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地上又躺下了幾名黑壯漢。
而此時的陳元,上也了不輕的傷。
氣吁吁的靠在墻邊,額角淌著鮮,左右肩膀各挨了一,口、腹部、背部各挨了幾腳,手腳也都各有損傷。
好在這些傷都不致命,還可以讓他勉力支撐下去。
這群圍攻他的黑壯漢,每一個都有媲茍辰的實力。
陳元雖然有“古武學”功法的加持,但畢竟修煉時間比較短,能在十多名大漢的圍攻下堅持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
余下的幾名大漢似乎也被陳元打怕了,一個個手持鐵,畏畏,不敢攻上去。
正在這時,只聽后面傳來一暴喝,幾名大漢立刻閃到一邊。
陳元驀地抬頭,只見一個高超過一米九的刀疤大漢朝自己猛沖過來。雙拳握,猶如一柄巨型鐵錘一般,向著自己的腦門部位猛砸過來。
陳元練了一早上的功,又被黑大漢圍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他再強悍,力也已經被消耗了不。
見這刀疤大漢突然朝自己猛攻過來,躲閃已經來不及。
當機立斷,立刻運轉起“羅漢拳”法門,雙臂叉在前,大喝一聲,迎向大漢的拳鋒。
“轟!”
只聽一聲響,刀疤大漢那碩大無比的雙拳,狠狠砸在陳元架起的雙臂上。
剎那間,陳元只覺得雙臂一陣狂震,雙足站立不穩,踉蹌向后退去,“砰”的一聲撞擊在冰冷的墻壁之上,氣上涌,“哇”的嘔出一口鮮。
“不妙……這家伙……至是F級武者。”
陳元原本就傷不輕,又正面接了刀疤大漢一拳,臉變得無比蒼白。
他抹了一把角的漬,另一只手扶著墻壁,抬起頭冷冷向對面,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誰……為了對付我,居然不惜派出F級武者……”
刀疤大漢將陳元擊傷,見他竟然沒有倒下,心中微詫異,高高昂起頭,神漠然道:“不錯,你小小年紀,接我一拳居然還能站得住,也算是難得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手?”陳元背靠墻壁,冷聲問道。
“我們的份,你還沒資格知道,至于為什麼對你手……”刀疤大漢走到陳元面前,冷冷一笑,一字一頓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文武狀元’。”
“是他……!”
聽見“文武狀元”四個字,陳元腦中頓時閃過一道電,雙眼驟然睜大,口而出道:“你們……你們是云……”
“噓……”刀疤大漢一把捂住陳元的,另一只手做了個噤聲的作,猙獰笑道:“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說話,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哪兒,我再醒你,哈哈哈哈……”
“你……”
陳元被刀疤大漢摁在墻上,只覺對方的手掌猶如一把巨大的鐵鉗,任他怎麼用力,也沒法掙一分一毫。
還沒等他掙扎兩下,忽見眼前一道扇大小的掌影閃過,向著自己的后頸部位猛力拍來。
“草……!”
下一刻,他只覺后頸一陣疼痛,繼而雙眼一閉,意識漸漸模糊下去。
“休息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明白了,哈哈哈……”
隨著最后一句話傳耳畔,陳元徹底失去了意識。
……
臨江基地市向西四百公里。
貧民區之外的“三不管”區域。
一輛靈能驅的越野車,正在一條破敗的公路上急速奔馳。
從前,這條公路原本是“臨江基地市”通往“北河基地市”的主干道之一。
數十年前,經歷過一場“妖”之后,整條公路以及沿線的建筑,都在“妖”中變得破敗不堪。
隨著沿線妖的增多,這條公路漸漸被華夏方廢棄,為一條無人愿走,更無人敢走的“閻王路”。
越野車從臨江市出發,開出貧民區之后,沿著這條“閻王路”開了三個小時,開進了一座偏僻破落的小鎮。
小鎮名為“黑木鎮”,因毗鄰“黑木山脈”得名。
與其說是鎮子,不如說是一座由殘垣斷壁和古舊建筑組的“避難之所”。
鎮子里的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從附近幾個基地市的貧民區里逃難而來的。
居民當中,有的全家被妖殺害,走投無路;有的犯下滔天罪孽,無躲避;還有的純粹是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慕名遷居而來。
“黑木鎮”地妖橫行的野外蠻荒之地,更是華夏方想管也管不到的“法外之地”,所以周邊的幾個基地市,有許多兇名赫赫的“地下勢力”駐扎在此,比如“青木堂”、“玄河幫”、“三聯會”等等。
各大地下勢力進駐“黑木鎮”之后,為了爭奪小鎮的控制權,互相攻殺,紛爭不斷。很快,這座小鎮就淪為被各大地下勢力掌控的“犯罪天堂”,大街小巷中,到都充斥著各種臭不可聞的罪惡易。
搶劫、殺人、強暴、販賣人口、制毒販毒、地下黑拳……
每一項都是華夏律法中的重罪,可到了這里,卻是家常便飯,每天都在上演。
……
越野車開進了“黑木鎮”,在一座被鐵欄桿圍起來的三層小樓前停下。
不一會兒,車門打開,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名材壯碩、面帶刀疤的大漢。
他警覺的朝四周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黑靈能手機,撥通號碼,對著手機那頭說了幾句。
不過片刻,小樓一層的鋼鐵大門“噶”的一聲打開,從里面走出兩個人來。
這兩人一高一矮。
走在前面的,是個高超過兩米的大個子,二十多歲,穿一件打滿補丁的灰布,長相十分丑陋。
他頭發枯黃而卷曲,左邊的眼睛瞎了,連左耳也缺了一半。鼻梁歪向一邊,咧著大,出一口黃牙,憨憨的笑著,看上去就像一千多年前,法國某位大作家筆下的“鐘樓怪人”一般。Μ.166xs.cc
走在后面的,則是個看上去頗為機靈的矮個兒瘦子。
他的年紀看起來比之前的大個子稍長一些,上套著一件寬大得有些過頭的藍灰工裝服,腳上蹬著一雙牛皮靴,顴骨很高,長著個鷹鉤鼻,薄薄的上留著兩撇小胡子,一雙比綠豆大不了多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閃著狡黠的澤。
二人一前一后,打開鐵欄桿中間的鐵門,走向刀疤大漢。
瘦小男子和他談了兩句,沖著傻大個招了招手,二人徑直向著越野車后座走去。
傻大個彎下子,探進車子后座,不一會兒,從車上抱下來一個陷昏迷,頭上纏著帶繃帶的清秀年。
瘦小男子領著傻大個,傻大個抱著年。
二人再度回到刀疤大漢跟前,又跟他說了兩句,隨即將昏迷中的年抱進了三層小樓。
刀疤大漢看著二人消失在黑漆漆的過道之中,手從兜里出一個做工巧的銀盒子,“啪”的一聲打開,從中出一支不知是什麼牌子的香煙,塞口中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抬起腳,循著高矮二人的腳步走小樓。
刀疤大漢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走大門,輕車路的上到二樓,向左轉彎,走了幾步,推開左手邊的一扇房門,信步走了進去。
房間的陳設十分雅致,大到家,小到裝飾品,都著濃濃的歐洲中世紀風格,窗臺上還種著各種各樣的綠植,可見房間的主人是個極富調的人。
刀疤漢子四下看看,著坐在餐桌前的一名男子,開口笑道:“洪先生,好久不見。”
那名男子看上去五十多歲,頭發雖然花白,卻梳的十分整齊,他面容白凈、雙目有神,穿一件織工巧的襯,左手大拇指上,還戴著一個閃著碧綠幽的玉扳指。
看見刀疤男子來了,他略微點了點頭,往對方手上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道:“龍昆,你知道我不喜歡煙味的。”
“哦,抱歉。”龍昆聳聳肩,隨手將煙頭摁在旁邊的墻面上。
“洪先生”看見這一幕,眉頭又是一皺,但沒再說什麼。
龍昆走進房間,隨手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洪先生對面,環視了一眼房間的陳設,笑道:“洪先生還是這麼懂得生活,在這鳥不拉屎的‘黑木鎮’,也能保持這種高格調的生活。”
“是嗎,”洪先生對龍昆蹩腳的恭維不置可否,輕輕挑了挑眉,問道:“茶還是咖啡?”
“白開水,謝了。”
“你知道的,我從不請客人喝白開水。”
“那就算了,”龍昆攤了攤手,“你我份懸殊,我是云家的下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玄河幫’幫主,和你坐在一起品茶喝咖啡,我也不習慣。”
“都是為‘組織’做事,還分什麼貴賤,”洪先生神沒有毫變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輕輕嘬了一口,隨口問道:“云家那小崽子托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吧?”
“還行,馬馬虎虎。”龍昆隨口答道。
“的況,‘癩頭張’都跟我說了,”洪先生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我借給你的十幾名好手,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揍得鼻青臉腫,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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