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哥來了,父親總是偏心大哥。
其實初時,顧卿很是高興,大哥回來了。可父親太過偏心,讓他很是不喜。
他甚至覺得,大哥與父親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又或者他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不然父親為什麼總是如此偏心。
什麼好東西都只給大哥,對他除了嚴厲只有嚴厲。
顧卿越想,心越是煩悶,他縱馬去了老地方
這個地方是他偶然間發現的,在一座京師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一間蔽的破房子。他喜歡這里,他將自己的東西都藏到了這里,像一個發現了藏寶的孩子。
又是一日,他因為大哥的事與父親大吵一架,他策馬來了此地。
正是濃夜,暗『』稠。
顧卿躺在破爛炕上,過窗子,仰頭看天。
明日看來又是一個好天,真是,連天都不順他的意!他到底哪里不如大哥!他明明只是一個瞎子,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干不的廢!為什麼父親總不能多看自己幾眼呢?
顧卿越想越生氣,他覺得顧韞章便是造今日之態的罪魁禍首。
因為顧韞章,父親與母親的關系也愈發惡劣,連帶著父親也更加討厭自己。
顧卿心煩意『』,翻來覆去,突兀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琵琶音。這是一首他從來沒聽過的曲子,極好聽,像斷了的腸。
顧卿坐起來,循著琵琶音躍上房頂。
巷子細長,黑布隆冬的兩邊石壁上掛了幾盞淺白的燈。顧卿瞇眼,看到前方不遠有一矮墻,墻上坐了一子。
看不清容貌,只能約看到其婀娜段。
看這段,容貌定然不差。
矮墻不高,子懷抱琵琶,雙輕輕晃,出幾分俏的調皮,里似乎還在哼唱著什麼,顧卿聽不清,只覺那琵琶音妙無比。
他想,能彈奏出這種曲子的子是何模樣?
顧卿飛而起,在屋頂之上疾走幾步,踩瓦而行。
距離琵琶音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顧卿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覺得這琵琶有鬼,弦一,就牽到了他的心。
終于,他看到了那個子。
雖戴帷帽,但容貌依稀可辨。
恰此時,有風起,子微微偏頭,朝月而。
顧卿見了他這一輩子最的東西。
月下仙,不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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