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若只是為著這兩件事,你大可不必專程過來一趟,畢竟原本我也沒放在心上……」
「我想見你。」孟齊冷不丁改口,「是因為我想見你,所以才過來的。」
「孟主慎言。」安靜了許久的娘突然開口,「你如今在同齊家小姐議親,就不該向我家谷主說這等輕浮孟浪之言,此般行徑,置我家谷主于何地?」
這話一出,猶如當頭棒喝。
我剛剛跳得飛快幾乎要失控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孟齊上前一步,開口承諾:「婚約我會退掉。」
「那就等退掉再說。」我抑制住心的翻涌,盡量平靜道,「什麼話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
孟齊又道:「我跟月兒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你不要誤會。」
我笑了笑:「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知道你的未婚妻姓齊,齊月,這是不爭的事實,跟我誤不誤會沒有關系。」
倘若在這種況下我還跟孟齊牽扯不清,得多大一頂帽子扣我頭上?
我宋越越再放浪形骸,那也是老老實實花銀子去青樓楚館里玩兒,從沒過別人的夫君。
孟齊聞言沉默片刻,隨后道:「我明白了。」
說完轉便走。
我靜靜看著他離開,沒有挽留。
其實我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孟齊有好。
可能是在我因為頂撞先生被先生罰,他陪我一起的時候。
可能是在別的孩子嘲笑我沒娘他去幫我出氣的時候。
可能在更早之前,我問他「你是不是我的人」,他毫不猶豫說「是」的時候。
娘、珍珠、教我的幾位先生還有其他丫鬟小廝,在飛羽苑待過的所有人都對我很好。
可我知道他們是因為娘親才對我好。
只有孟齊是我的,我一直以為,他完完全全只屬于我。
但現在不是了。
從他離開宋家恢復份開始,就不再是那個只屬于我的孟齊。
他是孟家主,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有更多想要保護的人,甚至還有可能娶別的姑娘,同別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好遙遠。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和他的關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快得讓我措手不及。
以前我不知道他喜歡我,現在倒是看出來了一點。
可我和他之間,有喜歡是不夠的。
我的名聲不好,他的家人朋友都不看好我,他夾在中間一定十分為難。
當初孟青硯假扮小倌與我見面過后,孟齊第一時間便說正經人家都不會娶我這樣的子。
那時候我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我以為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只要他能夠喜歡我,我們之間就什麼阻攔都沒有。
現在才知道是我天真,是我想當然,是我一廂愿。
即便他口口聲聲說會取消婚約,可齊月是他的救命恩人,以他的格,必定不忍讓傷心。
孟齊是個好人,是個爛好人。
我一直都知道。
雖然他看起來總是冷冰冰,但其實他才是我們幾個里面心腸最的那一個。
當初他進宋府,一夜之間從被人伺候變伺候人,沒過多久又被我害得差點溺水而亡。即便是這種況下,他依然不忍心見到我難過,依然會在我被欺負時替我出頭。
誰看起來可憐,他就幫誰,哪怕違逆自己的本心。
他向來如此。
這樣善良的他,怎麼會不顧所有人的意愿來娶我呢?
他若能真的完全不管不顧,也就不是他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的長風終于開口:「宋越越,我想去比武場看看比賽,你要不要一起?」
我振作神,笑道:「去吧。畢竟場地在星月谷這邊,哪怕不參賽,全程不去看也不合適。」
他點點頭,一聲不吭往外走。
我有些奇怪,追上去問他:「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屋子里有些悶。」
32.
很快便到了比武場。
比賽按年齡分兩組,一組為新秀組,年齡限定在十五歲到二十五歲。
另一組為高手組,年齡限定在二十六歲到四十歲。
兩個組比賽同時進行,規則非常簡單。
新秀組和高手組各自設十一個擂臺,按上屆比賽排名從一到十一進行編號,各家自行安排人守擂和攻擂,每家在每組限定五人參賽,攻擂或者守擂失敗的人不得再次挑戰。
一炷香時間,留在相應擂臺上便視為獲得這個擂臺所屬的排名。
如果一家派出的人占了多個擂臺,則按最高排名算。
最后綜合兩組的績,最終決定本此武林大比的各家排名。
這
種比法,比拼的不僅僅是個人實力,還很考驗臨場的判斷和抉擇能力。
我先去看的高手組。
上屆排名第一的齊家果然有兩把刷子,他家高手組的實力甚為可觀,對眾家形了碾之勢。
因為他家所在的第一擂臺本無人攻擂,明顯是被各家畏懼的狀態。
反觀第三擂臺到第九擂臺才是整個高手組搶奪的主戰場。
新秀組看頭就要大很多。
與高手組相反,這邊最大的看點就是第一擂臺。
齊家的新秀明顯不如上一代實力強勁,守擂之人正被嶺山魯家的一個青年男子挑戰,而且敗勢明顯。
視線一轉,發現齊月赫然也在比賽場中,更是證實了我的判斷。
早上我甩鞭奪劍之時就已發現基不牢,連都被派上了場,可想而知齊家年輕一代真是無人可用。
倒是魯家大有趕超之勢,人均下手穩準狠。
我輕搖頭,下手太過狠辣亦不是好事。
其次便是孟家。
孟齊手很好,這個我一直清楚。他在宋府時的勤程度比起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孟青硯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同樣很強。
難怪孟家部有換主的聲音出現。
整個一圈走下來,發現八大派整實力中規中矩,互相之間差距并不明顯。
值得注意的是四大家里的魯家和孟家,其中孟家用近二十年的時間向朝廷證明了他的忠誠,暫且不用擔心,那麼只剩下魯家,以及……
仍舊不容小覷的齊家。
最終的大比結果同我預估得差不多。
四大家里,嶺山魯家總排名第一,韶南齊家掉到了第二,而平孟家由第四升到了第三,肖家排名最末。
八大派倒是令人意外,長明宗的排名變化極大,由第十一升到了第七。
我之前看過,八大家的實力差距并沒有拉得太開,長明宗名次能提升這麼多,必然在守擂和攻擂的選擇上面花了不心思。
倒是會取巧。
其他幾派,微有變,不值一提。
而星月谷,未參賽,穩坐最后一名。
接下來就是按排名重新劃分明面上的勢力范圍。
至于暗地里,各顯神通,誰知道呢。
這個實在沒什麼好關心,反正我只等月黑風高有人來。
33.
本這個計劃對我來說就是,有魚咬鉤最好,沒有的話再想其它辦法。總之把水攪渾,左右沒什麼損失,就當積累經驗。
最先有靜的,是長明宗。
他們十分謹慎,只派人扔了紙條進來,生怕被其他家的人發現。
其后是孟家主帶著孟齊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想一想也能理解,孟家主與我娘親好歹是名義上的義兄妹,他這樣明目張膽來,別人也不好抓著他家做文章。
孟家主開門見山,省去了寒暄,直截了當問我為皇室中人,為何要自損朝廷利益去幫家斂財?
「只是權宜之計。」我安道,隨后將計劃娓娓道來。
孟家主聽完,臉看不出什麼變化,轉了話題道:「星月谷距離平城近,犬子十月大婚,不知宋谷主是否有時間賞前來?」
我呼吸一窒,視線掃過孟齊,里問道:「不知是哪位公子?」
孟家主笑道:「長子孟齊與齊家大小姐齊月。」
我握拳頭,聲音淡淡問道:「孟主自己也是愿意的嗎?」
孟齊避開了我的視線,好一會兒才開口:「是。」
孟家主呵呵一笑:「年輕人臉皮薄,宋谷主莫見怪。」
他轉向孟齊:「齊兒你先出去,爹有些事要跟宋谷主私下商談。」
孟齊沒有反對,掩上房門走遠。
孟家主這才繼續開口:「宋谷主,你份貴重且敏,我們孟家高攀不起。」
他目炯炯,直言不諱:「齊孟兩家家世地位相當,結秦晉之好,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事。」
我直視著他:「你們確定孟齊真的愿意嗎?」
「齊兒年輕氣盛,很多事一時之間看不清楚。」孟家主聲音微沉,「等他再過些時日,就會明白誰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人。」
「宋谷主,這些年齊兒為了孟家舍棄錦玉食,在宋府過得并不開心,你也不希他一輩子都活在宋家留給他的影之下吧?」
孟家主看著我:「他只是習慣聽你的話,按你的吩咐去做,不代表他心真的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孟家主好口才。」我眼簾微垂,輕扯起角。
他嘆了口氣,似是無奈:「宋谷主,請諒我作為一個父親的拳拳子之心。」
「孟家收了朝廷好,為朝廷做事理所應當。」他認真道,「可齊兒他娘親臨走之前,再三囑托我要將齊兒的婚事放在心上。」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再說什麼都顯得不合適。
「那便提前祝賀孟主。」
孟家主這才出笑容:「深夜打擾,實在抱歉。就不叨擾宋谷主了。」
我將他送至門口:「孟家主慢走。」
待到送完回來,才發現長風獨自站在院子里影。
34.
「什麼時候來的?」我走近問他。
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強:「好一會兒了,跟孟齊聊了一下。」
我挑眉,隨口問道:「聊什麼?」
「沒什麼。」他轉移話題,「珍珠讓我來告訴你,一會兒準備吃飯。」
我點點頭:「好,知道了。」
「宋越越你……」長風開口。
「我好啊。」我扯了扯角,發現有點扯不開,「怎麼了?」
沒等他回答,我轉過頭抬往外走。
長風在背后喊道:「孟齊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我停下腳步,沒有轉過,問:「什麼話?」
長風緩緩開口:「之前去宋府原本就是一場易,現在一切重回正軌,合該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人生。」
我呼吸倏地一,怕被長風發現異常,快速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大步離開。
原本想回房休息一下,心念一轉,怕被人問,便拐去廚房找珍珠。
「這是誰家的小饞貓,飯還沒好呢,不要著急呀。」珍珠看見我來,笑嘻嘻地調侃我。
我鼻頭一酸,差點就要掉下淚來,忙偏過頭去蹲在了灶臺后邊。
「谷主?」珍珠疑喊道。
「柴火快燒沒了,我給你添點柴。」我低頭應道,「你快點做,我好。」
珍珠聞言不疑有他,不再往這邊走,繼續準備食材。
我卻怔怔地看著火焰,看著看著便走了神。
孟齊初進府那年夏日,不想習武的我被先生兇了一頓。
我委屈得厲害。
「他們都笑我,說我整天瘋瘋癲癲,沒有一點名門貴該有的樣子。」我一邊哭一邊喊,死也不愿意去練武場,「為什麼我一定要學?我就是不想學,就是不想學,就是不想學。」
「一聊天,們問我會什麼,我說我馬步蹲得特別好,們就笑我,說我給我爹丟人,說就是因為這個爹爹才不來看我。」
我坐在地上,誰拉都不起,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哽咽著睡了過去。
醒來之后看到孟齊。
他板著臉遞給我一串糖葫蘆,說:「給你,吃了就不會不開心了。」
我很想接過來,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告訴他娘不允許我吃糖葫蘆,說小孩子吃了牙齒會變丑。
孟齊聞言像個大人一樣,站在那里掙扎了許久,最后才說:「我去門口幫你守著,你快點吃,不會被發現的。」
那時候我一邊吃一邊想,他明明幾天前還在因為溺水的事跟我置氣,如今卻又來哄我,真是個怪人。
「宋越越,你不要哭啊。」長風的聲音傳來,我猛然回神。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將蹲著的我圈在了懷里,正滿臉無措地看著我。
我出一只手了把臉,才發現全是眼淚。
「我沒哭,是被煙熏著了。」我強行辯解。
長風不吭聲。
見他不信,我又開口:「真的是被煙熏著了。」
「嗯,都怪這煙太熏人了。我們先走,讓它熏珍珠去。」長風難得耐心十足。
我聞言卻是鼻頭更酸,再也說不下去。
「你快起來,別嚇著珍珠,這會兒提刀看著我,活像是我給了你罪。」見我不,長風委屈地提醒我,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我抬頭,發現珍珠果真拿著刀在旁看著,忙噌一下站了起來,擺手道:「不關他的事,是我太久沒燒火了。」
說完,自己干笑了兩聲,又搭著打了個嗝。
長風捂著腦袋也站了起來。
他剛才沒料到我會突然起,猝不及防被撞到了一旁墻上。
我歉疚地看著他,正想說抱歉。
他卻先開了口:「好丑。」
?
見我不太明白,他又重復了一遍:「你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好丑。」
??
呵呵。
35.
長風這種作死式的安方法效果如何我不予置評。
只是再一次驗證了他打不過我而已。
不過幸好有他科打諢,我出了一汗之后勉強睡了一個好覺。
接下來的兩天,又陸續有兩家暗中遞了信來表示興趣。
一家是排行十一沒什麼存在的清臨山莊,另一家則有點意思,是之前曾多次出言諷刺過我的落派。
果然,世界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
給兩家分別回了信,大致告訴他們接下來我會據況再同大人那邊通。
到第三日,各家便基本休整完畢,陸續離開。
至此,本屆武林大會正式結束。
送走最后一波人,我終于得閑。連續兩個多月的奔波忙碌,鐵打的也吃不消。
長風過來找我——他是唯一一個仍然留在星月谷的客人。
「你不回京城嗎?」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問他。
人前風,人后似狗,說的就是如今的我。
太累了,不需要戴起面表演之后完全提不起神。
長風倒是悠哉悠哉,半點沒影響,一屁坐在我腦袋旁邊,頗為不要臉地回了我一句:「找不到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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