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忙低眉順眼地應了。

自正廳出來，顧桑苗在心里嘆了口氣，聽王妃的意思，好象是要自己陪齊思奕去許家。

許家有狗啊啊啊！

在還沒找到更好的機會殺掉許尚武之前，顧桑苗不想輕易去許家冒險，何況還要帶著齊思奕這個大負擔，可不想給人主子招惹大麻煩。

“桑苗，我不會游泳。”耳邊傳來輕輕的嘆息，人主子溫而又無奈的聲音，讓顧桑苗心一，這才發現，只顧著想心事，把齊思奕推到湖邊了，再往前幾步就要落湖中。

不由大郝，訕訕道：“對不起，對不起，迷路了，迷路了。”

“好溫暖，就在這里曬曬吧，你上柴房的味兒太濃了。”齊思奕沒有穿，淡笑道。

確實蠻好的，照在上暖洋洋的好舒服，自從姐姐慘死，顧桑苗就沒有拋開心事輕輕松松曬過太。

“手冷麼？”手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他的掌心干躁而又，暖暖的著的小手，還呵著氣：“都凍紅了。”

猝不及防的溫暖，象只迷途的小鹿突然撞進了心房，顧桑苗有一剎那的呆怔，回過神想要回手時，又覺得自己矯，而且，他的手真的好漂亮，又溫暖。

他平素也是這樣對青紅和綠萼的麼？

怪不得兩個丫頭都對他傾心，除了是主子，除了有得令人嫉妒的俊，還有他讓人沉溺的溫嗎？

如此清雅如蘭之般的男子，非要去許家那種污濁之地，被許尚武之流嗎？

可他有必需去的理由，恭親王嫡長子，分尊貴，許之懷在朝中一手遮天，肆意打皇室宗親，不依附他的宗親往往被打擊得更厲害，許家擺宴，恭親王府不參加，便給了許之懷找茬的理由，而以王爺之尊過去，便會給世人以屈服結之嫌。

他去是最合適的，這是他這個嫡長子該擔當的責任。

顧桑苗突然就很心疼眼前的男子，不知他的，為何會殘疾，是先天，還是后來遭了病禍。

如果他有一雙健康的長，站起來走路的時，會是什麼樣子？

顧桑苗突然很希有看到這一幕的時刻。

“爺，我跳個舞給你看吧。”只因為他濃眉輕蹙，就心疼，不忍心看他憂郁的樣子，就想要做點什麼讓他開心，顧桑苗說完就后悔了。

他半晌沒有作聲，以為他沒聽見，正暗自高興，推著他往前走，他卻緩緩抬起頭，清澈的雙眸湛亮如洗：“有勞了。”

過樹葉灑在他臉上，細細碎碎的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側影，顧桑苗深吸一口氣，笑著退開兩步。

輕啟紅：“日出深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兒跳，羊兒跑……”

清冽婉轉的歌，隨著歌聲翩翩起舞，旋轉，起跳，姿態優，作中帶著鋼健，大眼活潑而又靈，笑容在下，有如墜凡間的天使。

“你還會跳舞？”清脆的聲音自后傳來，顧桑苗驟然停下舞蹈。

齊雨和齊凌遠雙雙站在不遠，齊雨正似笑非笑地看著。

“怪不得才來兩天，就得了大哥的歡心呢，原來又會唱又會跳，說直來，咱們府里也是好久都沒請過戲班子了，大哥，以的嗓子，唱青應該不賴呢。”

把顧桑苗比作戲子。

王府的人都拐著彎罵人。

“雨的嗓子也不差，如果適合唱青的話，你唱花旦肯定也好聽。”齊思奕淡淡地說道。

“大哥你……”齊雨果然氣得俏臉紅：“你怎麼可以拿雨跟個賤丫頭比？”

“不過就事論事，夸你嗓子好聽吶，雨你就多想。”齊思奕溫搖頭道。

那就是自己跟賤丫頭比！

齊雨氣得語詰，一跺腳道：“二哥你來評評理！”

齊凌遠卻兩眼復雜地看著顧桑苗：“我怎麼覺著你好面，在哪里見過？你這首歌是從哪里學來的？從來都沒聽過，怪好聽的。”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顧桑苗卻是膽戰心驚，青紅幾個不怎麼出府門，自然不知道外頭通緝畫的事，可齊凌遠不同啊，他是主子又是男人，可以隨意出府門，看見絹輯畫是很正常的事，自己雖然化了妝，可……

“凌遠，你搭訕的方式能換一個麼？綠萼初來時，你也這麼說。”顧桑苗正著急時，就聽齊思奕道。

“大哥，你非要去許家麼？許尚武真不是好東西。”齊凌遠道。

“二哥，大哥不去不行啊，誰讓他是嫡長子呢，只有他去，才能代表父王，代表整個恭親王府，我要去給祖請安了，你要不要去？”齊雨對齊凌遠使了個眼，扯著他就走。

齊凌遠卻回頭扯住顧桑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歌從哪里學的呢，還有啊，你方才的舞也跳得特別好看，以前沒見人這樣跳過。”

“二哥，走啦，一個丫頭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齊雨不耐煩道。

齊凌遠卻眼睛一亮，甩開齊雨，對齊思奕道：“大哥，你這個丫頭送我吧。”

顧桑苗怔住。

齊思奕挑眉道：“凌遠很喜歡？”

“是啊，好特別，歌唱得好，舞也跳得新穎，更重要的是，還會蹴鞠，這樣的丫頭帶出去，會羨慕死齊昇幾個，大哥，驍騎營副統領我不跟你爭了，這丫頭就送我吧。”

齊凌遠語氣熱切而又真誠，大而亮的星眸里滿是懇求之，他對齊思奕素來大呼小，很用這麼恭敬而又懇切的態度對他，齊思奕沉默著，看了眼顧桑苗，又看了眼齊凌遠。

“大哥，求求你了。”齊凌遠象個孩子似的蹲在齊思奕的椅前央求。

他會把自己送給齊凌遠嗎？顧桑苗竟然覺有點慌，張地看著齊思奕。

“你會待好嗎？”齊思奕問道。

“當然，肯定會待好的，只要過去，就是一等丫頭的月例，我去跟娘說就是……”齊凌遠興得兩眼發亮。

“我待也很好。”齊思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