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歐冰這麼一吼,閻文之前的囂張氣焰頓時也矮了不。
老太太一向好面子,最看不得豪門里今天結明天離的現象,對于老姐妹中,誰家孩子離婚包小三的事都是嗤之以鼻。
所以,對自己的孩子嚴格要求,只要是結了婚就得從一而終,每個人在結婚前都要立誓,如果將來離婚,就是自放棄家產的繼承權。
這可是閻家,在閻家哪怕只分得百分之五的財產,也足夠這輩子大手大腳錦玉食了。
歐冰見閻家三叔似在猶豫,又往他的痛踩了幾腳,“閻文,你自己有幾分本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現在管理閻家的幾產業,不過仗著你閻家兒子的份,如果真的離了閻家凈出戶,你就是狗屁不如,別說養活老婆孩子了,你連自己都養不活。”
歐冰說得沒錯,閻家三叔格懦弱怕事,雖然也在國外念書,可是空讀了一肚子的墨水,真正讓他用在工作上的時候卻是發揮不出來,他在閻家的職位也不過是個空職,有他也可,沒他也行。
而閻家三叔從小就習慣了食無憂的生活,同時也很這樣的優待,如果有一天這一切都沒有了,他真的會死街頭。
“閻文,為了一個人,值嗎?”歐冰趁熱打鐵,“只要你現在肯回頭,甩掉那個狐貍,我們就可以從頭開始,這件事,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你依然還是閻家的三爺,依然可以食無憂。”
閻琛看得出來,閻家三叔正在搖,他了解三叔的個,他可以拋棄任何東西,唯獨無法拋棄榮華富貴。
“讓我考慮一下。”閻家三叔終于低下頭,頹喪的坐在床沿上。
“人嘛,我不是不讓你找,但是這種居心叵測,想要飛上枝頭當凰的,你以為們對你是真?們不過就是想要嫁閻家,想要閻家的錢和地位,亮你的眼睛,閻文。”
見閻家三叔已經徹底的認了,閻琛嘆了口氣,簡單安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心思去管別人家的事,明明他自己才是最焦頭爛額的那一個。
他可以替別人分憂解難,又有誰能解他心中百般愁苦。
惟有酒,一醉解千愁。
閻琛坐在酒吧的吧臺,對著杯中酒一飲而盡,對面的調酒小哥是他的老相識,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問道:“琛哥,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閻琛把空杯子遞給他,苦笑:“你過一個人嗎?”
“我沒談過。”小哥有些,“不過我有喜歡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個喜歡的人有了男朋友,或者是已經結婚了,你會怎樣?”閻琛的目中仿佛也染了酒意,說出的話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醉話。
不過小哥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既然我沒有膽量去追求,向告白,我只能祝福,看到開心,我便也覺得幸福。”
“真的嗎,你真的會這麼大度?”
小哥用力點了點頭:“琛哥,你沒聽過一句話嘛,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閻琛默默的咀嚼著這句話,覺得是放屁的同時,似乎也有幾番道理。
這時,他旁邊的位置上有人坐了下來,與他隔著一段距離,約有種淡淡的香味鉆進鼻子。
這味道很好聞,淡雅清新,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秦姐,你來了。”小哥顯然也是認識的,熱的說道:“還是老味道嗎?”
“是的,謝謝。”
聽到這有點悉的聲音,閻琛不由扭過頭,旁邊坐著的子,穿著簡單的白,牛仔,頭發微卷,垂在腰間,雖然沒有刻意打扮,但是氣質卓然。
“秦小姐?”閻琛微微驚訝。
上次見到秦歌還是在異城的酒店,當時幫了他一個大忙,沒想到只過了幾天,就又在錦都故友相遇。
秦歌聽到有人的名字,也微微側過頭,看到閻琛時,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就微笑道:“閻總,真巧。”
“是巧。”閻琛笑了一下,“一個人?”
“嗯。”秦歌作優雅的將臉側的發掖到耳后,出致的側臉,是一個漂亮到奪目的子,眉眼之間風萬種。
在娛樂圈紅了這麼多年,的上卻沒有那種浮夸與自傲,相反,更像一個普通的子,笑看繁華,迷離醉眼。
“可以請秦小姐喝幾杯嗎?”
“我很榮幸。”秦歌沒有推,反正來這里也是喝酒的,有個人一起,倒也能排遣幾分寂寞。
調酒師為兩人調好酒,笑容靦腆。
在秦歌去衛生間的時候,閻琛好奇的問:“你一直暗的人不會是秦歌吧?”
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小哥臉上刷的紅了,不
過他沒有否認,“經常會來這個酒吧,總是一個人,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和喜歡的,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我從來不敢對有非分之想,我也知道,自己與之間隔著太大的距離,就像癩蛤蟆想吃天鵝。”
小哥說著,出自卑的神。
閻琛嘆了一句:“的確是個不錯的人,臉上有故事。”
“琛哥你不知道嗎,有一個兒子。”
這倒讓閻琛有些意外,“才多大就有兒子了?”
“之前鬧過一次新聞,轟轟烈烈的,不過大家都覺得是一個剛烈的,敢敢恨的子,這也是我喜歡的地方。”
說話間,秦歌已經回來了,因為喝了酒,有些微醺,漂亮的臉在燈下更顯得嫵。
“久等了,要不要繼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
閻琛神一恍,笑了:“繼續。”
兩人都喝了不,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總之話題漸漸的多起來。
“秦小姐為什麼會一個人喝酒?”
“閻總為什麼也是一個人?”
閻琛笑了:“因為沒人陪啊。”
“閻總說笑了,像你這樣的人只要振臂一呼,會有數不清的人過來陪你。”
“秦小姐也一樣,只要你需要,不知道會有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下。”
秦歌嘿嘿一笑,臉在酒意的熏染下紅潤的可,“可是并沒有人追求我啊。”
“那是他們眼瞎。”閻琛擎起酒杯,“秦小姐來喝酒,是為了什麼人嗎?”
秦歌眼微暗,不過很快就釋然而笑,“或許是吧。”
今天是顧晏司的生日,如果他還活著……哦,他活著也和沒關系,更何況他已經死了。
“閻總呢,也是為了什麼人嗎?”
閻琛沒有否認:“先讓自己頹廢幾天,時間會治愈一切。”
“而不得?”
閻琛哈哈一笑:“秦小姐好眼力。”
“那我倒要佩服那個子了,對于閻總這樣的青年才俊竟然不屑一顧。”
要知道以閻琛的地位,只要他想,沒有不可能,偏偏人心最難測,也是最難得。
“為那個子干杯。”秦歌似有些醉了,主拿起酒杯,而閻琛也是來者不拒。
一直喝到很晚,秦歌臉酡紅的看了眼表,“我得回家了。”
拿過一邊的包,“謝謝閻總陪我喝酒,改日我一定請回去。”
說著,就拿著包有些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混混模樣的人上前扶住了,“小姐,一個人嗎,我送你吧。”
“走開。”秦歌揮了一下手臂想要甩掉他。
那人卻是死皮賴臉的纏上來,“小姐,我送你吧,你一個孩深更半夜的不安全。”
“我說了走開。”秦歌對于陌生人的很是反,用力推了那男人一下。
男人似被激怒了,低咒了一聲:“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強行上前拽住了秦歌,使著蠻力將往外拉。
秦歌反抗了幾下,無奈使不上力氣,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而酒讓只顧著掙扎也忘記了呼。
眼見著就被男人拽出了酒吧,那人忽然一聲悶哼,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我草,誰打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鼻子上又中了一拳,接著又有拳頭落下來,男人很快被打倒在地。
“走。”閻琛一把拉住秦歌的手腕,兩人快速出了酒吧。
從酒吧右拐是一條小巷,巷子里只有昏黃的路燈,一個人影都沒有。
閻琛拽著秦歌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秦歌喊道:“腳好疼。”
他急忙停下來,“怎麼了?”
秦歌指了指自己赤礻果的雙腳,十分委屈似的:“鞋沒了。”
路上雖然干凈,但也偶有石子,抬起腳丫子,腳心竟然被硌破了,發出鉆心的疼。
閻琛拉著在一邊坐下來,“你包里有紙嗎?”
“有吧。”跑得有點暈,累得直氣。
閻琛也不太清醒,胡的拿過的包,從中翻出一包紙,彎下頭替拭著腳底。
秦歌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醉酒讓一點力氣都沒有。
任由閻琛替干了腳心,才呼出一口氣,“沒有鞋子怎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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