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哼!”
“可笑復可悲,可嘆復可憐!”擡頭看了滿臉疑的皇甫衛一眼,蕭勉再不去看他,自顧自的說道:“呵……哈哈……我的法混元石早就丟了,儲袋被你刺破,四肢傷口無數幾近殘廢,流過多頭暈眼花,你竟然還怕我?練氣期大圓滿境界的你竟然會怕練氣期六層的我?哈哈……就你這樣,還修什麼道?練什麼劍?聽說皇甫英師兄已經築基有,列門弟子。你呢?貪生怕死!永無出頭之日!”
“你!哼……”
也許是因爲庶出的關係,皇甫衛自尊心極強,他最不能忍的便是被人拿來和家族嫡子皇甫英相比——更何況他還真就比不過皇甫英。蕭勉這話把皇甫衛刺激的不輕,又見蕭勉確實不可能傷害到自己,皇甫衛決定讓蕭勉死的無話可說——他倒要要聽聽蕭勉臨死之前到底能說出什麼花來!
這麼想著,皇甫衛緩步上前,劍尖卻一直對著蕭勉。
不想蕭勉好似一心求死,竟是主將朝著劍尖撞來,飛劍鋒利,穿而過。
皇甫衛不由有些懊惱,自以爲著了蕭勉的算計,被蕭勉求死功,突然到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然後他就見蕭勉因失過多而異常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燦爛地笑。
算你小子走運!
狠狠地這麼想著,皇甫衛便想拔出飛劍,給蕭勉來個一刀兩斷。不想脖子上的清涼突然驟變一燒魂灼魄的火熱,並以燎原之勢朝著後腦躥升上去,皇甫衛心中一驚,這才發覺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掛著個什麼東西,隨手一,便是皇甫衛這等殺人越貨的行家裡手,也不由被駭的大驚失——那分明就是之前被蕭勉設計害死的赤冠飛羽蛇的蛇頭!
蕭勉,就沒想過要求死,卻是把皇甫衛送到了死亡的邊緣。
赤冠飛羽蛇雖然早就死了,但是它的毒牙上始終沾染著些許殘存的毒,這些毒也許不可能置皇甫衛於死地,但是中過一次蛇毒的蕭勉卻很清楚它是一種很強烈的麻醉劑,幾乎是在中毒的瞬間,如被雷擊般的麻木變會充斥全,致使中毒者不能彈,方纔蕭勉中毒後若不是傅青瓊幫他服下蛇信草,他恐怕早就毒發亡、死道消了!
殘存的蛇毒雖然不再致命,卻讓皇甫衛在短時間失去了行能力,至於蛇毒可以持續多久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息著,蕭勉好不容易站起來,在皇甫衛夾雜著驚慌和不甘的注視下緩緩地出在自己上的飛劍。飛劍離,吱吱有聲,這可比扎進去更痛苦,若非現在兩個人都在和時間賽跑,蕭勉真不願意遭這份罪。好不容易把飛劍了出來,蕭勉已經沒多力氣,可就在他想要拼盡全力擊殺皇甫衛時,異變陡生——那飛劍竟然調轉劍尖,朝著蕭勉砍來。
這……難道皇甫衛這麼快就恢復直覺了?
蕭勉向後一倒躲過飛劍攻擊的同時意外地發現皇甫衛還是直的站在那裡,顯然本不是他在控制飛劍,難不旁邊還有其他人想要殺自己?這個念頭剛起,那飛劍已經對準蕭勉的心窩激刺過來,可憐此時的蕭勉真的是筋疲力盡,連翻個躲避的力都沒有,難不真的要閉目待死?
一瞬間,彷彿時間靜止,蕭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尖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直到它被另一把飛劍磕飛出去——那煙霞繚繞的分明是傅青瓊的煙霞劍,它事先擊穿了皇甫衛的心臟,然後才磕飛皇甫衛那把險些扎進蕭勉心窩的飛劍。
“沒事吧?”傅青瓊清冷的聲音讓蕭勉聽出些溫馨的錯覺,眼見傅青瓊頗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蕭勉努力出一個笑容,息道:“那混蛋上有師父煉製的止丹……”
“……”
服下止丹,蕭勉連忙運氣療傷,良久,他的臉上纔有了些。
“真是見鬼了!不是說法沒有真氣注是無法使用的嗎?方纔皇甫衛明明不能行,真氣自然也無法運行,怎麼這該死的飛劍還是想殺我?”眼見皇甫衛死的不能再死,蕭勉這纔看著那把險些殺死自己的的飛劍喃喃自語,傅青瓊也是秀眉微蹙,沉思片刻才說道:“想來那就是‘神念’了!”
“神念?那不是隻有築基期修士纔可能擁有嗎?”
“理論上來說是那樣,但是你不要忘了皇甫衛的修爲早已經是練氣期大圓滿,他雖是庶出,但畢竟是皇甫世家的人,想來皇甫家會給他準備築基丹的,應該是私下裡已經服用過築基丹嘗試築基,只可惜卻失敗了。在嘗試築基時如果機緣巧合,他凝練出一縷神念也不奇怪,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爲什麼在他被制住的同時飛劍會攻擊你,顯然急拼命之下皇甫衛將那縷不完整的神念依附在飛劍上,想要殺你。”
傅青瓊的解釋讓蕭勉驚出一冷汗,還好傅青瓊及時穿過五行困陣找了過來,不然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接連經過赤冠飛羽蛇和皇甫衛的風波,傅青瓊和蕭勉都是神高度張,加上蕭勉的傷勢雖然都是皮外傷卻到底要儘快回山門調養,而傅青瓊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蛇信草,此行算是頗有收穫,兩人一商量,便打算將此掩飾一番,然後立刻回到五行門:雖說是那皇甫衛先有殺人之心,但最後到底是傅青瓊殺死了他,若是被有心人追查起來倒也是個麻煩,索稍加掩飾,僞裝被赤冠飛羽蛇所害便是。
看著那黑漆漆的山,兩人也沒有探幽攬勝的興致,將皇甫衛的丟進山,蕭勉強行運轉真氣使混元石,震塌山,一爲掩人耳目,二來也算是給皇甫衛弄個墓地。
此後兩人分贓,蛇信草理所當然的歸傅青瓊所有,蕭勉卻對皇甫衛使用的那套五行困陣的陣盤有獨鍾,如此倒也皆大歡喜。至於皇甫衛那把險些殺死了蕭勉的飛劍,則因爲太過惹人矚目的關係,被兩人忍痛丟進了那無名中,算是給皇甫衛陪葬了。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一個儲袋。
等到打開皇甫衛的儲袋,兩人才意識到這皇甫衛也是個窮人啊!
偌大的儲袋裡除了三個瓷瓶便空空如也,三個瓷瓶裡有兩個還是空的,唯一有存貨的那個便是之前蕭勉用過的止丹,最後一粒止丹還被蕭勉服用了。虧得這儲袋倒是比蕭勉原來被皇甫衛刺破那個要好上一點,乃是中階法級別的儲袋,又毫無標識,便理所當然的歸蕭勉所有。
臨離去前,蕭勉看著那個被自己震塌的山呆立良久,思緒翻飛到當年第一次被元虛帶上五行山時的景。那時的自己什麼都不懂,那時的皇甫衛卻已經是練氣九層的修士;如今的自己雖然才練氣六層,如今的皇甫衛卻是曝荒野。
“皇甫師弟,你安息吧!我一定會比你走的更遠的,因爲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默唸一聲世事無常,蕭勉頭也不回地離去。
只是此時的蕭勉並不知道:多年之後,他依舊不得不回到這無名前,只爲今日所種之因。
諸行無常,唯餘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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