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清霖話裡的意思,葉清悠遭遇這些事,都是因爲大姐葉清冉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所以才讓葉清悠罰罪的,這明擺著就是說葉清冉在針對葉清悠。
杜姨娘聽了這話,恨不得衝上去把葉清霖的捂上,就連葉清霜也著急的很,擔心老夫人生氣,或者葉清冉記恨,然後針對們晴雪閣。
在這個家裡,晴雪閣是沒什麼地位的,杜姨娘既沒有生兒子,兩個兒不是嫡也不是長,比不上夫人和趙姨娘也就算了,在年齡方面也比不上年輕貌的王姨娘。
王姨娘還能用點手段讓葉長風去的明靜苑過夜,可葉長風已經很久不曾去晴雪閣了。
“四妹妹,我孝敬祖母本是應該,可怎麼到你裡就變了味道?再說了,整個定國公府,誰人不想討祖母歡心呢?”葉清冉語氣平淡,如此說著,“難不你說幾句漂亮話哄祖母開心,也是別有用心?”
“大姐說笑了,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將祖母哄得這麼偏心。”葉清霖繼續說著。
可這話一出,杜姨娘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葉清霖扯回座位上,然後向老夫人和葉清冉賠著笑臉,說道:“四小姐年,難免言無忌,還請老夫人和大小姐不要怪罪。”
葉清霖說自己沒本事,這話原也沒錯,可是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老夫人偏心。老夫人偏心葉清冉,甚至連同爲嫡的葉清也沒得到老夫人的關注,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再不服氣,也沒有人當著老夫人的面,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如今只能祈禱老夫人不放在心上,不怪罪葉清霖了。
可是這個屋子裡總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王姨娘自己沒有孩子,府半年多了也沒見有懷上的靜,暫時不用爲子打算,所以也樂得看戲。
“四小姐這話說的真奇怪,大小姐說什麼,老夫人就信什麼,難道老夫人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二小姐就當真沒做錯一點事?”王姨娘一句話,把矛盾再次升級。
明明是葉清霖口無遮攔的無心之失,可到了王姨娘口中卻了老夫人不明事理,這下子葉清霖真是麻煩了。
“真是胡鬧!你有這等閒工夫嚼舌,怎麼不學學你幾個姐姐,看們是怎麼做的?就連清霜和你一天出生,也比你懂事的多。”老夫人果然神奇,責怪葉清霖,“什麼我偏心?你大姐姐說話做事素來穩重周全,我喜歡也是應該。你若是什麼時候能有你大姐姐半分風華,我也照樣喜歡你。”
“那二姐姐呢?素來最討祖母歡心,讀書習字,練琴練舞也一樣不落,怎麼也這樣了?”葉清霖說著,語氣中頗有些不服氣。
一直坐著沒開口的葉清悠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原本就是想看葉清冉和葉清霖兩個人互相拆臺,從中漁利的,可是沒想到葉清霖居然把話題扯到的上。
知道葉清霖這是在給抱不平,覺得到了祖母的不公平待遇,但是卻不能順著葉清霖的話說,否則就是承認了老夫
人偏心,承認老夫人不明事理。
“四妹妹,你這話說錯了,祖母懲罰我,那也是應該的,肯定是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讓祖母不滿意了。爲定國公府的兒,一舉一都代表著定國公府的面子和名聲,不能出一點錯,祖母這麼做,也是爲我好,你可千萬不要說。”葉清悠趕撇清自己。
葉清霖沒想到自己一番言論,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明明是事實,可是所有人都說錯了,就連葉清悠也寧願委屈著,不敢爲自己辯解半句。
“你都聽到了吧?小小年紀不學好,反而學外面那些長舌婦說話,這難道是一個國公府千金小姐該有的教養嗎?”老夫人盯著葉清霖問著,“依我看,最應該罰抄戒則的不是悠兒,應該是你纔對。”
“老夫人息怒,四小姐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糊塗才說了那些話,妾回去以後會好好跟說的。”杜姨娘說道,“四小姐年紀還小,道理慢慢地就教會了。”
“不用多說了,十一歲,不小了。再過幾年也該議親了,現在不教好,會影響的親事。”老夫人說道,“雖說只是個庶出的小姐,但我定國公府好歹也是高門大戶,也不是尋常人家隨便能配得起的。”
杜姨娘看趙夫人態度堅決,心中便知道這事改變不了了,於是點頭說道:“謹遵老夫人的吩咐,回晴雪閣以後,妾就督促四小姐把戒則抄一遍,記下來。”
一番爭吵,就在葉清霖被懲罰的結果中落下帷幕,葉清冉也沒有爲葉清霖求,更沒有再多加解釋,知道葉清霖這子,若是有清霜一半穩重,也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所以,還是讓老夫人出手,多磨一磨葉清霖的子,免得日後爲的麻煩。
前世的時候,從未關注過這對雙胞胎姐妹,也不知道們與葉清悠之間有什麼聯繫,可如今看來,這葉清霖明顯是偏向也葉清悠的,或許在前世的很多事中,葉清霖起了不的作用,只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行了,這請安也請過了,你們都散了吧,看著鬧心。”老夫人揮揮手,衝著衆人說著,然後閉上眼睛,斜倚在後的榻上休息,不再理會衆人。
香梅見狀,從裡屋拿了一條毯子出來,輕輕地蓋在老夫人的上,免得著涼。雖說現在的天氣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冷,但屋外寒氣還是時不時會竄進來。
“祖母好生休息,冉兒告退。”葉清冉率先起說著,然後慢慢地退了出去。
其他幾個小姐和姨娘隨其後,悄聲無息的離開,不再打擾老夫人。
離開了屋子,出了壽安堂,葉清霜便追上葉清冉,跟道歉:“大姐姐,我替清霖跟你道歉,從前跟二姐姐素來好,二姐姐也對很好,近日看二姐姐過的憋屈,便將這一腔怒火都怪罪在大姐姐的上,著實不應該。還請大姐姐不要……”
“好了,清霜。”葉清冉打斷了的話,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在這個家裡,你既不想得罪我,
也不想得罪風頭正盛的趙姨娘和葉清悠,還想保護杜姨娘和你妹妹,你爲難。這些我都明白,我不會跟清霖計較。”
“真是太好了,謝謝大姐姐。”葉清霜道謝,然後衝著葉清冉福了福,轉跑開,去追杜姨娘和葉清霖了。
其他人紛紛走遠,而葉清冉也帶著葉汐和葉靈回到了落居。
這一路上,葉清冉想了很多,總算知道自己前世爲什麼不跟宅的姨娘姐妹們摻和在一起,因爲實在太混太麻煩了。
都說三個人一臺戲,而這個定國公府,葉長風公務繁忙,葉展離被送到了滄州,葉展平如今正在書院唸書,府中都是人,也不知道有多臺戲了。
“小姐,四小姐看樣子也不是善茬,咱們要不要連晴雪閣一塊兒防著點?”葉靈終究是心細,然後問著。
“晴雪閣不是還有三小姐麼?有看著,四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葉汐想起剛纔葉清霜過來道歉,便開口說著。
“人心隔肚皮,尤其三小姐和四小姐還是雙胞胎,們想什麼,咱們怎麼能知道?”葉靈總覺得多防備點不是壞事。
“行了,你們倆也別爭了,晴雪閣現在還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咱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葉清冉說道,“葉雪冊子上的人都找齊了,我也該個面,去見見他們了。”
“今天就去嗎?”葉靈問著,“若是小姐出去的話,我就找人去準備馬車。”
“過兩天吧。”葉清冉微微搖頭,“這段時間出府時間太勤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難免會懷疑。這幾天,我正好也好好把如今的局面梳理一下。”
“是。”葉靈聞言,便點了點頭。
而葉清冉不知道的是,就在們都離開壽安堂之後,老夫人卻並沒有休息,只是把胡媽媽進來說話。
“老夫人,您也別太心煩了,府中幾位小姐都長大了,豪門深宅的爭端向來免不了,只要不壞了定國公府的名聲,也是無礙的。”胡媽媽勸解著。
“無礙?這話從何說起?”老夫人問道。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葉家的兒是要輔佐下一代帝王的,當今聖上年邁弱,幾位皇子也已經長大人,太子被郭皇后寵溺,剛愎自用,三皇子和五皇子在朝中分庭抗禮,這儲君之位最終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咱們府中的小姐,自然是這些皇子求娶的對象,小姐們在宅之中爭一爭,也能暫時分出個高下來,國公府未來的榮耀,還得靠幾位小姐呢。”
胡媽媽一席話,讓老夫人深以爲然。定國公府的兒雖說嫡庶有別,但是嫁對了人,也就能避免定國公府站錯了隊,今後不管哪個皇子登上皇位,對定國公府來說,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老夫人從前不喜歡葉清冉,是因爲覺得葉清冉格太過冷漠,跟府中的長輩都不親近,這萬一以後真的母儀天下,國公府也不能跟著沾什麼好。可如今,葉清冉格變得討喜,再加上又是嫡長,所以老夫人自然是格外看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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