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連滾帶爬跪在地上,心中委屈,還想再分辯兩句:“夫人,實在是二小姐欺人太甚,竟想要拆了咱們相府大門,奴婢……”
“閉,”大夫人輕聲呵斥,“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快滾進去思過?”
“是,奴婢這就去。”
到底是大夫人邊的人,知道不能忤逆的意思,垂著頭邁著步子回了院里。
“劉婆子我也置了,拆門的事你該賠個不是。”
大夫人靜靜站在門口,半點虧不肯吃,也不提蘇凝月進門的話茬。
若是原主,恐怕早就被大夫人這副臉給嚇壞了,可惜如今在面前的是來自現代的鬼醫,托師父的福早就能面對各個階級的豪門面不改了。
“夫人還不明白嗎?”蘇凝月眸冰冷,“你們想要保全自己的兒,便把我推出去沖喜,就該想到有今日的,如今我是七王妃,是天家的人,夫妻同,福氣潑天,已經不是能任你宰割的那個小庶了,莫說是我將這大門拆下來,便是此時,我夫人你以跪叩之禮拜我,你又能如何?”
大夫人何嘗不知道說的對,本以為將這賤人送到七王府必定不會留有全尸,可怎麼也沒想到那鬼王竟又生生茍住了命,還給了這賤人耀武揚威的依仗……
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大夫人幾乎是從牙出來了兩個字:“你敢?”
蘇凝月笑的輕松:“剛剛是不敢的,但現在敢了。”
言罷,后退兩步,給大夫人騰出地方來,微微頷首道:“夫人,跪吧。”
大夫人紋未。
蘇凝月又道:“怎麼?夫人是在藐視天威?”
大夫人知道此時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痛快跪了,然后領著人進了相府再做打算,畢竟七王爺在能耐也沒跟著過來,等關了院門,蘇凝月還不是任拿。
可不甘心!
區區一個庶,家世背景,容貌才樁樁件件都比不上的兒,憑什麼現在能這般囂張出現在眼前?!
最恨的是,這種囂張氣焰背后所撐腰的那個男人,是親手送上門的,是策劃了蘇凝月嫁給元昭這件事。
見大夫人眼睛直勾勾的,半晌沒有靜。
蘇凝月好心提醒了一聲:“夫人勸你早跪早完事,不然王爺我帶來的東西也要一并在太底下曬著,要是曬壞了一件兩件……”
話沒說全,但大夫人已經能從的語氣里察覺到找事的意味。
要真是曬壞了帶來的件,怕是不了又要被借題發揮!
思及此,大夫人雙手攥拳,面無表地輕擺,跪了下去,依稀可見頸側的青筋暴起,想來心里沒有表面這麼平靜。
“臣婦,見過七王妃。”
“起來吧。”
蘇凝月覺心頭縈繞著一不屬于的快意,猜測應該是原主還未消散盡的意識,小聲道:“這算什麼,你的仇,我都會替你報的。”
眨眼到了晌午,大夫人將蘇凝月迎進院子里,提了一句:“你父親有事與陛下商議,暫且不會回來,要是你不介意便去小花廳用膳吧。”
“我是不介意,”蘇凝月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王爺聽說以后介不介意了。”
相府分為大小兩個花廳,小花廳一般接待的都是未出閣的眷,即便如此,若真是皇室宗親或是朝中重臣的兒來了,也是要給足面子擺在大花廳的。
可大夫人此時卻想將安排在小花廳?看來是不準備做戲,要找回場子了。
果然,話音剛落,大夫人帶著鷙的眼神便直直了過來:“你真當自己是什麼貴東西?憑你也想去大花廳用膳不?”
說完,大夫人抬手招來兩個強壯的婆子,冷冷道:“帶回南院,教教該懂的規矩。”
“是,夫人盡管放心。”
那兩個婆子鉗制住蘇凝月,顯然是會武的。
蘇凝月也沒掙扎,笑嘻嘻跟著們一同去了南院,誠然,是戰五渣沒錯,但畢竟是中醫,招多了去了,何懼兩個婆子?
南院之中,兩個婆子一把將蘇凝月推了進去,擼胳膊挽袖子獰笑道:
“二小姐,實在對不住了,咱們得讓夫人出氣不是?”
“二小姐?”
蘇凝月琢磨著這個稱呼,指間藏了幾銀針:“如今我已出嫁,還是喚我為七王妃吧。”
聞言,兩個婆子對視一笑,毫不在意道:“什麼七王妃,誰不知道那七王爺就是個病鬼,保不齊哪天就一口氣沒上來過去了,到時候你得哭著求著不想當這個七王妃。”
婆子哈哈大笑,蘇凝月心里卻不是很舒服,當著鬼醫傳人的面咒病人早死?這比扇掌還嚴重!
更何況……想起元昭那個長相……蘇凝月抿抿,這麼好看的人要是死了多有點虧。
言談間,兩個婆子也都不客氣地解下了腰帶,直直朝蘇凝月來。
扭著子躲過兩個人的鞭打,欺向前,眼疾手快地將銀針扎在了兩個婆子上的幾海。
“嘶……啊……我的手……我的手麻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眼睛看不見了?!我的眼睛?!”
兩個人頓時慌作一團,里哀嚎。
然而蘇凝月看都沒看們兩個一眼,回了一趟原主的房間,確定沒有什麼東西落在蘇家后,這才離開南院徑直去了小花廳。
可沒走兩步,便聽見大夫人頗為客氣的聲音:“七王爺子不爽利何苦還要自己跑一趟?都是我們家蘇凝月不懂事,讓您費心了。”
聞言,蘇凝月停下了步子,沒想到元昭竟然下了馬車來找了?
眼睛微微一轉,送上門的機會不用白不用,雖然不知道元昭到底作何打算,但是要想給大夫人一個不痛快就趁現在!
只見手指轉,以銀針,深深刺幾位,瞬間變得臉蒼白。
蘇凝月汗如雨下,面白如紙,像是得了絕癥似的,一路小跑直奔元昭和大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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