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喻遙的商業聯姻對象就跑路了。
算算日子,今天是那個狗男人離開的第九百一十二天了。
夜幕低垂,月亮從輕盈的白霧之中升起。
此時,正站在落地鏡前,滿意的欣賞著自己今日的打扮,純黑將凹凸有致的材完包裹,后背叉的細帶看上去又人,及腰的卷發慵懶隨意,泛著淡淡的澤。
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從自我欣賞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不用看也知道是好姐妹湯以安打來的。
“遙遙,你出門沒?今天晚到的自罰十杯啊!”
喻遙把桌面上的幾樣東西胡的塞進了包里,一邊下樓一邊說道:“你確定今晚有新到的小鮮吧?再騙我的話,你設計的那堆服我死都不穿了!”
湯以安抓了抓自己及肩的短發,很明顯真的被給威脅到了,討好似的說道:“保證沒騙你,你快下樓,我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樓梯口坐著一只圓坨坨的金貓咪,喻遙給它倒了點貓糧,準備出門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狗男人”三個字,清了清嗓子,聲音溫婉和:“老公?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靳澤承從車上走下來,著眉心問道:“在做什麼?”
坐了一天的飛機,原本累的不行,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以后,倒是輕松了不。
喻遙已經走到了玄關,一邊換高跟鞋一邊練的回答道:“我在讀世界名著呀,最近想多陶冶一下自己的,做一個更優秀的靳太太。”
男人笑了一聲,嗓音低沉磁:“這麼乖,想要什麼獎勵?”
“你能快點回國陪我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喻遙回答道,然后握住了門把手,毫不猶豫的向下擰。
可太期待去和酒吧那群新來的小鮮嗨上一整個晚上了。
然而腳還沒踏出去,喻遙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靳澤承就站在門外,昏暗的燈也難掩他清雋利落的五,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著,帶著危險的氣息,角擒著一很淡的弧度。
喻遙咳嗽了兩聲,輕輕的試探了一句:“老公?”
不可能吧,狗男人當年放棄家里的靳氏集團,為了自己新創的遠庭集團,新婚第二天就去國外開拓市場了,兩年半里就是連他親爺爺的八十大壽都沒回來一趟。
都快以為他們兩個這虛假的豪門聯姻,就快搖搖墜的為四個人的狂歡時,結果現在說回來就回來,連通電話也不提前預告一下?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沒有家人的支持,靳澤承也一個人開辟出了一條獨屬于他的輝煌之路,這兩年里,遠庭頻頻出現在財經新聞的頭條板塊上,幾句用盡了全部稱譽頌揚的詞匯。
他靠自己,也躋進了富豪榜前十。
靳澤承看了一眼面前小姑娘上的可憐的布料,低了嗓音,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閱讀名著,陶冶?”
喻遙不寒而栗,咽了咽口水后回答道:“我…我讀累了…正準備出門遛個貓呢。”
從小就怕靳澤承出這種好像要把生吞活剝了一樣的表,下意識的撒謊就顯得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什麼遛貓,還不如說是出門倒垃圾呢!
男人沒說話,周遭的氣息越來越冷冽,直到他的上突然蹭上來了一只趴趴的貓時,眼底的寒意才消散了一些。
“靳漸層,快過來!”喻遙一把抱起貓,舉起一只貓爪在空氣中上下揮舞著,為它介紹道:“這是你爸爸。”
“喵。”貓咪很配合的了一聲,黏人的不行。
靳澤承皺了皺眉,到底是被“爸爸”兩個字眼給取悅到了,沒再追究小姑娘剛才撒謊的事,“取的什麼名字?”
喻遙看著他走進屋的背影,解釋道:“它的品種是金漸層,正好孩子又要跟著爸爸姓,所以就……”
靳澤承:“……”
沒想到小姑娘在取名這個方面這麼有天賦。
以后有了孩子倒是可以由發揮,但是絕對不會采用。
喻遙眼的看著他坐在沙發上,正想挨過去問問他怎麼突然回國了的時候,男人就淡淡的瞥了一眼,眼神如利刃,面無表的說道:“站好了。”
“怎麼了?”喻遙不明所以,下意識的把兩只手藏在了后,儼然一副小學生訓的模樣。
這種迫真的太悉了。
在喻家真正的千金沒被找回來之前,和靳澤承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了,那會兒大院里的孩子似乎都害怕年老的他,但一個一個又偏偏虎的不行,特別去招惹他。
靳澤承每次生氣了就拿一個人教訓,從寫字帖到抄經文,總之花樣百出。大風小說
喻父喻母知道了這個事后不怒反喜,他們覺得兒能練得一手好字的原因都歸功于靳澤承“孜孜不倦”的盯視,干脆連帶著把那糟心到沒眼看的學習績也給了靳澤承負責。
此后喻遙只好被迫好好學習,做了壞事之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被靳澤承知道。
直到十八歲出國留學,逃離了這個男人的視線后,那種刻在了dna里的害怕才得以慢慢消逝。
然而沒瀟灑幾年,畢業后一回國,就明明白白的被父母安排嫁給了靳澤承。
男人摘下了手腕上的表,神散漫隨意,但語氣卻冷淡嚴厲:“解釋一下,這兩年里和別的男明星上頭條16次,對外宣傳單41次,掛我電話109次,消息已讀不回283條的原因。”
“喻遙,膽子不小啊。”
“我知道錯了。”喻遙立馬低頭,恨不得原地挖個把自己藏起來。
靳澤承見認錯速度這麼快,眼神容了一下,本來就沒想也不舍得罰什麼,再加上態度還那麼好,瞬間就熄火了。
然而始料未及,下一秒喻遙就抬起了下,“但是你就沒錯嗎?”
靳澤承:?
“我們結婚第二天你說走就走,你從頭到尾和我商量過,考慮過我的嗎?”喻遙吸了吸鼻子,戲癮來了真的是擋也擋不住,“你知道這兩年多我是怎麼過的嗎?每天一個人面對這棟空的別墅也就算了,你媽媽還隔三差五就催我給生個孫子,我一個人怎麼生?無能繁嗎?”
靳澤承角了。
要不是實時有助理跟他匯報小姑娘每天在國的日程時,聽這麼一說,他差點真的以為每天晚上都出去喝酒蹦迪的是鬼了。
喻遙悄悄的抬眼觀察著沙發上男人的神。
靳澤承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問道:“生氣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靳澤承無奈的笑了一聲,一把將拉到了自己的上,然后在手中塞了一把游艇的鑰匙。
在小姑娘狐疑的眼神下,他淡淡的說道:“不是一直說想出海玩麼,等我這邊工作安排完了,就陪你去。”
喻遙瞬間開心的合不攏,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聲音甜的發膩:“老公,有你真好。”
靳澤承電話響了,喻遙趴在他上聽了一會兒,純英文流,還全部都是和商業合作有關,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上樓洗澡睡覺了。
浴室里,水汽彌漫。
湯以安的聲音布滿了每個角落,“你放我鴿子也就算了,你每次喝醉完發的那些誓還記得吧?狗男人新婚第二天就棄你而去,答應我,一定要對他很生氣很生氣好嗎?”
喻遙用指尖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發,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可是他送了我一艘游艇誒。”
平心而論,靳澤承除了工作忙一點以外,還真的對好的,平時沒吝嗇給任何一分錢,逢年過節的還經常送很多貴重的禮,車子房子不說,那些稀有的鉆石都夠下五子棋的了。
而且在這個各玩各的都已經了不文規定的圈子里,靳澤承沒有任何一條花邊新聞,反倒是,因為要配合新戲宣傳的原因,經常和很多男人捆綁炒作。
湯以安:“……”
好像已經沒什麼事兒了。
打工人還是老老實實的畫圖吧。
靳澤承早就洗完了澡,此時正坐在臥室沙發上翻閱著文件,他上只穿了一件白的浴袍,口半敞開著,約可見健壯的材以及往下的八塊腹。
喻遙從浴室里走出來,及時收眼,躺到床上時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麼靳澤承,干脆靳業好了。”
回國了還是工作也就算了,現在在臥室里,幾張破紙還能有這個老婆好看?
因為戴上了眼罩的關系,自然沒有發現自己在說完那句話之后,男人臉上出的危險表。
迷迷糊糊睡之際,不遠一直傳來著“咔嚓咔”的聲音。
喻遙被吵醒,不耐煩的扯下了臉上的眼罩,看著沙發上的靳澤承,甕聲甕氣道:“你大晚上的剪指甲干嘛?”
男人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再次躺下,臥室就只剩下一盞線微弱的小夜燈。
靳澤承走到了床前,盯著床上的喻遙,如良久終于捕捉到獵的雄獅,眼眸里翻滾著濃烈的。
“你…你要…干嘛?”喻遙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想要往床的另一側爬。
才挪了幾厘米,的小就被男人寬厚干燥的手掌給抓住了,然后那只手掌一寸一寸,不余力的往上游走著,所到之都如同掀起了一陣熄不滅的火,
直到在某停止。
喻遙咬著,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
這下才力行的明白了他剛才干嘛要半夜剪指甲的原因。
狗男人,真的太狗了!
意識到了的不專心,靳澤承翻了下去,手邊到了不枕頭,其中一個還特別長,他瞇了瞇眼,嗓音低沉暗啞:“床上擺那麼多枕頭做什麼?”
突然想到了什麼,喻遙下意識想去撈地上的那個長枕頭。
指尖還沒有到,就被男人一把撈了回來,一刻也不帶停歇。
室外的月淡如水,清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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