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死者上有傷口嗎？”

靠，剛才不問。

慕容諾睜大眼瞪著他，沐清風不明所以：“看本干什麼，回去再看啊。”理直氣壯。

喲，這會自稱本了？

“去就去！”

慕容諾咬著牙故意甩了甩滿手的，沐清風頓時子一僵，才得意地哼了聲，扭頭回了房間。

死者的裳被浸，幾乎黏在皮上，撕拉，慕容諾直接扯開，大片沾皮映眼簾，卻獨獨沒有傷口。

“慕容諾，你在干什麼？”外面響起沐清風質問的聲音。

“驗尸啊，難不占他便宜？”

沐清風：……

慕容諾幾番確認，才氣呼呼喊道：“死者上沒有傷口。”

喊完又不確信似的，拉死者淋淋的子到看，怎麼可能一傷口也沒有？怎麼死的？也沒有中毒的變異啊……

沐清風沒聲音了，驗尸這方面，他對慕容諾其實還是有種莫名的信任。

片刻，他聲音再響起：“上沒有傷口，那弩箭很可能擊中了死者的頭顱，所以兇手要砍下頭顱帶走。”

慕容諾恍然大悟，趕替無頭尸理好，看了眼地上的弩，忍不住喃喃：“可是，兇手又不是狙擊手，怎麼能一擊必中？”

“什麼手？”

“弓箭手，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是怎麼一擊斃命的？”慕容諾想把弩拎出去給沐清風看，但試著拿了一下，淋淋的，搖搖頭放棄了。

看了還得暈，玩不過，玩不過。

外面的沉默了一瞬，道：“假設兇手提前潛伏在房間里，死者推門而的瞬間出弩箭，房間里有藏人的地方嗎？”

慕容諾在房間里轉悠起來：“床底很仄，不可能藏人，柜空間也不大，桌底下倒是有可能，但這個角度容易擊中死者腹部以下。”

門外，沐清風強迫自己走到最近的位置，腦海中已經據慕容諾的觀察模擬出一個兇案現場的空間。

但還不夠。

他沒有親眼看過，很多細節捕捉不到。

“你先出來吧。”他對著里面道。

慕容諾便走出來，上腥味比剛才更大了，沐清風往后一退再退，嫌棄三個字大大寫在臉上。

“無法確認死者份，無法確認兇手殺人手法，等到天亮，這個案子一定會轟全城，到時候……惡鬼復仇之說定然如狂風浪卷，勢不可擋。”

他眉頭擰深深的川字。

慕容諾也很無奈，但只會驗尸，別的方面也幫不上忙啊。

湊過去，“要不你進去看看吧，里面黑漆漆的，地上的也不是那麼清晰。”

沐清風不敢看那雙手，屏住呼吸的瞬間，腦子里仿佛靈一現。

“屋子里黑漆漆？對啊，如果黑漆漆，兇手是怎麼準中死者頭顱的？除非……”他突然有了一種猜測，但需要再確認！

慕容諾看著他仿佛定似的一不，忍不住用胳膊肘了他，“你快決定啊，天快亮了。”

正說話，旁邊被綁在一起的兩個仵作醒來，看見他們又是一聲慘。

“啊！！！鬼啊！”

沐清風面如閻羅似的走過去，加上滿手淋淋的慕容諾宛如羅剎，月黑風高的，這兩個人真能把活人嚇死人。

“閉吧你！”

咚咚！

又是兩記手刀，沐清風把人再次弄暈，轉頭對慕容諾道：“我進去，你用他們的腰帶蒙住我的眼，進去后我指揮到哪兒，你帶我走到哪兒。”

“好吧。”

慕容諾只好照辦。

過了一會兒，慕容諾率先進門檻，三進兇案現場，沐清風的手搭在的肩膀上，雙眼被蒙的死死的，一也不進去。

“你想去哪兒？”慕容諾問。

“窗戶，你帶我過去看看。”沐清風道。

慕容諾便帶著他一步步移到窗戶邊，但窗沿上沒有任何痕跡，窗戶也不曾打開過，顯然兇手是從大門進出的。

要麼，房間是兇手的，要麼房間是死者的，但他與兇手非常悉。

沐清風的手指緩緩從窗沿下方，當到一些帶著刺的凹陷時，他皺了皺眉。

這時，慕容諾轉過頭，視線突然向上瞥了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發出一聲疑問。

“好奇怪，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