，看到上面的分數，他也是驚得瞪大眼睛，“聽力21分，閱讀理解42……言哥，可以啊！”

看到幾分勝算的希，他掏出手機調出計算。

“這不可能！”

就楚謹言那英語水平，聽力能拿21分？！

劉家良湊到宋帆側，掂著腳看向被宋帆抓在手上的答題卡。

答題卡上，白紙紅字寫得清清楚楚。

聽力21分，閱讀理解43分，語言運用26分，作文沒寫直接是0分。

“21加43加26……等于……”

宋帆按下計算上的等號，所有人的眼睛齊齊在手機屏幕上定格。

手機屏幕上，數字輕輕一跳，變最后的總分。

90！

英語滿分150分，及格分數線剛好是90分。

一分不多，一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