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從皇宮裏走出一道倩影來。形修長,著華麗的宮裝,淡綠的雲緞裹著婀娜多姿的形,妙不可言。五俏麗,著一端莊大氣,一顰一笑朝著他們走來。若非不是眉間那點硃砂,樓君逸恍然會覺得是改了習的雲玄錦。
來人竟然與雲玄錦長的一模一樣!
樓君逸略微驚訝之後,便想起雲玄錦曾說過一母同胞而幸運回到齊國的姐妹。看樣子,眼前這位便是了!
阿一阿二看到姨母,頓時歡喜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小跑著到蕭永清面前,抱著姨母的腰肢,一個勁兒的撒歡,逗得蕭永清咯咯大笑。
樓君逸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兩小子看見自己這個爹也沒這麼熱吧?
雲玄錦見兩人鬧夠了,這才側頭看向樓君逸道:「阿逸,這是我的姐妹永清公主,與你們燕國的南宮瑤合稱『天下雙姝』,不過,我這姐妹是不是比起你那表侄南宮瑤大方得太多?」即便過了這麼久,雲玄錦對南宮瑤還有些耿耿於懷,這不逮到機會便踩上兩腳。
樓君逸懂兒家的那點小心思,不但沒有不高興,反倒愉悅的勾了勾角,正吃醋呢!他心裏得意了片刻后,看了一眼同阿一阿二說著話的蕭永清,又是一陣驚訝,他真沒想到,曾經出使燕國的蕭永清竟然就是雲玄錦的同胞姐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錦兒,為何稱為『姐妹』而不是『姐姐或者妹妹』?」
「攝政王有所不知,」雲玄錦沒開口,蕭永清卻笑著接過了話茬,「我與錦兒一母同胞,但不知是誰先出生,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又有誰知道呢?本宮倒是想當姐姐來著,可是,錦兒不樂意,意見不統一,那就只能用姐妹相稱了。」
原來如此!
蕭永清出使燕國時,對攝政王和攝政王妃的事便略微了解了一二,但巧合的是攝政王妃竟然是自己尋找多年的姐妹。也不曾想,雲玄錦會在這次回宮時,竟然會與樓君逸一同回來。
燕國攝政王來了,父皇想必應該很高興。
「或許我有法子讓你們知道誰是姐姐,誰又是妹妹。」樓君逸負手而立,著幾乎一一樣的姐妹倆,俊朗的面容掛上了淡淡的笑,削薄的瓣微微上揚。
哦?
雲玄錦和蕭永清面同時略微驚訝,齊齊看向他,異口同聲的道:「什麼辦法?」
樓君逸一笑,略帶幾分愉悅的道:「劃拳!」
雲玄錦與蕭永清的生母未知,是不是玄瑩同樣也不可知,這人是否已死更不可知,兩人總不能一輩子以「姐妹」相稱吧?同胞姐妹,相差不過一兩刻鐘的事,誰當姐姐,誰是妹妹,又有何妨呢?
「太過兒戲!」
「胡說八道!」
兩道聲音同時否定了樓君逸的提議!
但是,隨後蕭永清卻又轉了態度,看向雲玄錦道:「錦兒,攝政王說的也不是全然無道理,你我不過相差一兩刻鐘罷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又何妨?現如今,你我姐妹相稱,雖然無錯,但是,你不覺得還是了幾分親熱嗎?」
好像說的也是這個理!
雲玄錦想了想后,也覺得在理,便道:「那行,咱們劃拳來定。不過,劃拳有些麻煩,我學到一門簡單的猜拳方式,『剪刀石頭布』,來,我教你們。」
在徵得蕭永清同意后,兩位份尊貴的公主,就在齊國皇宮大門口學習了一番「剪刀吃布,布吃石頭,石頭吃剪刀」的猜拳遊戲。不僅僅是樓君逸和兩個孩子也在旁有幸學習了,就連看守皇宮的士兵也免費學到了。
蕭永清學會之後,便同雲玄錦一局定輸贏,輸的人便贏的人姐姐。
雲玄錦心裏有些張,這世上徒弟超過師父的例子太多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有種預,自己會輸。
果不其然,人的第六都很準,雲玄錦果然輸了。
雲玄錦出了剪刀,蕭永清出了石頭,就這樣,在樓君逸提議之下,雲玄錦教給蕭永清新的遊戲規則之後,兩人便在皇宮門口決定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看上去是草率了一些,但是,至不用再「姐妹」「姐妹」的相稱了。
蕭永清放下纖纖玉手,笑的溫大氣,「錦兒,你輸了,以後我可是姐姐了。」
雲玄錦雖心有不甘,但也願賭服輸,重重的「嗯」了一聲,笑著道:「行,那以後妹妹一家在衡都城裏,可就要勞煩姐姐照顧了。」
蕭永清聞言,樂了,「好說好說。」
雲玄錦在衡都城的勢力蕭永清早有耳聞,尤其是兒子蕭凌溜出府落到拍花子手裏的那次,便敏銳的覺察到了。不為別的,就是皇宮上上下下派出了那麼多人都未查到蕭凌的下落,手下的人卻很快便找到了,並功救回了蕭凌。
如果不是雲玄錦提供的消息,如果再晚一步,蕭凌被送出衡都城,被賣到偏遠地方,三四歲大的孩子,過個幾年沒了兒時記憶,他們還要怎麼找?
所以,蕭永清覺得雲玄錦不過是在同自己說笑話,這個落難公主的能力遠在自己這個姐姐之上,又有燕國攝政王隨行,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姐姐,父皇這些日子還好嗎?」
雲玄錦倒是進角快,妹妹就妹妹。雖說「皇帝長子,百姓麼兒」,但是,自從與父皇相認之後,似乎父皇想著自己的時候比姐姐還要多,所以,並不是自己是妹妹就吃虧了。這一切,應該都是因為父皇想要彌補自己。
蕭永清聽到雲玄錦提到齊皇,婉轉了心思,笑著應道:「好著呢,這不聽說你們回宮了,激地把我給召進宮中安排各種事宜,就怕怠慢了你們娘仨。不過現在看看,攝政王也陪你們回宮了,父皇見到駙馬爺,應該更高興了。」
樓君逸聞言,又得意的笑了!
「行了,趕宮吧,別讓父皇等急了!」
說著笑,眾人相攜著朝著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