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冷冷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青玉隨著小姐進了屋，主仆二人過木窗的隙向庭院中央。

藥香閣的院子，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丫鬟紅鴛，頓時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

就在這時，紅綾隨后也趕回了藥香閣。

紅鴛見了，立馬迎上前。

們姐妹倆躲在暗角里，神神，不知說了些什麼。

等紅鴛再出現在皎潔明亮的視線里時，整個人似是又恢復了神采奕奕。

這一幕，清歡清晰收眼底。

直覺告訴，剛剛回到藥香閣的紅綾，一定是帶了什麼“好消息”給妹妹紅鴛。

清歡水眸微瞇，突然輕聲開了口：“青玉，給我說說這對姐妹……們倆平日里都有些什麼喜好？”

青玉先是微微一愣，悻悻道：“大小姐，咱們這些做丫鬟的哪有什麼喜好，每天侍候主子，揣主子的心思就夠忙了，只盼著別出差池，就已經謝天謝地。”

再轉念一想，歪著小腦袋又多說了句：“不過……紅綾和紅鴛這姐妹倆倒是各有特點，姐姐貪財，妹妹貪心……”

“貪財倒是好理解，不過……青玉，何又謂貪心？”

清歡將視線從庭院收回，落在青玉的臉上。

青玉言又止，還是低嗓音吱吱唔唔：“大小姐有所不知，這紅鴛的心思呀……可是放在咱們大將軍上呢？”大風小說

這話一出，就連清歡也驚詫的睜大了眸：“我爹？”

青玉面難，捂著小：“奴婢就知道這個不該說……”

清歡絕俗的臉頰，平靜如水：“你說的和很好！繼續……”

青玉怔了怔，只好著頭皮著聲兒，繼續說——

“有次大將軍來藥香閣探大小姐，因為小姐練藥的時候不允許打擾，所以大將軍被引到了偏堂飲茶，奴婢親眼看見紅鴛那丫鬟借著倒茶的機會，對將軍暗送秋波，還故意跌倒，撞進大將軍的懷里……后來大將軍把紅鴛帶走了。

紅鴛再回到藥香閣，氣焰囂張且不說，儼然忘了自己丫鬟的份似的，頤指氣使，奴婢估著定然是以為自己攀上了大將軍這高枝，就能躍上枝頭變凰了。可偏偏過去好久，大將軍再也沒來過藥香閣，紅鴛那丫鬟的氣焰也一點點消褪了去。”

清歡瞇瞇眼，若有所思。

過去確實太專注于練藥和看書，似乎真的錯過很多事兒。

青玉猜不主子的心思，惶恐地連聲接著道：“大小姐放心，這件事奴婢真的對誰也沒有提過，絕不是要中傷大將軍……”

風清歡角微勾，若有所思：“這些年來，我爹的風流韻事我也沒聽說，不差這一回。不過……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自從我娘去逝后，我爹也討過四五房姨娘，卻要麼病死，要麼意外而亡，除了二姨娘之外，全都死了。細思之下，還真是有些古怪。”

青玉瞪大杏眸：“莫非……大小姐你是懷疑……”

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小小丫鬟，可不敢隨便說話，不過心里想說的正是二姨娘。

不過，青玉府只有三年，連前面幾位姨娘的面兒也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