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兔子的大后燉的爛,包在大油紙包里,被顧景黎別扭的塞給了蘇以安姐弟倆。
“這是我爹、娘讓我拿給你們的。”冰山臉的小年昂著頭,仿佛在堅持自己最后的倔強。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景黎哥哥想著我,是顧伯父、伯母想著我。”蘇以安一副“小哥哥我已經看你的模樣,”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我家景黎小哥哥就是口嫌正直!
小姑娘臉蛋白白凈凈的,因為的過于瘦弱,臉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顯得格外大。
迎上那雙月牙似的眸子,顧景黎角了,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哼了一聲。
蘇以安知道他們家是獵戶,肯定是不缺食的。也沒有客氣,當即把一個大兔子分了幾份,在場的人人有份。
家里太久沒有油水了,吃多了也怕大家消化不好。
“這個留給吃。”蘇以安鄭重的把另外的大兔包好了,這倒是讓顧景黎意外的看了一眼。
這壞丫頭是討厭,卻是個孝順的。
不過,顧景黎對的印象并沒有改觀多,他始終記得這小丫頭的惡行,可不是把自家弟弟推河里,像是弄壞小姑娘的花子,了男孩子的子,這小丫頭壞事兒可沒做。
都說三歲看到老,顧景黎覺得老蘇家這個小福丫那是沒救了。
蘇媽媽沈淑華自然是不缺吃的,嘗了一口自己那份,嗯,煮的清湯寡水的,只有一丁點兒的咸味兒,說實話,不好吃。Μ.166xs.cc
“哎呦廣安這孩子吃東西可真快,來,這塊給你吃。”把自己那一小塊兔塞給了二房年紀最小的蘇廣安,還煞有介事的道:“我這昨晚吃的太多也不,二嫂你趕吃,不用留著,沒看以安還留了一個兔嗎。”
這人啊,就是會過日子。
艾瑪,瞧瞧那羅氏,那一小塊饞的直咽口水,偏生還舍不得吃。
記憶中這二房的嫂子也是厲害的,如今再看不嚷不鬧的也是好的,以后他們家肯定多幫襯些。
唉,都是這世道鬧得。
“老三家的,你這咋能行呢。”羅氏一見把給了自家孩子,忙把自己那塊塞了過去,倆人就撕扯上了,看的蘇以安目瞪口呆的。
就見他們家母上大人也不廢話,就用一只胳膊直接碾了羅氏不說,還直接把那塊強行塞到了羅氏里。
“說了給你吃就吃,二嫂你咋這麼墨跡呢。”蘇媽媽松了口氣,艾瑪這折騰的,一塊好好的兔都要泥了。
這扯不扯呢。
蘇景安倒是小口小口的把那小塊的兔吃了,沒辦法,這時代太缺吃食了,他們家也不能人人都大度吧,不然回頭肯定讓人懷疑。
唉,他小小年紀就要背負起整個家庭的重擔。
可誰讓他們家娘和姐姐都有點兒不靠譜呢。
哦對了,自家爹如今還是個弱勢群。
唉,這該死的四歲啊!
再次嘆一番,小家伙拍了拍小手,幽幽道:“今兒怕不是全屯子的人都出來挖老鼠吧。”瞧瞧那田地里的人頭,好家伙,別說老鼠了,怕是老鼠都得被捉了去。
顧景黎就瞥了一眼全副武裝的蘇家人。
所以,他們帶著這麼多把鐵鍬,是準備幫忙填土嗎?
畢竟,挖了那麼多出來,來年還要種地,是要填土回去的。
蘇以安可不知道自己又被顧景黎鄙夷了。
“那當然,昨天我可是告訴了大家伙老鼠里糧食多。”這災年不挖糧食,那不是傻子嗎。
顧景黎就用看傻子一般的目看著,所以你今天只能在人家屁后面吃土了。
可是隨即,蘇以安就讓他開了眼界。
“田地里那麼多人咱們跟他們搶什麼,山上的好東西多著呢。”小姑娘小手一揮就繼續往山上走。
顧景黎微微擰眉,他們家就是獵戶,這片山上往年倒是好東西不,可因著今年大旱,別說那些野果子了,好多窮苦的人家已經開始樹皮吃了。
倒也不是家里真就斷糧了,而是習慣了打細算,如今不計劃著吃,這一冬天怕是真要斷糧了。
如今這山上還有什麼?
蘇以安可不知道顧景黎心理活那麼多,直接在草叢里、樹旁一頓翻找,開一個藏的口,過一直沉默的二伯。
“二伯你在這挖挖看。”小姑娘也不歇著,又笑瞇瞇的看向顧景黎,“景黎哥哥。”
顧景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你要干什麼?”總覺得這壞丫頭沒好事兒。
果然,下一刻。
“你家有斧頭嗎。”蘇以安笑嘻嘻的,“這里有寶貝哦。”找到了一個橡樹的口,敲了敲,“景熙,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顧景熙小朋友這兩天早就了蘇以安的小迷弟,立馬期待的看向自家哥哥。
顧景黎:“…….”就知道又是這樣。
于是乎,等顧景黎拎著斧頭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蘇家的一家人已經湊在一起分勝利果實了,那個壞丫頭還在人群里叭叭著。
“嗯,這松鼠有樹松鼠,自然也就有地松鼠,他們不都是在樹上做的,也有打的,這麼多糧食和堅果,快裝!”
顧景黎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些糧食,還真讓這壞丫頭找到了。
“斧頭給我!”蘇媽媽沈淑華躍躍試的,用那一只好手拎著斧頭,掄起胳膊,一斧頭下去。
砰!
顧景黎抖了一下,這一家子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力氣堪比自家老爹了?
又是“砰砰”兩聲,蘇媽媽看著那嘩嘩流出來的干果,開心了。
“哇哇,以安姐姐,好多好吃的呀!”顧景熙小朋友歡快的著,“以安姐姐最厲害了。”就沒看到自家哥哥黑著臉,一臉的嫌棄。
“好多榛子啊。”蘇景安仔細看了看,除了榛子,橡子更多一些,還有一些板栗和核桃。
松鼠是雜食的,甚至找到一些其他的類似于干癟的蟲子。
不過這些東西,也夠裝大半麻袋了。
趁著大家歡呼的裝東西的空隙,蘇景安從那堆干果里撿出來兩個帶殼的東西,輕“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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