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青蘿連忙搖頭。
頓一頓,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世子醒過來後本來是想把喫進去的東西給摳出來的,可怎麼摳都摳不出來,他也就作罷了。”
“是這樣嗎?”杜雋清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青蘿害怕得低下頭瑟瑟發抖。
好一會,上頭都再沒有任何靜。
“侯爺……”
青蘿壯着膽子低,可一擡頭,卻發現杜雋清早已經轉過,居然就這麼走了?
眼睜睜看着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眼簾之外,青蘿臉上滿是不解。
直到這個時候,其他小丫鬟才悄悄的湊了過來。
“青蘿阿姐,你說侯爺這是什麼意思?咱們要告訴娘子這事嗎?”
“既然侯爺沒說什麼,那就別管了,也別告訴娘子,現在正煩悶着呢!要給知道侯爺來了咱們沒有醒,又該發脾氣了,到時候遭罪的可是咱們!”青蘿立馬搖頭。
小丫鬟霎時想到之前顧采薇惡狠狠的人把杜雋清的姬妾按在地上打的狠勁,也嚇得一個激靈。
這件事,也就隨着杜雋清的並沒有深追究不了了之。
接下來幾天,侯府裏異常安靜。
妾麗娘被打得狠了,現在還趴在榻上,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來。杜雋清父子兩個也跟失蹤了一般,許久都沒有一點靜。
顧采薇則是棲息在顧采芹的裏,一日一日,慢慢的接了這個現實——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那就老老實實做顧采芹吧!
但是,接了現實是一回事,可每當早起梳妝,看到鏡子裏映出來的那張令人心生厭惡的面孔,還是心塞得厲害。
心不好,下意識的就想喫東西。
於是,這些日子,他們的院子裏總是縈繞着陣陣食的香味,就連滿院子的丫鬟的臉蛋都眼看着圓潤了不。
這一日,顧采薇又站在院子裏,一手利落的拿起一塊擀得薄薄的餛飩皮,然後另一隻手抓着筷子挑起一點餡料放在餛飩皮中央,然後十指翻飛。眨眼的功夫,一個漂亮的小餛飩就包了。
將包好的小餛飩和其他的小餛飩放在一起,顧采薇馬上又手去包下一個。
看着這麼一副醉心食不問世事的模樣,青蘿是滿眼的恨鐵不鋼。
“娘子!”忍無可忍一聲低吼。
顧采薇懶洋洋的擡起眼皮。“怎麼了?”
“娘子,都這麼些天了,你難道還沒打算去向侯爺和世子認錯嗎?”青蘿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又沒錯,爲什麼要去認?”顧采薇不解。
“話是這麼說。可是,娘子你爲侯夫人,惹得侯爺和世子都生氣了,他們還這麼長時間都沒理你!事要是傳了出去,人人都要說你失寵了。到時候,再有人給侯爺送來妾,你在侯府的地位就更坐不穩了!”青蘿苦口婆心的勸。
“哦,你說這個意思啊!”顧采薇撇撇脣,“隨便他們吧!”
這時候,鍋裏的水開了,連忙揭開鍋蓋,把小餛飩都給下進去。
十幾個餛飩在滾開的水裏翻滾幾下,就都漂浮在水面上,一個個圓滾滾的可極了。
顧采薇趕舀起來,拿起筷子夾上一個,輕輕咬上一口。薄薄的餛飩皮被咬破,裏頭飽滿的水流淌出來,帶來了新鮮薺菜混合着羊的鮮香,顧采薇得眯起眼。
咕咚咕咚!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聽到一陣瘋狂吸溜口水的聲音。
立刻擡起頭,就捕捉到了一雙驚慌的眼睛。
天才神醫冷清歡一穿越,就給大名鼎鼎的戰神麒王爺戴了綠帽子,肚子裡還揣了一顆來曆不明的球,從此每天都在瀕臨死亡的邊緣小心試探。麒王爺自從娶了這個不安分的女人進府,肝火直衝腦門,時刻都有掐死她挫骨揚灰的衝動。後來肝火變心火,心火變腎火,腎火變成揭竿而起,將她盛進碗裡的勇氣。冇見過這種世麵的冷清歡被嚇得爬牆逃了,揚言休夫改嫁。麒王爺悔得腸子轉筋,因為他橫豎看不順眼的那顆球,竟然是自家老爺子早就盼得眼紅的金孫。衝冠一怒,十萬鐵騎,踏平臨疆,搶婚成功的麒王爺笑得像個傻子。
顧慈是錦繡堆裏嬌養出來的美人,卻被聖旨指給了嗜血陰狠、sha了人還要挑人皮做燈籠的太子,戚北落。 顧慈嚇壞了,聽信讒言,抗旨改嫁承恩侯。原以爲能和良人白頭到老,結果沒兩年就香消玉殞。 她死後親眼看見夫君在自己靈前,與表妹尋歡作樂;也親眼瞧見戚北落提劍幫她報仇,抱着她的牌位,哭了整整三日。 最後柔聲對她說:“慈兒,我們回家。” 那時她才知,這個冷血的男人,有着世上最溫暖的心。就連賜婚的聖旨,也是他親自求來的。 重新來過,顧慈迫不及待跑去東宮。 可男人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