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談恩，各位都是我的叔叔，為叔叔求是我該做的事。」我出愿肝腦涂地的笑容。

五個老東西，這個時候還給我畫大餅。

不過我本來就要走這一遭。

10

清幽殿中，他正在批閱近來盟中事務。

「主你不能進。」

幾個侍衛攔在我面前，卻又不敢真正地到我，我就這麼直直地走殿中。

「師兄公務如此繁忙，必定非常辛苦，不如讓師弟來為你分憂。」

「你是來為三長老求？」他眉頭微皺，向侍衛擺手，示意對方撤下。

「當真是人走茶涼，如今你竟連一句師弟都不愿稱呼我。」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他忽地一笑，眼中的笑意恰如三月春化開先前的冰寒。

「好啊，師弟出門歷練多年，不知有未負師父所托，學有所。」

我剛想開口謙虛兩句，便見他已起。

「師兄有責任為師父測試你一二。」

我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被他拽出門。

名門正派的宗門，我哪會？

不得已我想起這兩天所見的弟子練武功法。

我幾招下去，他眉頭微皺，直接出手向我襲來。

我運招對戰，幾招便被他擒拿住手腕。

「師兄乃天下第一，能在師兄手下過十招足以見我實力。」我想將手從他手里出，他卻將我拉到更近。

「我是在為你套招，連力都未用。」他眼神灼熱地盯著我，似乎真的是在看一個不的師弟。

「是我愚笨懶惰，我日后定勤加苦練。」我咬牙回答。

得意什麼？若不是我怕暴份，不能用自功法，現在就能殺了你。

「確實懶惰，從今以后，你搬到清幽殿，我親自教你。」

「啊！」

我剛想反駁，他便放開我手，向著大殿飛去。

11

我故意將自己偽裝得滿是傷，沖進了自己的宅邸。

「這是怎麼了？」五位長老立馬上前接住我。

「我為三長老求，哪知他說贏了他才能求，我以為只是切磋，沒想到他對我真格的。」我眼含熱淚握住長老的手，「我被他打并不算什麼，可他竟當我面侮辱各位長老。」

「他說什麼了？」五長老神激。

「他說各位皆是廢，且跟三長老為一丘之貉，如今盟豢養著你們，你們還不恩戴德，竟還多次生事，簡直是為老不修。」

我的話剛落，眾長老便氣得急匆匆地要去找周煜白算賬，臨走時還讓我好生休養。

「您不怕他們真去找周煜白對峙？」明珠那些人背影像是在看一群蠢貨。

「放心吧，他們沒那個膽。」我迅速地換掉帶的外袍，「若真有膽，早跟周煜白吵翻天，怎麼會來找我？」

屋外傳來一陣陣，一堆人走進我屋子開始搬東西。

「怎麼，現在室搶劫都當著人面搶嗎？」我氣得想手，「你們遵不遵守職業守啊。」

「盟主命我等將您件搬清幽殿，您基礎薄弱，需在殿閉關認真學習，這樣盟主才不負老盟主所托。」

「呵，我不去。」我不屑地轉想上榻。

四個人直接上前，將我架起往清幽殿方向拖。

12

清幽殿的伙食是給人吃的嗎？

我著面前的白開水和幾片了的葉子，肚子「咕嚕咕嚕」地。

「亥時，盟主會在山巔等您。」

「大晚上不睡覺，練什

麼功？」我氣得將筷子拍在桌上。

難怪這群正道人武功平均水平比我宗門的人，吃不飽睡不好怎麼可能練好功？

「如您不愿去，我們就跟剛剛一樣將你抬過去。」

「夠狠，我去還不行。」如此丟臉的場景，我實在不想經歷第二次。

夜朦朧，他一襲白負手立在山巔。

救命，周煜白這麼包的嗎？

大晚上的戴玉冠，著步。

仔細地聞一聞，這頭發應當是剛洗過的，我隔半米遠都能聞見清香。

「過來。」他的聲音清雅而又和。

「你穿這是準備相親還是去當頭牌啊？」

我不屑地從上到下掃視他，確實長得不錯。

可以算得是如玉清雅公子，可惜還是比我差了點。

「我觀你未有合的武，這把劍送你。」

一把長劍出現在我眼前，我不屑一顧。

「師兄我有武，不勞您費心。」

切，你能送我什麼好東西。

只聽「咻」的一聲，劍出鞘。

千年寒鐵的凜冽讓我愣住。

「謝謝師兄。」我立馬奪過那寶劍，笑如花，「師兄大恩大德，我必將銘記于心。」

我肚子不適時地「咕嚕咕嚕」。

「不必銘記于心，不妨現在就報答我？」他負手向我欺來。

果然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不知是什麼離譜要求，不會是讓我放棄盟主之位吧。

「我了，陪我下山吃飯。」他那雙好看的丹眼盛滿笑意，輕點了下我的額頭。

啊，這麼簡單。

周煜白向我出手，示意我隨他下山。

「不用，我輕功好得很。」

他笑著說了聲跟上。

山巔之上，一白一青兩影向著山下飛奔。

周煜白到達小鎮燒烤攤時，便發現那穿竹青衫的人已坐在攤前吃起了烤串。

「輕功如此出神化，莫非白日的你是裝的？」

他優雅從容地在我眼前坐下，有些嫌棄地拭好碗筷放到我眼前。

「輕功靠的是巧勁和輕盈協調，跟武功高低沒任何關系。」我饒有興致地為他解釋。

「可否教我輕功訣竅？」

他一臉求知好問的樣子，惹得我心無比愉悅。

「晚了，你所修為先天功法，如今已接近大，力渾厚而蓬，學不了我這奇技巧。」

我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這隨便找的燒烤店竟如此難吃。

「再者說，你武功獨步天下，這輕功是給我等半吊子遇到像你這種強者逃跑用的，你若遇到強者直接殺了便是，何須逃跑？」

「我亦有想要追逐的人。」他言語誠懇，眼眸里寫滿了認真。

「我教你，你將七步心訣教我。」

「可以。」

他這輕松的兩字讓我不由得一震，這可是道宗門至高心法。

「九幽劍譜我也要。」

「好。」他寵溺地點頭。

我不可置信地倒在椅子上，這家伙莫不是瘋了。

這劍譜可是他師父獨傳他的護劍法。

「這家太難吃，你隨為師去林中打獵。」

13

林中篝火炙熱，兩道影如同閃電般在林間劃過。

「一刻鐘的時間，你用剛剛我教你的步法去鎮上買酒歸來，若能準時，我教你輕功心法。」

我的話剛落，他的子便閃離。

周煜白還真是刻苦好學，難怪天下第一。

可惜了，他這一功法過于渾厚，不是個練輕功的好苗子。

一炷香過，果不其然他未歸。

我剛想起走，便見林中出現他的影，他手上還提著幾只剛獵的野兔。

「有酒怎麼能無，兔子我已理干凈。」

我瞠目結舌，這個變態，怎麼練輕功都這麼有天賦？

他炮制野兔的手法非常嫻，似是經常這麼做。

「看來你經常跑下山。」我隨手接住飄飛的落葉。

「嗯，年時爭強好勝，常去問劍魔宗主，可惜他實在難見，拜訪百次也未能得見一次。」

我語氣憾，我氣得偏過頭。

你小子，每次來的時機都是我大婚。

我納二十多房妻，你是次次不落地來找我問劍。

我能理你才怪。

「可惜我年后，魔宗宗主拒絕見我，下了止令，不許我接近魔宗。」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

你明明都能打贏我了，還天來找我問劍。

我是找打嗎？非得應你的約。

「后來我破了魔宗護山大陣，地去魔殿只為能再見他一眼，可他看見我，就罵我是變態，說我是瘋子。」

他角帶著壞笑，眼神卻無比委屈，「你覺得是為什麼。」

淦！狗東西原來我的護山大陣是你破的！

那是勞資花了一個金山的錢布的，還錢！

說什麼罵你是變態，勞資當時正抱著新勾引的人，想要一親芳澤，你特麼突然就冒出來，要找我比試一二，我沒宰你就不錯了。

「可能他心疼護山大陣的錢吧。」我對他那灼熱的眼神到不適，立馬偏開臉。

「真的嗎？」

我挪一寸，他便進一寸。

我握起手中的樹葉放到邊，輕快地樂聲從畔落，讓我暫免回答的尷尬。

月正濃，他靠在樹旁，眼神專注地盯著我的耳垂。

風吹起我的秀發，出耳垂后一微不可見的隙。

他緩緩地抬手想要我，卻懸在空中，只是將我的影子攬懷。

無桀你當真如此厭惡我嗎？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地等你。

14

若不是清幽殿限制了我的自由，如今我已經功地攻下二長老兒的心，為對方的乘龍快婿。

不過即便條件如此苛刻，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五位長老終于同意重啟盟主選舉大業。

我拿著細制作的劍穗想去找二長老的兒，迎面便撞上周煜白。

「劍法練好了？」周煜白眼神掃過我手上劍穗，再聯想這些天暗探所報，臉沉。

「早就練好了。」我不屑地想走。

他卻又擋住我的去路。

「我檢查下。」

「周煜白你不會是因為盟主重選，對我懷恨在心，怕我出門聯絡長老吧。」我氣一下子上來，向后退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你有哪天沒聯絡過長老嗎？」周煜白冷哼一聲便轉頭離開，「來不來隨你，只要你別后悔。」

「我？」我握手中的劍穗。

「今天教七步心法和九幽劍譜。」

「來啦！你看人真準，我就是一個經不住的人。」我將劍穗放懷中，快步地跟了上去。

沒想到，正派的武功我竟然也能學得如此快。

我如同海綿般地吸收這些劍法和心法，若不是肚子里那東西，我的進步速度會更快。

在我專心地練心法時，毫沒察覺到懷中的劍穗掉落在地。

站在一旁的他，不痕跡地將劍穗收手中。

15

深夜，周煜白挑燈修改心法。

「盟主，你每天為改變這些心法殫竭慮，因此運岔了好幾次氣，差點走火魔。」屬下臉上滿是不值得的神，「他倒好，天想著篡位。」

「閉。」他調息運法，確定此法對邪修反噬，才放心寫上去，「他只是淘氣些罷了。」

盟主重新選舉大會重新召開。

我自信滿滿地坐在高臺上，挑釁地看著不遠的周煜白。

五位長老如今與我同氣連枝，他們自然會投我，我毫不擔心。

想到過了今天，我就要為道盟盟主，渾的都因此興。

看著這些正道鼠輩對我俯首稱臣，我不想開懷大笑。

「五位長老皆推舉主為盟主。」大會主禮人平靜地宣布投票結果，「不過宗門弟子的票還未出，請各位稍等。」

什麼，還要普通弟子投票？你們正派投票這麼公正的嗎？

難怪二長老讓我提前給外門和門弟子錢，我以為是為得民心，沒想到是為了收買他們做假票。

一沓厚厚的票被人從門外送來。

主禮人念誦起功法，那票整齊有序地飛票箱。

「結果已出，盟所有弟子皆選周煜白為盟主。」

我氣得猛地站起。

騙子，還錢！

勞資藏的二十斤黃金全部送出去了，現在兜里分沒有。

五位長老立馬變臉，面上堆上無數結笑意，想要討好周煜白。

「全部投了周煜白？」我抬眸向站在一旁的二長老兒，「你口口聲聲地說站我旁，什麼山無棱天地合，都是假的？」

好了，我知道了，被人辜負是我的宿命。

「你是個很好的伴人選，可你確實不如周盟主，武功、心態皆差了一大截，我如何信你能統領道盟。」挽住我的肩膀眼含熱淚，「我這麼安你，你可寬心。」

「謝謝，原本只是傷心，現在心死了。」

我絕地看著在座的道盟眾人。

你們名門正派不講武德，收錢不辦事，不陪你們玩了。

我佛袖大步地離開，周煜白溫地著我背影。

「又生氣了。」

16

深夜我喝了個爛醉，靠在樹下想著我下一步該如何走。

「別在這兒睡。」

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沒酒

了。」我不甘地將酒壺倒扣，了空空如也的口袋，「給我五十，待本宗主復宗后，讓你當大護法。」

對面的人忍不住輕笑，掏出一塊金牌放我手中。

「我沒帶錢，你用這個抵債吧。」他放完金牌手卻不肯松開，「我不想當大護法，可否換宗主旁其他位置？」

「金子！」我眼神瞬間亮了，「好說，你想當什麼都行。」

「相公如何？」

他低沉的嗓音中充滿磁與。

「啥？」我抬眸便對上周煜白那笑意盈盈的眸子。

我一拳就往他心窩里砸。

「騙子，你們道盟都是騙子，把我的錢騙了個！」我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道盟的人也是騙子！」

「好啦好啦。」他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拉懷中，溫地安我，「不就是一個盟主之位嗎？至于錢，這些年我也有些許積蓄，都給你。」

「哼，說得好聽，你把位置給我啊。」

我氣得想掐死他，他卻毫不避讓，讓我隨意地掐，角還出幸福笑意。

「狗東西，給你掐興了。」我一把將他推開，卻被他死死地鉗住手腕。

「還要裝到何時？」他輕輕地我的臉頰，「這張臉太丑了，還是換你自己的吧。」

我瞬間被嚇得酒醒。

「你何時知道的？」

他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

「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他那雙好看的丹眼里倒映著我的臉。「我曾日夜描摹你千萬遍，怎會識不破你拙劣的偽裝？」

「化灰還能認識嗎？」

我隨手抓起一把灰向他吹去。

他微笑地閉眼，抬手強大的力讓四周皆在。

我被那力量強行再度裹挾他懷中，我運起全力量抵抗，竟因此牽肚子里那孩子。

一口鮮從我角吐出。

「先調息。」他張地瞬間收走所有外溢的力，一把抓住我的手，為我探脈。

我立馬想回手，可惜已經完了。

「你，你懷孕了！」他眼中又驚又喜。

「拜你和那妖所賜。」我力地甩開他的手，「等這孩子出生，你來帶這怪胎，放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