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事,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哪個富貴人家不是妻妾群,民不告不究。如今被茅文浩拿出來說事,百只當此人又是故態復萌,想在新帝面前大刷存在,不免將其當做跳梁小丑看待。
不過有些人悉鐘青楊的份,只當其出自有人授予,這是新帝想拿二皇子一系開刀。
新上任三把火,不是他們想放火,而是急于攬權,不得不為之。
一時間,朝堂上是百態眾生。
有替定國公世子說話的,也有人拿著違制說事,不過此舉本就迎合了新帝的心思,正確來說是楊崇華等人的心思,因此附和之人眾多。
新帝礙于朝臣義憤,對定國公世子以罰俸三月,并放還違制的妾室作為罰。
按理這事就算罷了,畢竟這納妾本就算小事,實在犯不上如此上綱上線。若是較真起來,恐怕百中有多數人都違制了。
而就在這之際,茅文浩再度語出驚人,竟是彈劾葉莒數人,大考已過,卻久滯外而不歸。
對此,他甚至長篇大論對此發出斥責。
從先帝對等人的看重說起,越說越是氣憤,甚至上升至不忠不義不孝的境地。
又拿出早有的陋習,諸如京出差,當地員免不了趨炎附勢,在當地大擺宴席。尤其是考,考場之前,考不得跟當地員接,可不代表大考過后,也不能接。
能為一方主考的,俱是朝中重臣,地方為了升,不了給些好。甚至在翰林院有這樣一個慣例,稱出京監考乃是差,無論主副考還是同考,去了這一趟,回來足夠度過翰林院清苦日子數年,就可見一斑。
茅文浩這邊說得是口沫橫飛,義憤填膺。
上面,新帝的臉十分不好。幸虧坐得夠高,也沒哪個朝臣敢直視其面容,暫時沒人發現。
薛庭儴面無表地看著這一切。
待茅文浩說得差不多了,他便站了出來,對上首拱手一鞠,道:“微臣回京短暫,又經常因公出京,對葉大人等并不是太了解。但林大人乃是微臣之師,對先生的人品德行,微臣還是有自信的,先生絕不會如茅大人所言,滯留當地是為撈好,定是有原因才會延誤行程的。陛下明鑒!”
“薛大人怎知其中,難道你也在當地?若是朝中都以同鄉同門同科為此作保,是不是朝堂上下一片朗朗清天,那要我們這些史做甚!”茅文浩一擺袖,冷面斥道。
薛庭儴也是有一眾擁護的員的,而林邈也有門生附庸在朝,見這臭酸史說話如此不近人,免不了有人上前與他論一論。
先從天地君親師來論,又論仁義之道,難道說有人抹黑老師,做學生的為了避諱,還不能替其辯解不,辯解了就是同流合污,豈有此理。
不過茅文浩素來以口舌犀利著稱,罕有敵手,屹立朝堂數十載依舊不倒,除了嘉帝厚待言外,也是因他舌有龍泉劍,一般人不是對手。
辯倒一個,再來一個,不多時就從一對一,變數對一,還是不落下風。
一時間朝堂上是烏煙瘴氣,這些文們吵得就只差沒手了。
到底雙拳難敵眾手,這時茅文浩使出必殺技——
先是悲憤大呼自己被人圍攻,又問新帝是否為自己做主。
新帝怎麼可能給他做主,不得林邈等人不回來最好,可他不過略作躊躇,這茅文浩竟是大呼一聲舍仁,殺生取義,今有我茅文浩以死諫君王,我皇能早日肅清耳目,不要為人迷。
竟是就往柱子上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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