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金鋒毫不猶豫拒絕：“傷了人可不得了。”

“小氣樣，不試就不試！”

小玉撇撇，把弓弩還給金鋒。

“金鋒，你就讓小玉試試嘛，剛才你沒回來，小玉怕你被狼叼了去，急得都快哭了，還讓翠花喊當家的山里尋你呢。”

有小媳婦兒調侃兩人。

“小玉，你要是有心思，怎麼不早點讓你哥去金鋒家提親呢，現在再嫁過去只能當小妾嘍！”

馬上有人跟著起哄。

“說什麼呢，看我不撕了你們的！”

小玉惱怒，追著倆小媳婦去打。

這種玩笑在村里很常見，金鋒也不在意，從地上撿起兔子走了。

小院子里，關曉看到天都快黑了，金鋒還沒回來，急得坐立不安。

聽到門口有靜，小鹿一樣飛奔出來：“當家的，你回來啦！”

然后才看到金鋒手里提著的兔子，激的差點跳起來。

當家的沒有騙自己，他真的會打獵。

關曉蹲在野兔旁邊看了一陣，突然一拍腦袋，跑進廚房端了碗水出來：“當家的累了，先喝點水，我去把飯熱熱。”

“以后我要是睡懶覺或者回來晚了，你不用等我，做好飯自己先吃就行。”

金鋒跟著去了廚房。

“那怎麼行，哪有男人沒筷子，人先吃的道理？”

關曉往火塘里扔了把干樹葉，拿著木拉一陣，又吹了幾口氣，埋在火塘里的火種就引燃了樹葉。

但是吹氣的時候，有灰燼飛了出來，沾到了的臉上。

“灰。”

金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關曉趕手去。

結果忘了手上也有灰燼，越越多，弄的鼻子兩邊都是。

“花鼻貓，”金鋒笑了笑，手幫拭：“咱們沒有那麼多規矩，做好飯你只管吃……嗯？怎麼不掉？”

關曉瞪著一雙大眼睛，一不敢，心里像鉆進去一只小鹿，噗通，噗通跳……

金鋒說了什麼，完全沒聽到。

“發什麼愣呢？”

金鋒手在鼻尖上刮了一下，起出去拿巾。

“嚶嚶嚶……”

這時候的子哪里經得住這麼？

關曉捂著臉，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跳的小鹿踩化了。

金鋒拿著巾進來，關曉的腦子還是蒙的，惱的搶過巾，把金鋒推出廚房。

一直到吃飯，關曉臉上的紅暈都沒有消散，完全不敢抬頭看金鋒。

吃過晚飯，金鋒沒有再去鋪子。

他能看出來，關曉已經準備好了，油燈都被用家里僅有的一小塊紅布包了喜慶的紅。

伺候著金鋒洗漱完畢，關曉默默坐到床邊。

或許經過兩天的相，對金鋒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或許掛在院子里的兩只野兔讓看到了生活的希，此時臉上沒了對未來的擔憂和恐懼，只有怯。

金鋒走過去，拉起的小手。

關曉微微了一下，卻沒有反對，任由金鋒握住小手。

就在金鋒準備進行下一步作時，窗戶外邊突然傳來噗通一聲。

“二狗子，你什麼？”

“說好了，他們拉手就該我看了！”

外邊傳來孩子的爭吵聲。

“這群熊孩子！”

金鋒滿頭黑線，提著板凳沖了出去。

“哎呀呀，快跑啊，金剛發火了！”

五六個熊孩子一哄而散。

“有完沒完了？”

金鋒提著板凳，心很糟糕，也很納悶。

一般來說，熊孩子只在婚當天來聽聽墻，怎麼今天又來了？

突然，金鋒拍了拍腦袋。

婚畢竟是喜事，所以多要準備點花生之類的小東西打發孩子。

這年頭的孩子，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回零食，金鋒沒有準備，他們能善罷甘休才怪。

遭到驅趕也沒回家，而是繼續在不遠探頭探腦，看來是鐵了心要繼續鬧。

今晚估計又沒戲了……

金鋒提著板凳回屋：“曉，你先睡吧，弓弩還有點小問題，我去調一下。”

關曉紅著臉點點頭。

當天晚上，金鋒給弓弩加了個簡單的絞盤，又做了個箭匣，這樣一來，上弦速度更快，還省掉了每次擊之后都要重新填放箭矢的麻煩。

弄好這些，已是半夜，正準備去摘門板睡覺，卻發現關曉坐在門口木樁上。

雖是春末，夜里還是有些冷的，關曉凍得抱著膝蓋，時不時還手。

“曉，你不睡覺在這兒干什麼？”

“當家的，你回屋睡吧。”

關曉小聲說道：“要是讓別人看到當家的睡在鋪子里，會說曉不守婦道的……當家的要是嫌棄曉……曉來鋪子睡……”

“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

金鋒握住關曉冰涼的小手，放在手心暖著。

“當家的不嫌棄曉，為什麼……為什麼不愿意和曉同房？”

關曉低著頭，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曉，是這樣的。”

金鋒想了一下，說道：“咱們見第一次面就親了，我想著讓你先悉悉這個家，悉悉我，然后再說同房的事，要不然你把我當了壞人怎麼辦？”

“我知道當家的不是壞人，能嫁給當家的，是曉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傻姑娘，你真是傻的可。”

金鋒哭笑不得，手把關曉攬進懷里：“娶到你這麼漂亮溫的老婆，也是我的福氣。”

簡簡單單一句話，把關曉逗得臉紅不已。

眉眼間的意更是濃的化不開。

金鋒忍不住低頭吧唧一口。

關曉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得把頭埋進金鋒口。

花開堪折直須折，人家孩子等了半夜，再磨嘰就太矯了。

金鋒把關曉攔腰抱起，進了里屋。

很快，里屋就悉悉索索響起服的聲音。

常年在家里紡線，關曉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皮細膩白，吹彈可破，材更堪稱完，不遜金鋒藏在盤里的任何一位老師。

“真是個寶藏孩兒啊。”

金鋒徜徉雪峰之間，流連忘返。

良久，床榻搖晃的聲音，伴隨著春夜的蟲鳴響起，和諧而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