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亦是這樣夜的時候,帝闌·墨居。
舒以墨剛剛收拾好碗筷,從廚房里出來,便看到阿世神凝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
阿世很恭敬的喚了舒以墨一聲。
“嗯?怎麼了?這麼晚了……”
舒以墨微微蹙著眉看著阿世。
“有些事要跟爺匯報一下,爺在嗎?”
阿世也回道。
“在茶室呢,直接進去吧。”
舒以墨回道。
“好的,夫人。”
阿世應了一聲,然后才往里面走了去。
茶室的回廊外,龍城也正在一旁的藤椅上坐著,一旁的茶幾上正泡著藥茶,清淡的藥茶香味微微彌漫在空氣里,聞了整個人也稍稍清醒舒爽了一些,尤其是在這樣有些燥熱的夜晚。
也好在,這里是靠近海邊半山腰,夜晚的風有些涼爽,不似山下或者市區里,有些熱得讓人有些煩躁。
“爺!”
阿世幾個大步走了過來。
龍城抬起目,掃了他一眼,修長的指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并且也優雅的給他倒了杯水。
阿世怔了一下,然后也坐了下來。
“有況了?”
龍城低緩的聲音響起,整個人倒很是平靜,沉靜的臉上也看不出一起伏的緒。
阿世點了點頭,神凝重道,“查到紀含煙他們正趕往南江碼頭附近的私人機場,那邊的人似乎派了一架直升機過來接應,阿東現在已經趕了過去,怕打草驚蛇,所以正在等待爺的命令。”
“南江碼頭?”
龍城低低念了一句,漆黑的眼眸里掠過一道幽,“警方的人接到消息了?”
“應該已經接到,我們現在……”
阿世有些遲疑的看著龍城。
龍城思量了一下,然后才抬頭,喝盡了杯中的茶,擱下手中的茶杯便緩緩起。
“過去看看吧。”
說著,高大拔的姿已經越了過去。
“是,爺!”
阿世很快便跟了上去。
“去哪里?這麼晚了……”
龍城剛剛走出茶室,便看到迎面走過來的舒以墨。
龍城立刻收住了腳步,低著目看著已經停在自己跟前的人。
“怎麼了?臉不太好……”
舒以墨蹙了蹙眉,看著他有些凝重的神,不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后同樣神沉重的阿世一眼,最后才將目停在他的臉上。
“出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吧。”
舒以墨也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手拉住他,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龍城沉默了一下,然后也點了點頭,“也好,這個時候,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夜風有點涼,上去拿件長袖吧,我在樓下等你。”
“好,等一下!”
舒以墨很快也放開他,上了樓,取了一件長襯衫,然后迅速的下樓了。
這會兒,阿世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在門口等著。
“爺,夫人!”
一看到龍城和舒以墨夫妻兩過來,阿世也迅速的給他們拉開了車門。
夫妻兩一前一后的往車里坐了去。
“直接過去吧。”
龍城落下這麼一句。
時間似乎有點趕了,必須盡快過去。
“是,爺!”
前方的司機應了一聲,然后也發了車子。
……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車子行駛出了一段長的距離之后,舒以墨才開口問道。
龍城波瀾不驚的臉上拂過一沉郁之,片刻之后才回道,“龍裕達他們要出逃,那邊的人派了直升機過來接人。”
“出逃?他們?”
舒以墨也有些吃驚……
這個節骨眼上,出逃,那豈不是……
……
而,此時,華家的高級別墅。
華清音正包著一層浴巾,端著一杯紅酒,坐在自己臥室的沙發里,正悠閑的喝著。
一旁擱置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眸一掃,看到上面的陌生的來電,角卻是掠過一道笑意,很快便接了起來。
“喂?”
華清音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傳了過去。
“是我。”
那頭傳來一個很冰冷的聲音。
“況怎麼樣了?紀含煙是不是真的要跑?”
華清音皺著眉頭問道。
“正坐車趕往南江碼頭附近的私人機場,我將會在機場附近潛伏,你真的確定要做掉他們嗎?”
男子低沉的聲音問道。
華清音的眼冷了冷,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冷然笑道,“當然,而且你答應過我,趁警察還沒有抓住他們之前,他們知道的事太多,你們老大也對他們很上心,不然他也不會派你過來。”
“你們老大安排的事還不到你指手畫腳。老大的命令我自然會執行,但是一旦干掉他們,所有產生的后果都是你一個人承擔。”
那頭的男子冷冷的回道。
“你放心吧,你手之后,盡管直接逃離。紀含煙這個老人,早就應該除掉了,不然總礙事。現在紀家已經淪陷了,說不定那頭風聲一來,紀含煙遲早也逃不了,那個老人和龍裕達都不是能扛事的,一旦開口,你應該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后果。所以,只有除掉,才能杜絕后患。”
說到這里,華清音眼沉了一下,思量了片刻,才繼續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做得干凈,警方那邊懷疑不到我上,死無對證,他們奈何不了我,另外,你一定要保證你能安全撤退。你們老大派你過來,想必也是對你抱著信心的,希你不會讓我失。我現在命令你,在機場附近做掉他們,任務完后,迅速撤離現場。”
“我知道了。”
那頭的人冷漠的落下這麼一句,然后也直接掛斷了電話。
……
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華清音眼底掠過了一道寒意,心底一陣冷笑——
紀含煙,老賤人,你很快就知道犯我,將會付出怎麼樣慘重的代價!不過是一個愚蠢的老人而已,竟然那麼囂張,看你現在還哪里來的底氣!
華清音對紀含煙當然是恨之骨的,那樣的辱,畢生也就是經歷這麼一次,豈能這麼饒過?更何況,現在的境地,即便不手,這紀含煙估計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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