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西突然一陣興,翻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那一臭烘烘的布就跑出了屋子。
王府里的眷不能隨便出府,但現在是倒夜香的丫頭,侍衛想欄也攔不住,沐云西推著一輛裝滿夜香的推車出了秦王府。
來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沐云西犯難了:“這里又沒有疾馳而過的汽車,哪里會有車來撞我呀?”
正在這時,人群里傳來了馬蹄聲,還有一陣吆喝聲:“讓開、讓開,都讓開。”
沐云西循聲去,只見遠有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旁邊的行人都嚇得趕躲在一邊。
沐云西也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想到出府的目的。
“不管了,要麼死,要麼回去,反正都比在這里給霍霖封倒夜香強。”
沐云西一咬牙,閉上眼睛站在路中間等著馬車撞上來。
“讓開,快讓開!”車夫看到站在路中央的沐云西,急的大喊起來。
邊上一家茶樓的二樓包間里,霍霖封坐在窗邊,他聽到喊聲,扭頭就看見沐云西閉著眼睛站在大路中央。
霍霖封皺了皺眉,這個人想干什麼?找死?
眼看沐云西就要被撞上了,可卻沒有要躲開的意思,霍霖封立馬捻起一滴茶水彈向狂奔的駿馬。
“嘶……”被擊中的馬兒到驚嚇,長嘯了一聲,在撞上沐云西的一瞬間立馬揚起了前蹄。
車夫立馬拉住韁繩,馬匹著沐云西停了下來。
沐云西驚魂未定的睜開一只眼睛:“我死了嗎?靠,怎麼還在這里!”
這時從車里滾出來一個年輕男子,捂著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車夫嚇了一大跳:“世子,你怎麼了?世子。”
男子面紅,發紫,表痛苦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世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奴才。”車夫一臉慌,急忙手去拍男子的后背。
沐云西看到撒了滿地的葡萄,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拍他的后背,他是被葡萄噎住了,快讓他平躺著。”沐云西跑過來,跪到地上把男子按住。
車夫看著突然跑過來的沐云西,剛想說什麼,沐云西卻顧不了那麼多,立馬騎在男子大外側。
圍觀的人被沐云西的舉嚇了一大跳,這個人,怎敢在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大膽的舉?
樓上的霍霖封一直看著沐云西,神復雜,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沐云西?
“封,那個人在干嘛?”一個長相和霍霖封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一臉好奇的看著沐云西。
此人是二皇子霍霖晉,本來比霍霖封晚幾分鐘出生,但當時霍霖封的母妃難產,場面又混,所以報時晚了,霍霖封從老二變了老三。
霍霖晉是個特殊的皇子,他無心皇位,生來就喜歡經商,生意邊遍布天下,因為常年在外的關系,所以他并不認識霍霖封的王妃。
霍霖封沒有搭話,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樓下的人。
沐云西此時的心思全放在了救人上面,先是一掌按著男子肚臍上的兩指部位,然后又雙掌叉重疊,連續快速的往后上方沖擊。
周圍的人都看得好奇,這個姑娘這是在干什麼?
車夫覺得沐云西著世子的這個作實在是不雅,有損他們侯府的面,剛想上前制止沐云西。
沐云西如此反復幾次后,男子里突然吐出一顆比拇指還大的葡萄。
前世,謝錦雲管理後宅,悉心教養庶子庶女,保住侯府滿門榮華。最後卻落得一杯毒酒,和遺臭萬年的惡毒後母的名聲。死後,她那不近女色的夫君,風光迎娶新人。大婚之日,他更是一臉深情望着新人道:“嬌兒,我終於將孩子們真正的母親娶回來了,侯府只有你配當這個女主人。”謝錦雲看到這裏,一陣昏厥。再次醒來,重回前世。這一次,她徹底擺爛,不再教養狼心狗肺之人。逆子逆女們若敢惹她,她當場打斷他們的腿!狗男女還想吸血,風風光光一輩子?做夢!只是,她本打算做個惡婦,一輩子在侯府作威作福。沒想到,當朝太子莫名伸手,先讓她成爲了下堂婦,後又欽點她爲太子妃?她還沒恍過神呢,發現一直仇恨她的庶子庶女們,一個個直呼後悔,說她纔是親孃。昔日瞧不起她的夫看,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再給一次機會?
昭寧公主沐錦書,韶顏雅容,身姿姣好,是一朵清冷端莊的高嶺之花。 原爲良將之家僅存的小女兒,早年間,皇帝念其年幼,祖上功高,收爲義女,這纔有了公主的封號。 ** 夢裏回到那年深夜,皇兄高燒不止,渾渾噩噩間,他耳鬢廝磨,情意繾綣…… 忽一夢初醒,沐錦書紅着面頰,久久失神。 ** 時隔兩年,於北疆征伐的二皇子領兵而歸。 聽聞此,玉簪不慎劃傷沐錦書的指尖,滲出血珠。 再見時,他眉目深邃,添了幾分青年的硬朗,比起從前膚色黑了許多,也高大許多。 沐錦書面容淡漠如常,道出的一聲二皇兄,聲線尾音卻忍不住微顫。 他曾是最疼愛她的義兄,也是如今最讓她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