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把新娘接走,方的婚禮便算是完結了。
陸小七離開相府并沒有直接回太尉,而是進了宮。說不信霍玉也好,小人之心也罷!是絕對不允許二皇孫出事的,一切不利苗頭都必須杜絕。
皇帝聽聞求見,召了進來!他耳聰目明,在相府發生的事自然也知道了。對霍玉所為十分惱火!
但對陸小七出手懲治,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一向不惹事,但為人正直有仁心。
“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怎麼滴的,去相府吃了喜宴給朕夾了菜回來?”皇帝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開玩笑道。
陸小七頓了頓,道:“這又不是鄉下,兒臣那好意思夾菜?父皇是想讓別人笑話兒臣不!兒臣進宮是告狀來的。”
“嗯?”
陸小七把相府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道:“兒臣雖然懲罰過霍玉了,鑒于在東郡所為,實在信不過。二皇孫是兒臣接生的,兒臣不管他日后如何?只希他能平安長大。”
皇帝強忍著怒火,道:“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就你會不避忌地疼燁哥兒了,不怕麻煩為他出頭了。教訓好!朕還嫌棄教訓得輕了。就該把手給砍下來。
這種事越是縱容,就是有恃無恐。孩子還小既無力反抗,又有口難言!當眾都與此,私下不知道孩子吃了多苦?霍家養的好兒,在東郡當土匪在京城還是橫行!
這都是朕的錯,當初就不該一時火遮眼,把許配給了你大皇兄。悔之晚矣,即是如此,就讓當側妃吧!朕一會就下旨。霍家是時候敲打了,當朕是柿子。”
陸小七福道:“謝父皇!”
皇帝嘆氣道:“該是朕謝你。可惜你就要遠行了。要不然在你在京,燁哥兒日子會好過許多!你大皇兄太讓朕失了。連個人都管不好!”
陸小七忙道:“大皇兄貴人事多,那能分神管這許多后宅之事?再說了,總有落單的時候!父皇豈可因此責怪于他?燁哥兒委屈,他比誰都心疼!獨苗苗呢!”
皇帝微微一笑,道:“他什麼都好,就是做事了份果敢。總思前想后顧頭顧尾。”
陸小七道:“這也沒辦法的事!了幾分底氣,難免小心翼翼,時間一長,子就養了。兒臣也擔心以后燁哥兒也會如此,所以想給他一分底氣。”
皇帝“哦”了一聲,道:“你且說說?”
“兒臣想著,霍玉之所以欺負他毫無顧忌,一是他母妃已經不在人世;二是他終歸是個庶出的;三是霍玉是正妃,是嫡母。兒臣想請父皇下旨讓他記在已逝大王妃名下。
如此一來,他是既嫡又長,還多了相這位外祖靠山,日后誰想欺負他,還得掂量掂量。我是想給他撐腰來著,只怕鞭長莫及。他不比皇長孫,怪可憐的!”
皇帝深以為然!點頭道:“皇后是肯定不會過問你大皇兄的家事的。也只有相夫人可以過問一二。如此甚好!一會一并寫上。希他日后長大,能記得住你的恩!”
陸小七微笑:“兒臣不是僅僅對二皇孫,對大皇孫亦是如此!最看不得稚子苦。”不能讓皇帝誤會。
皇帝笑了笑,道:“你這一去怕得兩三年后才回來。不過現在有飛鴿傳書,你又有雙鷹,消息總能及時傳達的。”
陸小七道:“是啊!兒臣就要走了,心里有一些話,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皇帝抬手道:“講!”
“兒臣這一走,就不能隨時聽侯父皇差遣了。父皇自己要保重啊!您是明君,兒臣今生有幸能遇到父皇,是兒臣也是臣民之福。兒臣知道在父皇心里,希您的江山長治久安!
兒臣也一樣,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現在確實是天下太平了。咱們兵強馬壯不畏外敵!父皇現在還年輕著,也健康!兒臣打心眼里希你能一直如此!
可是人是會老的,關于立儲之事,兒臣原本是不該多的。只是不想再看到兵災,看到幾位與我匪淺的皇兄出事。不過不管父皇立誰,兒臣都尊重你的決定……”
皇帝聽到提到皇儲之時,臉有些僵,待聽到后面這句,才緩和過來。示意繼續說。
“兒臣這里有一個提議,父皇您也不想以后幾位皇兄兵刃相見,手足相殘!咱們立不立儲無所謂!但是兒臣希,父皇在疲憊厭倦之時,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挪一挪。
只有您當上幾年太上皇扶持著新君,才能讓江山社稷穩定。是您親自扶持上去的,那誰也不說半個不字,誰也不能造這個反。父皇也可以輕松權力替。
退一萬步,如果新君不如意,父皇還有選擇的機會。兒臣也希有生之年,能陪伴父皇游山玩水。您為江山社稷忙碌了大半輩子,也該空出些時間為自己活著!”
雖然說了皇帝避忌之事,但卻并沒有主張他立誰,只是為大局著想,希他能提前退位扶持新君,避免兄弟鬩墻。
皇帝聽得順耳,而且的話不無道理,只有他在,誰都不敢造反,等新君坐穩江山,便不會再起風浪。
“這主意好!朕會慎重考慮的。”
曹侍為陸小七了一把汗,自古以來就沒有幾位皇帝會主退的,個個都是坐這龍椅坐到歸西之歸。畢竟權力抓在自己手里最安全。幸而說話懂分寸,暗示皇帝掌主權。
“兒臣準備告退了,父皇可有代?”
皇帝想了想,道:“穩住諸節度使,不讓他們給朕給百姓添。你做到這一點,朕就別無他求了。”
陸小七肅然道:“兒臣定會竭盡所能!”
皇帝點頭,揮手讓退下。
待走后,皇帝道:“但凡朕的幾個兒子,有一半能力,朕也就知足了!你說,朕是不是該退位了?”
曹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走出宮門,陸小七的后背衫盡!其實這個想法,就想好了,只是一直顧忌著沒敢說出來。帝王的心思,還十分清楚!但若不說,只怕日后難免要起一場。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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