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星羽便跟著姚羽然,一同來到風滿樓門口。
門口站著兩位攬客姑娘,穿著跟花喜鵲似的,對著來往的路人,狂拋眼,「客,裏面請!風滿樓剛開業,但凡消費滿一百兩銀子,就送一香囊。」
姚羽然好奇地往裏面走,風滿樓和水鄉閣大同小異,都是有舞姬在跳舞,也有琴師在彈琴。
「什麼嘛,一點新意都沒有,完全是剽竊人家水鄉閣!」姚羽然鄙夷道。
星羽站在姚羽然邊,小聲提醒道:「咳咳,公子,小聲點,萬一被人聽到……」
彼時,一位穿鵝黃裳的子朝姚羽然們走來,聲問:「客,想點哪個姑娘呢?」
黃子手上還拿了一本花名冊,打開花名冊,上面都是風滿樓姑娘們的名字,任君採擷。
「喏,就這個!還有這個!」姚羽然一口氣點了兩個,一個蓮兒,一個嵐兒。
此番出門,帶了星羽出來,有福同有難同當,自然沒有冷落人家的意思。
雅間里,蓮兒負責剝葡萄,嵐兒負責肩捶背,分工明確。
「怎麼樣?舒服吧?」姚羽然抬眸,瞥向旁的星羽。
「唔啊,舒服!」星羽發出銷魂的聲音。
向來只有服侍別人的命,現在跟著小姐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是一種。
姚羽然在風滿樓消遣一番后,才意猶未盡的離開風滿樓,當姚羽然走出風滿樓之時,卻和一人肩而過。
只見趙恆之手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水鄉閣的燕姑娘。
「公子,剛才那個好像是姑爺……」星羽蹙著眉,義憤填膺道:「可惡,他開青樓也就罷了,竟然還勾三搭四!」
姚羽然本來還不以為然,可如今卻擔心起月娘。現在風滿樓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連燕都叛變到風滿樓,可想而知,水鄉閣的生意是如何一個慘淡的景。
姚羽然改變方向,不打算回侯爺府,得先去一趟水鄉閣。來到水鄉閣,瞧見進出的客人得可憐,風大不如前。
而姚羽然已是水鄉閣的老客,紅煙深諳姚羽然來水鄉閣必定是要找月娘,便領著見月娘。
只見月娘坐在那邊,竟悠閑自得在做紅。
「月娘,現在水鄉閣生意慘淡,您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裏繡花?」姚羽然十分費解,正常的老闆都會想方設法振興水鄉閣,月娘倒好,好像本不風滿樓的影響。
「擔心有何用?擔心就能讓水鄉閣起死回生嗎?」月娘反問一句。
姚羽然卻搖頭道:「雖不一定能起死回生,但好歹要試試。」
雖不懂得經商,可有一些奇思妙想,「月娘,我有幾個想法,您可以試試看。」
姚羽然斗膽提出建議。
一是在水鄉閣設置花魁選秀日,每月初一,花魁展現才藝,投票選出當天花魁,花魁可獲得一百兩獎金。二是客人們充值五百兩,可辦會員卡,持有會員卡在水鄉閣消費還能八八折優惠。
三是,除水鄉閣固有琴師外,還設置一個草舞臺,凡是吹拉彈唱的絕活藝人都有表演的機會,水鄉閣歡迎江湖各界人士前來兩手……
月娘聽罷,仍心存疑,道:「羽然,你幾個點子都不錯,可這草舞臺嘛,沒錢人家會願意上臺嗎?」
「月娘,你這就不懂了,並非所有人是沖著樂來的!」姚羽然笑道:「有些人懷才不遇,來這裏他們有展示的機會,還能遇到志同道合之人,何樂而不為,還能給水鄉閣增加人氣。」
姚羽然這麼一解釋,月娘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來,立馬按照姚羽然所說的去做。
天黑之時,姚羽然才帶著星羽從水鄉閣走出來。
一抬頭,天上的圓月被烏雲給遮住,只發出黯淡的芒。
街上人煙稀,許多店鋪都紛紛打烊關門,姚羽然只覺得這條街有些冷清。
「小姐,您怎麼不幫姑爺,反倒幫起水鄉閣?」星羽甚是不解。
他們家小姐明明想讓姑爺走上正道,可如今,姚羽然卻給水鄉閣出主意,那風滿樓豈不是會遭遇困境?
「你忘了,月娘上次幫過我,我才能在『嫖』中勝出,我當然是要幫著月娘了!」姚羽然理直氣壯道。
星羽若有所思的點頭,又提出另外一個疑,「小姐,您說姑爺開青樓的錢是哪裏來的呢?」
姚羽然的心咯噔一下,若非星羽提醒,都忘了這件事。
「難道說他還藏私房錢???」姚羽然驚道。哼,趙恆之這個混蛋,竟敢藏私房錢!
姚羽然回到侯爺府,趁著趙恆之還沒回來,便跑去他書房裏翻箱倒櫃,查找私房錢的下落。
可卻無果而終,剛邁出書房的門,瞅見不遠的阿大。姚羽然突然張開雙臂,攔住阿大的去路。
「二夫人,嘿嘿~」阿大諂一笑,當他和姚羽然對視時,心裏頭莫名發慌。
「說!趙恆之把私房錢藏哪兒了?」姚羽然眸一寒,出一危險的氣息。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阿大忙擺手道,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姚羽然眼眸微瞇,從懷中掏出一把緻的匕首。
閃著銀的刀刃抵在阿大的嚨上,就不信,這阿大天跟在趙恆之屁後面轉悠,能不知道私房錢的下落。
「小的是真不知!您就算是殺了我也沒用。」阿大嚇得脊背冒冷汗,雙也發。
姚羽然狐疑地著他,看他這麼老實的樣子,也不像說謊。
「姑我就暫且放過你,要是發現你騙我,你就死定了!」姚羽然摞下狠話。阿大嚇得屁尿流,姚羽然這才收回匕首,他逃似的一溜煙不見了。
一個月後,風滿樓的春燕閣雅間。
「啪啪啪——」孟硯啟的算盤打得直響,他時而眉微揚,時而眉頭鎖。
終於,他停下作,長舒一口氣。
「孟兄,到底怎麼樣?」趙恆之扯住孟硯啟的袖子,忙問道:「這風滿樓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
趙恆之十分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畢竟他可指著掙一筆錢,好去姚羽然面前顯擺,讓給他當洗腳婢。
「唉,不太理想,看樣子是虧了。」孟硯啟搖頭苦嘆。
方泓為俊眉一皺,亦是困滿懷:「怎麼會虧了呢?剛開業那陣子客人不是多的嗎?」
「那是剛開業,人家水鄉閣搞什麼恩大酬賓,咱的營業額就直線下降。再加上咱的姑娘,人家嘗嘗鮮也就罷了,天天都是這幾個貨,人家也會膩……」孟硯啟耐著子解釋道。
余浪延把紙扇一搖,打起來:「那咱得搞姑娘去!」
「上哪兒搞?全都是良家婦!」趙恆之雙手托腮,一籌莫展。
余浪延薄抿,開口道:「看我的!包在我上。」
夜,靜的可怕,在靜謐的夜晚,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
風滿樓的後院裏,幾個黑人在扛著麻袋,往屋走。
「嗚嗚嗚——」麻袋時不時傳來聲,裏面有東西在涌著。
「都給我老實點,誰要是敢逃,我就一刀殺了誰!」為首的黑人怒喝道。
此時,麻袋裏的靜才小些。黑人從馬車陸續扛了七八個麻袋。余浪延搖著紙扇,站在黑人的頭領的面前。
黑人低嗓音,說道:「余公子,總共是八個人,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陳剛,你這是搶錢呢!」余浪延收起紙扇,臉黑得跟豬肝似的。
「余公子,這可都是雛,這個價不高!」陳剛冷哼一聲道:「你去打聽打聽,我陳剛向來說話算話,姑娘們也都個個拿得出去手,你若不要我就轉手給水鄉閣送去!」
余浪延一聽水鄉閣,立馬拉住陳剛的手,「得了,你也甭折騰了,都送來了,我就收了!」
余浪延和陳剛一手錢一手貨,這筆買賣算是談了。待陳剛走後,余浪延特意叮囑兩個老媽子,這幾日好好調教一番那幾個新來的小娘子。
又是一日趙恆之來到風滿樓,他倒是真的看到風滿樓新增幾個新面孔。
「余兄,你速度可夠快,竟真的搞到姑娘……」趙恆之嘖嘖稱奇,以前對余浪延的印象就只停留在會人,如今,對他刮目相看了些。
「嘿嘿,還有我余浪延搞不定的人嘛?」余浪延有竹道。
「有,我家那個母夜叉,你就搞不定!」趙恆之拆穿他的老底。
余浪延只是笑笑,不可置否,天底下,也就只有一個姚羽然,即便是他余浪延見了,也要退避三舍。
「對了,你那些人,是哪裏搞來的?」趙恆之心存顧慮。畢竟這年頭,拐賣良家婦之事也不。趙恆之不想誤歧途。
「天機不可泄。」余浪延神神道。
趙恆之見他故弄玄虛,也沒再繼續追問。兩人正說著,外頭聽見一聲驚慌的喊聲,「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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