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貓屋子里看自己的比賽錄像這事兒有多自暫時不說,衛枝今天才發現上去看到的視頻好像是閹割版的――
以前沒覺得哪里不對。
今天才反應過來,之前存在手機里的比賽視頻,無論是什麼比賽,基本都沒有前面那段解說員對單崇的姓名、年齡短介紹。
現在想想,這基本不太可能。
任何比賽的專業解說員,在看到本國選手登臺比賽時,肯定都要著重介紹一下的……更何況這個解說員之后明顯連別的國家的人都有隨便介紹一下。
下的視頻,解說員在講單崇名字的這段卻被剪掉了。
否則應該早就該能夠據名字,能把教練大哥和眼鏡布大佬稍微對上號的。
……………………為什麼啊?
站在屋子中間,被艾灸味兒浸泡住的小姑娘出個茫然的表,百思不得期間,同時眼睛掃過屋的一切――
屋子里兩張床,其中一張床的像狗窩似的,被子掀開,上面扔了一件背刺上午穿的那套雪服,速干皺皺,穿護也是隨便一扔,雪鞋東倒西歪;
另外一張床則整潔的像有強迫癥,床上就有一件白的短袖T恤,之外放著個醫藥箱,醫藥箱打開的,里面有繃帶和云南白藥,床邊的垃圾桶里扔著幾個點完的艾灸……
不用問就知道后者屬于誰。
――這人還養生,上午摔了一跤,晚上回來就艾灸安排。
衛枝正在心里犯嘀咕,這時候在后,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電視機聲音大,這會兒心里還在琢磨閹割版錄像和艾灸的事兒,一下子沒注意……
等浴室門打開,才聽見聲音,下意識回頭。
白的水蒸氣蒸騰而出。
水蒸氣里,赤著上半的男人踩著拖鞋慢吞吞走出來,看著大大敞開的門,愣了下。
掉了寬松的雪服,男人材修長,結突出,肩寬腰窄,那雙總是能輕而易舉把衛枝仔似的拎來拎去的手臂實隆起……
視線下移。
他下半只隨便套著一條牛仔,腰帶都沒扣拉鏈也沒拉就這麼隨意敞開著,出底下黑的布料。
手里握著塊白的巾搭在頭上,站在門邊。他發還在往下滴水。
水蒸氣稍微散開一些,與此同時,目從門外收回來,男人稍微側過,于是他背部,從線往上到腰順延著半條脊椎,一條猙獰的傷疤暴在房間另外一個人的眼中――
就像是完的畫作被蠻狠的歹徒用刀暴、猛烈地切碎。
它還是藝品,甚至因為殘次而帶來更猛烈的視覺攻擊。
當一滴水順著那條如蜈蚣的傷疤滴落,無聲地落消失在男人微陷的背部線條與牛仔腰投下影邊緣……
衛枝呼吸一窒。
心臟驟停。
手,死死抓住了手邊椅子的把手。
這輕微的響,不知道怎麼的反而蓋過了電視機的聲音讓男人聽見,他頭發的作一頓,徹底轉過來,猝不及防就與立在自己床邊的小姑娘四目相對――
單崇的視線在衛枝的臉上定格了幾秒。
在他眉微一挑,緩緩瞇起眼時,衛枝覺從地底下長出藤蔓纏住了的腳。
令人窒息的沉默對視中,男人不知道電火石地想起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后的浴室,然后……
鬼使神差地,他手在浴室撲出來、撲到外面的鏡子上的水蒸氣上抹了一把。
衛枝:“……”
如果說剛開始衛枝還不知道他在琢磨什麼玩意兒,那麼此時此刻看見那一抹水蒸氣上手掌長長的拖拽印子――
懂了。
衛枝:“我就是來拿個車鑰匙。”
單崇聞言,抬眼,掃了一眼,點點頭:“哦。”
在衛枝逐漸僵的表里,扔了巾,男人抬手,把自己的牛仔腰帶扣好,拉鏈也拉到一不茍。
衛枝:“……”
怎麼了,拉這麼嚴實,看一眼就會一厘米嗎?
衛枝:“……”
絕。
這《健房日記》梗是過不去了。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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