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雁山綿延縱橫,海拔高千米,畫劍派的山門恰好位于半山腰位置。
走在演武場邊緣,隔著白霧,石小樂低頭能看見遠翠羽城的重重屋舍,仰頭又能看見重疊的覆雪青山,當真是風景如畫,莫名讓人有種在仙境的錯覺。
石小樂心舒暢,轉朝演武場中心走去。
這里就很熱鬧了,放眼去,大約有不下數百位弟子,比武的比武,流的流,還有一大批人圍在演武場東側的石壁前,似正在議論什麼。
“這個岳天麟當真猛得一塌糊涂,據說才十六歲吧,居然已經練到了納氣六重的境界,嘖嘖,遠勝我等不知多。”
“與他的戰績比起來,功境界又算什麼?這個岳天麟,剛出道便一劍秒殺了流云十三寇,日前更是一人一劍,橫掃青雪州惡名昭著的猛虎寨,現在很多人,已經送他游龍劍客的名了。”
“岳天麟的確厲害,不過人稱追命快劍的關度離也不弱,無論實力戰績,均不遜游龍劍客,乃是我青雪州新一代四大年輕劍客的有力爭奪者。”
石小樂站在人群外,掃了一眼石壁上的紙,心下了然。
為了鼓勵門派的弟子勤加修煉,畫劍派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將江湖上發生的有趣事件出來,這也是弟子們為數不多的談資之一。
不過這回的反應尤其激烈。
想想也正常,青雪州下轄縣城三百五十八座,畫劍派所在的翠羽城,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座罷了。
而能在整個青雪州揚名,由此可見岳天麟,關度離兩位同齡人的厲害。
“其實說起來,我蘆雁山十三派中,長風派的楚林也不弱,據說上次在江湖中,生生拼死了三位納氣境高手。”
有人將話題拉回到蘆雁山。
“哼,楚林是強,但我們的大師兄也不弱,同為蘆雁四杰之一,二人不打一場,未必分得出勝負。”
“岳天麟之流,我們就不必想了,此生若是能追上大師兄等人的步伐,我等也就心滿意足了。”
有人搖頭嘆氣,語氣中好似帶著無奈。
“真是恬不知恥,大師兄也是你這種垃圾能比的嗎?”
一道嘲諷的聲音適時響起來。
“誰?”
先前說話的年臉漲紅,轉頭四顧。
人群被撥開,一個腰配長劍,面龐瘦長的年緩緩走來,笑道:“是我。”
先前說話的年喝道:“趙瘋子,你又發什麼瘋?”
趙不平格沖,行事偏激,連武功路數都帶著暴之氣,因此人稱趙瘋子。等閑時候,誰也不想惹他,但事關面子,年就不能忍了。
“我只是看不慣而已,一個渣渣,也配稱追趕大師兄,你是在侮辱畫劍派嗎?”
趙不平修長的手指挲著劍柄,淡淡笑道。
年怒道:“你說誰是渣渣,以為自己就很厲害嗎?還不是一個普通弟子。”
這句話中了趙不平的痛,令他臉陡然猙獰起來,竟一劍拔出,以劍橫擊說話的年。
這一招大出意料,百忙之中,年不得不劍相迎。但一個是全力出手,一個是倉促迎戰,加上趙不平本實力更高,所以一個照面,年長劍手,人被得滾在地上。
趙不平并不罷手,這次長劍一甩,營造出一層波的劍風,駭得眾弟子連忙閃避開來,卻暴了地上的年和另一人。
那個人是石小樂。
不知是不是錯覺,石小樂覺得,趙瘋子的這一劍,似乎不是朝著地上年來的。
手握劍柄,拔劍出鞘。
鏗!
三點火星飛濺而出,趙不平持劍冷笑,石小樂卻倒退了三步。
“石師兄。”
地上的年連忙站起來,猶自心跳加速。他雖然確信,礙于門規,趙瘋子絕不敢真傷自己,但那一瞬間還是心有余悸。
趙不平看著石小樂,道:“我要教訓人,任何人也休想手,石小樂,你是不是皮了?”
石小樂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若無深仇大怨,何必如此?”
“你在教訓我?”
趙不平眼眸一閃,腦中卻想起大長老昨夜說的話。
“不平,你想個辦法,裝作不小心廢掉石小樂,到時有老夫為你斡旋,頂多就是面壁百日,等你出來,老夫收你為徒。”
趙不平自知天資有限,按照正常發展的軌跡,這輩子最多也就混個門派執事到頭了,可一旦被大長老收為弟子,只要對方肯栽培,為下一任大長老都有可能。
退一萬步講,就算大長老不肯栽培,但一個大長老親傳弟子的份,也等于令趙不平的份提高了一個檔次。
而為了達到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區區面壁百日罷了。
趙不平心中的野火猛然躥升起來。
“不是教訓你,只是陳述
一個想法而已。”
石小樂無心和人爭執,轉走。
“等等,石師弟,聽說半個月前,你以傷之軀通過了年測,想必實力不俗,我們不妨較量一番如何?”
趙不平以冷靜的語氣說道。
石小樂心中一,道:“不必了,我不是趙師兄的對手。”
趙不平笑道:“這我自然知道,為了不占你便宜,我會將藏氣五重的功修為,制在藏氣二重,公平一戰。”
這倒奇了,在場的許多弟子們面面相覷,趙瘋子今日發什麼瘋?
那個起先被趙不平對付的年最先反應過來,對石小樂大喊道:“石師兄莫要中計!趙瘋子氣你剛才出手,不過想換個法子折辱你罷了。”
眾人也都一一反應過來,這個趙瘋子,果然不是好東西。
“石師弟,我等武者,自當有武者的驕傲。江湖中可從來沒有哪個俊杰,會拒絕同輩人的挑戰。”
趙不平繼續以語言相激。
豈料石小樂還是拒絕:“在下才疏學淺,比不得趙師兄。”話說完,干脆利落地轉離開。
趙不平沒想到石小樂如此窩囊,大庭廣眾下愣是不出戰。一想到大長老答應自己的事,他的眼神瘋狂起來,大喝道:“戰不戰,由不得你!”
將修為制在藏氣二重,趙不平狠狠一劍朝石小樂刺去,帶起一聲清脆的破空聲,以及眾位弟子的驚呼聲。
趙不平加畫劍派兩年,據說已將三流中品劍法,畫梅劍法修煉到了形似圓滿的地步,所以哪怕制境界,也可以輕松擊敗石小樂。
在眾人看來,石小樂今日惹上趙瘋子,真真是倒了大霉。
察覺到后劍風襲來,石小樂臉一冷,腳步一閃,劍回擊的同時,喝道:“你別我。”
趙不平哈哈大笑:“你?難道你以為自己比我強?”
說話的同時,趙不平的劍源源不絕地施展起來,卻不是畫梅劍法,而是基礎劍。他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避免被人抓到把柄。
我修為制了,用的還是基礎劍,結果石小樂還是廢在我手上,這當然不是我故意的,而是他實在太差勁。
石小樂不是一個沖之人,有時為了最終的結果,甚至愿意忍辱負重。
不過,趙不平顯然高估了自己,以他此刻的狀態,本不配讓石小樂忍辱負重。
“你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意念一沉,石小樂悍然出劍。
這一劍揮出,同樣是畫劍派的基礎劍,但在寥寥幾劍后,立刻破掉了趙不平的劍路。
當年趙不平還沒把基礎劍練,就因功突破到藏氣四重,急功近利地改換了畫梅劍法。所以長久以來,他的基礎劍造詣,一直保持在形似圓滿的地步。
不,正確來講,由于長久疏于練習,趙不平此刻的基礎劍造詣,甚至比當年還有所不如,頂多就是接近形似圓滿。
這樣一來,差距立刻顯示出來了。
“什麼?”
石小樂手腕靈巧,一劍劍遞出,每一劍都將趙不平的路數封得死死的,完全就是碾之勢,這令趙不平既驚且怒。
而周圍的弟子們,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好!原來石小樂你深藏不,居然將基礎劍修煉到了神合小,看來我還是太留面了。”
怒火攻心下,趙不平決定施展畫梅劍法,以雷霆之勢廢掉這小子。
石小樂角一勾,劍速突然加快,竟得趙不平手忙腳,一時間無法改換劍招。
“趙師兄,不用制修為了,同階一戰,你不是我對手。”
一邊遞劍,石小樂一邊說道。
“你找死!”
石小樂的話,正好堵住了趙不平發全力的打算,畢竟先前可是他自己制修為的,現在打不過就耍賴,他丟不起這個臉。
硁硁硁……
十幾招后,石小樂已穩占上風,但就是差一口氣,無法徹底打敗趙不平。
石小樂知道,問題出在自己的功上。
畫劍派基礎心法,終究太過低級,欠缺發力和持久力,這麼十幾招激斗過后,他的力竟然已經有些匱乏了。
反觀趙不平,畢竟只是制境界,本力比自己渾厚很多,久戰下去,落敗的反而會是自己。
“嘿嘿,我看你撐到幾時。”
趙不平顯然也看出這一點,猙獰地笑起來。
就在這時,石小樂面容一冷,竟迎著趙不平的劍鋒,狠狠沖上去,長劍隨之從斜下方刺出,一險之又險的韻律頓時散發出來。
華山劍法第一式,白云出岫。
嗤!
趙不平手腕一痛,長劍落地。石小樂趁此機會,一記掌刀拍在對方后腦勺,當即將他擊暈過去。
當一個豪門棄子獲得了靈臺方寸山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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