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誰啊?」
門外忽然傳來用力的拍打聲,我驚疑不定地走到客廳,謹慎地回應。
「青青,我是你樓上的王叔,水管壞了找你借一下扳手。」
「好,王叔你等下。」
中年男子的聲音緩緩傳來,聽著和氣極了。
我頓住腳步低頭看了眼手機,卻發現屋的無線網絡忽然被掐斷,手機信號也消失了。
麻煩大了,外面有信號屏蔽儀。
思考幾秒,我冷靜地將自己的地址和求救信號編了短信,設置了自發送,然后將手機從臺扔到了對面樓的遮雨棚上。
發送對象是封寒,今天在餐廳我留了他的私人聯系方式。
或許是時間耽擱久了,門外的人發現了不對勁,拍打聲消失,反而傳來了窸窣撬鎖的響。
我了眉心,忍不住嘆了口氣,找出工鉗擰斷了房間的電路,把房門鎖,蜷在黑暗中屏息凝神起來。
不是我不自救,這可是八樓!我想爬出去也爬不啊!
路人甲的命也是命啊!!!為什麼全世界的壞事都追著我不放?
「唔……救……命!」
中年男人的作案手法極為嫻,撬開房門后狠狠地在我臉上扇了一掌,從旁邊揪來枕頭就把我按在床邊。
他的力氣極大,我的武力值為零,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力氣,只覺得窒息一陣一陣上涌,腦子逐漸變得不清醒。
男主再不來,我真的要嘎了!
「砰!」
漆黑的房間里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敲擊聲,我只覺得上一松,的枕頭從我的臉上落,空氣瞬間肺部。
我大口大口地氣,下意識地攀了封寒的肩膀。
「包青青,有事嗎?
「心跳 120,心率過快,升高,略微缺氧,征正常。」
他一把撈起我遠離了案發現場。
封寒把我放在客廳沙發上,等我逐漸平復后才進去將罪犯銬起來,又打了個電話。
很快警局就來人把仍在昏迷的中年男人帶走了。
「喝水。」
封寒修好了電路,他接了杯水遞給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皺著眉思考。
我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側看他垂眸時又長又的睫。
「封隊長,為什麼后巷里第一位害者是我?」
「因為你長得漂亮。」
「……」
他認真地抬頭,在我的臉上流連了幾秒后點了點頭。
這這這!漂亮也是罪嗎?!
「長得漂亮,還是法醫,職業特殊,如果死了一定會引發轟的社會新聞。」
「兇手的目的是?」
「包大人,你覺得呢?」
「轉移警方注意力。」
我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按照刑偵文的套路,沒有一個死者是白死的。
封寒不說話,默認了。
他走到水池邊也接了杯水,灌了幾口,結上下滾,喝得有模有樣的。
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既然他現在還沒離開,那就是還有話要說,雖然很好奇,但我穩如老狗絕不開口。
「你已經卷進來了,那就來幫我。」
「好好好!」
封寒話音剛落,我真摯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點頭。
我畢業時本就打算從事法政,但暫時在醫院當了實習法醫,實際上我對探案還是非常興趣的。
「第一起兇殺案,是為了掩蓋一條黑產業鏈,這條產業鏈的據點就在今天你和霍宴吃飯的餐廳里。
「后廚儲間的死者是餐廳的主廚,他無意間撞破了地下易,被助手殺害,這就是今天審訊的結果。」
封寒的手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玻璃杯,讓我想起了霍宴在餐桌上和我的那次杯。
為什麼偏偏是這家餐廳?
「餐廳的背后是不是霍宴?」
「不是,是一個程冉的人,和他無關。」
出乎意料的,最有可疑的霍宴居然真的和這單案子沒有關系。
嘖嘖嘖,我還錯怪他了。
封寒代我明天早上九點到偵探社報到后就準備離開,我喊住了他。
「霍宴知道我的藝名,偵探組里有鬼。」
那天除了審訊室里的封寒,在監視前旁審的組員們也聽到了我的話。
封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面凝重地招招手離開了。
7
指針堪堪落在九點,我咬著三明治踏進了哥譚市偵探社的大門,里面的人大多忙忙碌碌,短短兩天哥譚市的犯罪率極速上升,大家都有點焦頭爛額。
「啊,是你!昨天那個很厲害的生。」
段然正向封寒請教昨天的餐廳命案,看到我后略帶驚訝地打了個招呼。
從飲水機里接了杯水遞給我,關心地詢問:
「臉上還疼嗎?」
「沒事了,謝謝。」
我點頭道謝,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想等封寒空閑時再詢問昨晚罪犯的下落。
但一通電話響起,打破了難得和諧的畫面。
「包青青,兩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和我有關的那個。」
「昨晚室謀殺你的罪犯半路跳車逃跑了。」
我皺了皺眉,疑地掃了一圈周圍的人,鬼又手了?
封寒沉默片刻,扔下了第二枚重磅炸彈:
「剛剛接到報案,罪犯被拋尸在山莊別墅周圍,報案人是霍宴。」
「咳……咳……咳……」
三明治有點噎嗓子,我才接了杯水喝,聽到霍宴的名字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
封寒已經配好裝備,和偵探組的人準備出發,他給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跟上。
能不能不去啊!我哭無淚地慢吞吞跟上了。
又回到那條悉的盤山公路,我看著一路的風景,問出了那個問題:
「封隊長,你那天晚上是不是也經過了后巷?」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彈幕告訴我的!
見我不說話,封寒過后視鏡掃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
「我收到匿名短信,說那里即將發生命案。」
匿名短信……我將頭靠在后座上,閉上眼沉思。
有人想救我,但我先一步被霍宴拉上了車……
所以霍宴為什麼會出現在后巷?
他是發短信的人?
還是他也收到了匿名短信?
還是他和兇手其實是一伙的?
霍宴救我的目的是什麼?
短短三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我一時間理不清線索,同時也對彈幕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這真的是一本披著刑偵皮的言小說嗎?誰家言小說會這麼寫啊喂?!
8
罪犯被拋尸的別墅就是霍宴帶我回家的地方,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死者脖頸有很深的割傷,大脈出而死,非常明顯。
封寒帶著隊員們上前查詢死者的份,我在附近游走。
「包青青,好久不見。」
「昨天才見過,謝謝。」
還沒走一會,霍宴忽然出現了,他穿白襯衫,戴著金眼鏡,看起來更病了。
我警惕地看著他,后退幾步。
「你懷疑我?我殺了人還能讓你們找到尸?」
霍宴手里了杯咖啡,他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戲謔地看我一眼。
瞎說什麼大實話!
封寒看到他后徑直走過來,面嚴肅地擋在我面前,隔開了他的視線。
「昨晚凌晨 1 點到 3 點你在哪里?」
「你問,有我的不在場證明。」
霍宴繞過他,走到我旁等我開口作證。
「嗯,我早上在門衛室查了監控,他一直開車停在小區門口,今早 7 點才離開……霍先生,你守在我小區外面干嗎?」
「等你給我打電話。」
在我目的探查下,霍宴大大方方地解釋道,眼神無辜。
為了證明清白,他還把邁赫上的行車記錄儀給了封寒。
【別相信他!霍宴是大反派啊喂!】
【完了完了,這一章要炸死不人,不忍心看下去了。】
彈幕消失了老半天,久到我以為作者棄坑、讀者都跑路了。
看到「炸」兩個字,我皺著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時段然和偵探組的人急匆匆從別墅里跑了出來,說在地下室找到一個炸彈聯子裝置,母裝置不知所蹤。
倒計時還剩五分鐘,本來不及找拆彈專家。
封寒從車上找來工箱,又帶了幾人進了地下室。
我扭頭,看著站在原地面無表的霍宴,扯了扯他的袖。
「剪哪?」
「什麼?」
「炸彈,剪哪線?」
「黃線。」
霍宴彎下腰,溫地手理了理我被風吹散的劉海。
他靠在我耳邊輕聲回答,淡淡的咖啡香味從他上傳來,鉆進我的鼻腔里。
我后退一步,認真地和他對視了幾秒,努力分辨真假后轉進了別墅。
【男主,剪藍線,藍線是安全的!】
【哎呀,急死我了,路人甲怎麼又進來送死?我都快上了,可別死了。】
地下室里線昏暗,小組里唯一有拆彈經驗的是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實習生小葉。
他滿頭大汗地盤踞在裝置旁,臉發白。
時間還剩兩分鐘,小葉著急地遣散其他人,封寒抿角等到了最后一分鐘,帶著人撤出了地下室。
「包青青,剪哪條?」
看到我的影,封寒沉沉開口,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下室的方向。
我站在原地,手里出了一層冷汗,想到了霍宴說的黃線,又想到彈幕說的藍線,最后孤注一擲地朝前方大吼:
「藍線!剪藍線!」
急促的嘀嘀聲里,封寒攬著我的肩膀一把撲倒在地上。
沒有炸。
地下室的門打開了,小葉笑著揚了揚手里的工鉗,劫后余生般地和組員們抱作一團,眼淚滾滾落了下來。
門外進來人,說炸彈的母裝置找到了,在哥譚市中心的一輛公車上。
我狠狠地松了口氣,跟著封寒撤離。
上車前,我定定看了一眼站在別墅前的霍宴,他笑著朝我招了招手。
9
回程的路上,明明炸彈已經順利拆除,但我心里仍然惴惴不安。
誰在地下室裝了炸彈?罪犯和霍宴有什麼關系?炸彈的事霍宴知嗎?
我茫然地按了按發疼的太,但右眼皮忽然跳了起來。
左吉右兇,這又是要做什麼?
「砰!」
一陣沖擊力從側方發,我第一時間拉了安全帶,但還是被狠狠甩在了車窗上。
接著天翻地覆,暈眩如水般涌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被拖了出去。
我去……路人甲的命真不是命,哥譚市的壞事都指著我一個人薅呢?
昏迷前我憤憤不平地在心里怒罵了作者一通。
「你了點外傷,暫時沒什麼大礙。」
「封隊長呢?」
「隊長頭部遭撞擊,陷了昏迷,還在等進一步治療。」
我醒來時,偵探組的人圍了一圈,面帶憂。
主段然守在封寒的病床前,眼眶微紅,張地向醫生詢問著旁邊儀上的數值。
車禍前,是封寒急打了方向盤,我才躲過了第一波直面撞擊。
我深深吸了口氣,等組員們都離開去調查后,才忍著刺痛起。
看著床上臉蒼白、雙眼閉的封寒,我嘆了口氣,撥了撥他額前細碎的發。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我猶豫片刻還是出去了。
醫院的花壇長椅上,霍宴疊著,低頭看著報紙,看起來心不錯。
我把手里的紙質報告狠狠地砸到他臉上,在他旁邊坐下,直接開始攤牌。
「這是什麼?」
「你給我喝的安神茶,里面檢測出了苯二氮卓類藥,也就是安眠藥。」
那天早上離開別墅后,我先把試管里安神茶的留樣寄到了醫院,才去的警局。
剛好是這所醫院。
被劈頭蓋臉砸了一頓霍宴也沒生氣,他隨手翻了翻又扔到一邊。
「那晚后巷的兇手是你的人?」
「是。」
「為什麼最后救了我?」
「因為你不僅漂亮,而且很有趣。」
「室想滅我口的人和你有關?」
「沒有,不過你的地址是我給的。」
「地下室的炸彈你放的?」
「不是。」
「但你知道真兇?」
「知道。」
「能告訴我嗎?」
「不能。」
霍宴也和我攤牌了,無論我問什麼他都照樣回答。
等我結束問話時,他忽然從背后掏出了一個紅絨盒子,里面是一條項鏈。
我安靜地坐著,任由他把冰冰涼涼的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
「這算是暴你地址的補償……包青青,你太容易信任別人了。」
說完,霍宴頭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花壇拐角。
我了吊墜,不安地抿了抿角。
這里面有一枚定位。
【怎麼回事,覺劇怪怪的,《刑偵大佬上我》不是言小說嗎?覺里面談說的劇很啊!】
【樓上,你看了同人文吧,這本是《哥譚市探》!】
【我去!我說主怎麼看著這麼沒存在。】
我躺在病床上,在儀的滴答聲中欣賞著彈幕的混,覺得有些好笑。
旁邊的封寒還在昏迷,車禍的兇手還沒找到,霍宴留下一堆謎題后也不見了。
這可真是混啊!
10
「包青青,你真的很麻煩,車禍都搞不死你。」
再次醒來時已經不在醫院,我被蒙著眼睛綁在了椅子上。
我試著扭了扭手腕,發現繩子紋不,很專業的捆綁手法。
說話的人用了變聲,聲音在空的屋回。
「段然,是你吧?或者我應該喊你程冉?」
話音剛落,我臉上的黑布就被人用力扯了下來。
還是那一頭利落的短發,程冉清秀的臉上掛著假笑,眼中閃過一驚訝。
「怎麼猜到的?」
「那天在偵探社,你問我臉上疼不疼。」
罪犯在我臉上扇了一掌這件事我沒告訴封寒,除了罪犯沒人知道。
所以那時起我就察覺到段然一定和罪犯有關系。
「審訊室那天你在,餐廳現場你也在,地下室的炸彈是你找到的。在醫院里你問封寒的數據,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昏迷吧。」
我直直地和對視,銳利地打量著的臉。
不是段然,真正的段然應該已經被理掉了。
「包青青,你真的又漂亮又聰明,難怪霍宴挨了一掌都舍不得對你手。」
程冉說的是米其林餐廳里扇霍宴的那掌。
「霍宴是你的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
程冉彎下腰,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尖銳的刺痛從頭皮傳來。
在我的臉上流連片刻,可惜地搖了搖頭。
「越麗的東西越有毒,早知道這麼麻煩,一開始在后巷就不挑你下手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損失很大?」
餐廳命案那天后,封寒就派人盯了哥譚市的黑易,相當于把程冉那條黑產業鏈給一下子封鎖了。
這麼看我確實是個禍害。
我點了點頭,撇過頭去不看。
前的吊墜微微發涼,不知道霍宴能不能早點找到我。
程冉見我沉默,似乎被激怒了,出指尖挑起了那條項鏈,狠狠扯斷并扔在腳下。
「你該不會想等霍宴來救你吧?」
用鞋跟踩爛吊墜,里面空空如也,定位被取出來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閉上了眼。
冰冷堅的金屬項圈卡在我的脖頸上,程冉轉走出了工廠。
項圈里有定時炸彈,清脆的嘀嗒聲在靜謐的工廠里響起。
上方通風口里涌了刺鼻的氣。
看來程冉是真沒想留我活口了。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意識逐漸不清。
「包青青,醒醒。」
有人在喊我?
我努力抬起眼皮,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封寒和霍宴,心里有些著急。
「快出去!項圈上有定時炸彈……」
還沒說完,霍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手將項圈摘下,迅速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倒計時警報聲急促地響了幾秒,又恢復回正常的速度。
這個炸彈里有人應裝置, 監測不到脈搏就會迅速炸,因此必須有人戴著它。
我慌張地抬起被松開的手推搡了他幾下, 惹來霍宴的輕笑。
他指尖很涼,在我眼角溫地抹了抹。
「哭什麼?」
「霍宴……」
「封隊, 把帶走。」
「嗯。」
封寒立即不顧我的掙扎, 抱起我就往工廠門口沖去,將我放在遠的空地上。
我昏迷了幾分鐘, 醒來時后的工廠已經發生了炸, 濃煙滾滾而起。
不遠警笛聲長長拖著,警車和消防車趕來了。
11
「包青青, 別哭了,很丑。」
病床上, 霍宴全纏滿繃帶, 右打上了石膏, 他無奈地開口。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過臉去不說話。
之前在醫院里封寒的昏迷不醒是裝的, 我們聯合醫生撒謊,就是為了讓鬼放松警惕。
當時我幾乎可以肯定是段然, 在封寒的額頭撥那一下就是我和他約定的確認信號。
畢竟病房里有監控,不方便流。
那天霍宴給我定位時,我就猜到幕后的人要手了, 幸好封寒早就在偵探組每個人上都裝了定位。
至于霍宴最后為什麼和封寒一起趕來……
「你真是線啊?」
「嗯。」
霍宴無辜地笑了笑,示意我看床頭的保文件。
程冉已經落網,哥譚市的黑產業事件正式告一段落,霍宴的份被恢復了。
「那你還往安神茶里放安眠藥?」
「怕你被嚇到, 想讓你睡個好覺而已。」
「霍宴你弱智啊!」
我憤憤不平地在他的枕頭邊捶了一下,看來封寒收到的那條匿名短信真的是他發的。
「那晚在后巷為什麼不等封寒來救我?」
那晚如果他不下車帶我走,也許后來就不會有那麼多風波了。
霍宴似乎想起了什麼,扯了扯角。
「因為你坐在地上瓷哀號的樣子看著很蠢。」
「霍宴!」
「家屬請不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鬧。」
醫生路過時嚴肅地批評了我幾句,躺在床上的霍宴笑得更開心了。
我懶得理會他的稚, 用棉簽蘸了點水涂在他干裂的上。
霍宴乖乖地喝水,抬眼看著我不說話。
「你怎麼不問我?」
「問什麼?」
「炸彈,我讓你剪黃線。」
「子裝置是雙線制, 小葉后來說他兩條都剪了,都有用。」
「你不懷疑我想殺你啊?」
「你是好人, 你不會的。」
「我是好人?」
霍宴聽了我的解釋,驚訝地挑挑眉,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他前面做了那麼多可疑的事, 完全就是個大反派, 連封寒都在懷疑他。
我低頭不說話,輕輕趴在他手邊蹭了蹭,沉沉睡去。
夢里我又回到了在別墅里的那天早上。
「小姐,你要走啦?」
「嗯, 謝謝你幫我上的藥。」
離開前, 和藹的管家攔住了我,指了指我扭傷的腳,遞上剩余的傷藥。
「哎喲,不是我, 是爺,爺昨晚半夜起床給你上的。」
「……」
「好久沒見爺笑了,他一定很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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