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炮彈猛地一,發出巨響,萬千碎噴涌而出,泄出的劍氣割裂了周圍的看臺,兩個貴躺在地上,瞳孔驟,滿臉絕。
我出手掌,遙遙對著虛空:
「劍來——」
18.
天外一道寒芒閃過。
一柄利劍破開云霧,呼嘯而至,攜帶的劍,普通人看一眼立刻雙目刺痛,淚流不止。
那些炮彈在劍下裂碎片,連同俊和尚的袈裟。
俊和尚手里拿著木魚,不著片縷,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握住劍,朝他走去。
「有點意思啊——
「小俊,你上的圖案誰給你畫的?」
他口畫著一只黑鳥,大張羽翼,栩栩如生。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超九品?不可能,天下沒有超九品。」
小俊把頭搖了撥浪鼓。
我搖頭嘆氣:
「緬甸小國,真沒見過世面。」
看他一時半會回不了神,我先用劍氣封住了兩個貴的七經八脈,這傷勢,帶回大夏,找圣泉療傷,應該還能有救。
我又回到看臺上,大貴幾個已經完全傻了,大張著坐在那,一不。
我抬起手中的劍,在他們頭上舞了個劍花。
所有的黑氣立刻從幾人上逸散,在劍氣的指引下,在空中慢慢凝聚,幻化出一個人影。
「誰找我呀——嘶!莫清秋?」
一道尖聲傳來,然后「砰」的一聲,黑霧散盡,大貴他們七竅流,倒在地上。
居然是!
那個教我男人服的宗魔,蘇錦。
「你口的不死鳥也是蘇錦給你畫的?帶我去找。」
小俊驚恐地點點頭:
「前輩,我能不能先把服給穿上?」
「也可以,不過都了,你先跳支舞吧。」
19.
碎廢墟的跑馬場上,和尚道士口吐鮮倒了一地,小俊站在他們中間,面紅耳赤地沖我一彎腰:
「那我就獻丑了!」
一曲跳完,他期待地看著我:
「怎麼樣?」
我嘆口氣:
「果然是出家人不打誑語,說獻丑就真的丑。算了,把服穿起來吧。」
我轉,像提破麻袋似的提起兩個貴,想了想,把二貴的生機轉移到富貴上,富貴頓時吐了口,慢慢地站起。
「祖,我爸呢?」
我朝遠一指:
「都死了,他們被邪氣侵蝕太久,早就破敗不堪了。」
富貴神復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大貴,眼眶又紅了。我告訴他,要帶他去找靈藥療傷,讓他把緬甸的事都理一下。
富貴帶我們回到酒店,理完剩下的事,二貴躺在床上艱難地了:
「祖,能不能換我去?我快疼死了。」
我猶豫了一下。
「祖,我爸殺了我,我好慘啊。」
好吧,聽起來是慘的,我答應了二貴,富貴剛好打開房門走進來。
「祖——」
他了一聲,立刻渾癱倒在地上,然后二貴從床上爬了起來,個懶腰,
「祖,我馬上安排機票,頭等艙。」
我們坐飛機回了大夏,我打算先不急著找蘇錦,而是帶兩個貴去找圣泉。
圣泉在昆侖。
我來到昆侖,卻意外地發現,我竟應不到結界的氣息。
20.
芥子納須彌,我們修仙之人所住的地方,跟現在的凡世是不重合的,也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而結界,就是兩個世界中間的通道。
結界開啟的時候,在凡人眼里,便會出現海市蜃樓。
我們在昆侖里找了三天,我才應到一泄出的魔氣,有人用魔界的大陣把它掩蓋了。
兩個貴有殘存的邪氣,可以用來破陣,但是他們如今已經只憑一口氣吊著,把邪氣一出必死無疑,我把選擇權給了他們。
「只能活一個,自己選。」
我很公平地把兩人的生機都打回,讓他們自己決斗,然后背著手走向了遠。
年紀大了,有點心善,見不得這個。
再回來的時候,富貴坐在地上,人是活的,眼睛里卻沒有任何彩。
二貴躺在旁邊,一不。
我手出二貴的邪氣,附在劍上,將手一揮:
「去——」
山劇烈地震起來,片刻之后,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幕破碎,整個天地都換了。
我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圣泉由天地孕育,常年仙霧繚繞,如今那些白霧不見了,整座山頭都籠罩著一層黑煙。
「咦——」
旁邊的俊和尚輕「咦」一聲,手撓了撓頭:
「前輩,蘇大人好像就住在這里,只是當初我是從苗疆口進來的。」
話音剛落,他猛地瞪大眼睛,張得老大,一臉驚恐地朝我出手來。
只見他頸上出現了一只玉白的纖纖玉手,涂著鮮紅的指甲,正用力收。
「討厭,我最討厭不聽話的孩子了。」
蘇錦滴滴的嗓音響起,我了個劍訣,朝手背一點,蘇錦立刻松開手,嘟著看我:
「莫清秋,你最討厭了。」
和尚倒在地上,大口氣,我皺眉看向眼前著暴的妖:
「嗓子被門夾了?好好說話。
「蘇錦,緬甸那些事都是你搞出來的,你要干什麼?」
21.
蘇錦翻個白眼:
「關你什麼事啊?莫清秋,你該不會是在行俠仗義吧,真是笑死個人。你們道家不是講究什麼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凡間一草一木,百姓是生是死,皆有定數。」
「怎麼,你如今是太閑了,要搶佛家的活來做,去普度眾生?」
說著說著,自己叉著腰先笑起來,「哎喲,無塵子還說你是破鏡第一人呢,玄天劍法絕棄,你都學到哪里去啦?」
我有點無言以對,我確實卡在破鏡這關數千年,始終參不紅塵。
經驗告訴我,講不出更厲害的道理時,就手。
我拔劍朝蘇錦砍去,蘇錦尖一聲,轉頭就跑。
我追了一段,乾坤袋里的禪杖卻不控制地劇烈起來,我打開袋子,禪杖直直地朝遠飛去,落在山腳。杖里向外彌漫出一大片紅,那些紅匯聚一條線,向山頂的圣泉蔓延。
我愣住,只見圍著山腳,有千數萬柄邪,里面收集的煞之氣源源不斷地涌向山頂,整座圣泉山都籠罩在一片紅之中。
這是魔教的祭,奪萬千生靈之造化為己用,以他人之重塑吾。
我頓時怒不可遏,這得殺多人!
我走到山腳,蘇錦卻不跑了,張開雙臂攔在我面前:
「莫清秋,你不能上去。」
「蘇錦,讓開!」
蘇錦氣得尖:
「莫清秋,這是我們魔宗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手?」
我冷哼一聲:
「道法自然,行止由心,我想手便手,用得著過問旁人?」
22.
「好,你若要說道,我便跟你論道。」
蘇錦明知道打不過我,險地決定以德服人,「我問你,弱強食,是不是自然法則?便如老虎撲羊,羊又吃草,我魔宗之人強于凡人,殺他們又有什麼不對?」
我一怔,怒道:「人跟豈可相提并論?」
蘇錦冷笑:
「有何不可?人類自詡萬之靈,高高在上,卻不知在我修仙之人眼中,凡人也不過螻蟻而已。」
我:......
「看劍!」
「莫清秋,你又不講武德!」
蘇錦氣極了,祭出本命法寶,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那只是個夸張的修辭手法,三百回合抬舉了,差不多打了十幾下,蘇錦就被我擒住。
又急又氣,忽然哭了起來:
「嗚嗚,莫清秋,我求你了,你別上去。」
紅著眼眶,哭得楚楚可憐。
我搖頭:
「我以前上過一回當,同一招不好使了。」
我丟下蘇錦,一步一步走上圣泉山,看見了泉水里的那個人。
世間至純至凈的圣泉已經染海,他端坐一片妖異的紅之中,長眉若柳,發白如雪,閉著眼睛一不。
我向前又走一步,腦子忽然劇烈地疼痛起來。
就在這時,他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白駒過隙,星辰流轉。
「清秋,你來了。」
23.
我蹲下捂住腦袋。
頭痛得像被撕裂,記憶碎片一般閃過。
「無塵子,我求你放了楚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楚白角留著鮮,卻還倔強地握我的手:
「清秋,跟你在一起,死一點都不可怕。」
我打個哆嗦,清醒過來。
這莫非就是手機里最近刷到的,腦?
我堂堂峨眉派破鏡之下第一人,以前也逃不過這麼老土的套路嗎,作者你可不可以搞個新穎一點的劇啊?
我撿起劍,架在楚白的脖子上:
「你造下的殺孽太重,天道已經容不下你。」
楚白只是看著我笑,眼神和:
「玄天劍法絕棄,殺夫證道方能凌虛破空,清秋,我等你很久了。」
說完閉上眼睛,一副甘愿死的模樣。
蘇錦撲上來抱著我的哭:
「莫清秋你這個喪良心的,你不能殺宗主。這麼多年你在峨眉的修為為什麼能日進千里,還不全是靠宗主的丹,你裝什麼正義凜然,我呸!」
丹是什麼?
楚白冷喝一聲:
「蘇錦,閉。」
蘇錦哭得更厲害,瘋狂搖頭:
「我就不閉,憑什麼你為付出了那麼多,卻把你忘得一干二凈。你這樣連死了都記不得你,憑什麼啊,到底憑什麼!」
說完抬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莫清秋,你自詡名門正派,你知不知道,你原來是我魔宗圣,你這一修為大部分都是靠宗主的丹換來的。百萬生靈一丹,哈哈哈哈,你手上沾染了多鮮,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24.
我沒有丹,修仙之道,五品金境方能結金丹,可我天生就有金丹,師父說我是萬中無一的修仙奇才。
這是我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的金丹,上頭一層薄薄的金。其外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我把金丹握在手里,面帶猶豫。
蘇錦還在罵我:
「莫清秋,你不敢是不是,若你的金丹全是劍氣,丟進池自然毫發無損。你用著宗主的丹,卻還擺出一副天道正義的臉,呸,惡心了!」
我嘆口氣,揚手把金丹丟進圣泉。
剎那間,所有的泉水都沸騰起來,鮮紅的波浪翻滾,金丹外的那一層金逐漸溶解,最后化為妖異的紅。
我腦子里最后一層記憶屏障也消失了。
我全想起來了。
我莫清秋,是魔宗圣,和魔宗圣子楚白青梅竹馬,比金堅。
我的魂至純至凈,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
這個被峨眉派掌門無塵子發現了,他一人一劍殺到魔宗,要把我帶走。
他是破空境之下第一人,無人可阻,楚白拼了命也擋不住他。
我為了救楚白,自毀丹,無塵子激怒之下要殺了楚白,我只能被迫屈服。
楚白把自己的丹移到我上,無塵子出手抹掉我的記憶,帶著我去了峨眉。
我的覺很復雜。
因為無塵子對我很好。
從記事起我就在峨眉了,他給我用最好的丹藥靈草,師兄弟們哄我開心,我出言頂撞他,他也從不生氣。
只笑著點
頭看我,細長的眉眼彎月牙的形狀。
「我們清秋就是有出息啊。」
修煉得悶了,他也會破開結界,帶我去凡塵中玩耍。
「清秋,多在紅塵中看看,對你有好。」
我們在凡塵中待了一百年,我沒看紅塵,更沒看師父。
25.
師父有時候會行俠仗義,拍著脯跟我說,我們名門正派,就是要鋤扶弱,濟世救人。
有時候,他又會拉著我坐在城墻上,看兩方軍隊打得你死我活,搖頭嘆氣:
「人貪婪,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不了斗爭搶奪。」
「師父,這次咱們救哪一邊?」
「救什麼救!救得了命救不了心,人類便是念的化,終有一天會自招滅亡。清秋,你記住了,凡人皆有其命數,咱們玄天劍法講究絕棄,逍遙無礙,長存不滅,不必太過手凡間之事,更不要讓任何東西阻礙你證得大道。」
師父有點分,他其實自己也沒搞明白紅塵。
我覺這是我跟著一起卡在破空境瓶頸這麼多年的原因。
我抬手召回金丹,看向楚白。
楚白失了丹,傷勢過重,這麼多年都靠蘇錦給他布置的祭續命修煉。
而且我觀煞的濃郁程度,距離他修煉出第二顆丹不遠了。
只是丹之日,要百萬生靈為祭,這事我還管不管?
我覺腦子有點痛,不想在這里待了。
「莫清秋,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滋味如何,師父了仇人,想殺的人卻是曾經的人,哈哈哈哈——」
蘇錦得意地笑,楚白卻只是深深地嘆口氣,沖我張開了手臂:
「清秋,過來。」
一如多年之前,等著我撲上去抱住他。
我卻只是握了劍,轉走了。
即便我恢復了從前的記憶,可我跟師父三千年的記憶,卻也并沒有消失啊。
我還是莫清秋。
峨眉派的莫清秋。
26.
圣泉被污,富貴活不了,他痛哭流涕地看著我,求我救他。
我搖頭:
「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救你?」
富貴哭著抱住我的:
「祖,你是仙人,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
我點點頭:
「我確實有法子。」
富貴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可我現在沒那個心了。」
我丟下富貴,轉頭就走。
生死有命,這是他的命數。
很快,我就聽見富貴發出一聲慘,的氣被干,倒在了二貴的旁邊。
兄弟倆也算有個伴。
我打算先回一趟峨眉,去師父坐化的破空崖前待幾天。
劍飛行回到峨眉,我意外地發現,山門竟開啟了防護大陣。
二師弟手持本命劍站在道臺之上,嚴陣以待。
「莫清秋——請你離開此。」
二師弟猖狂了,連大師姐都不喊了,我握手中的劍,不悅地皺起眉頭:
「你想當大師姐?」
旁邊的三師弟低咳一聲:
「咳咳,他要做也是大師兄,怎麼會是大師姐?」
「好啊,你果然有篡位的野心。」
我把劍尖指向二師弟,「看劍——」
我不過開個玩笑,并沒有,幾位師弟卻忽然開啟了大陣,一道凜冽的劍朝我劈來,我沒防備,了點傷。
二師弟臉嚴肅:
「師父臨終前留下言,你金丹上的陣法消失那日,便是將你逐出峨眉之時。」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師父在殿留下了應,我恢復記憶,他防備著我,怕我報復峨眉山,便不許我再山了。
我撓撓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那我走了。」
我是莫清秋。
不是魔宗的莫清秋,也不是峨眉的莫清秋了。
27.
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我便學著師父的樣子,在紅塵中游歷。
現在科技發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吃飽飯的人多了,人卻沒有毫的變化。
還是不停地打仗,死人,搶奪東西。
我看得不耐煩,可看著那些無辜的婦,心里卻還是本能地有惻之心。
我覺師父應該是弄錯了,我怎麼會是最有希破空的人呢,我冥頑不靈,本就沒法看紅塵。
蘇錦更過分了,滿世界都能看到邪的蹤跡。
我知道丹快要了,我和楚白的這一戰,始終還是免不了。
我回到昆侖。
峨眉派大弟子莫清秋被逐出峨眉的消息風一樣傳遍了整個修仙界,蘇錦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怎麼,回
來投奔魔宗了?」
我搖搖頭,一步一步走向楚白。
往日那些甜的時在腦海中裂碎片。
「我有一劍,可搬山,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斷江,摧城,開天——」
這麼長的詞,上次沒來得及念完,這次總算能念完了。
「劍來——」
果然,楚白睜開眼睛,從圣泉里站起來。
我忙瞪大眼睛。
呵呵,穿子了,真沒勁。
人和人之間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還說是舊人呢。
我不再留,拔劍砍向楚白。
楚白卻忽然大笑起來:
「莫清秋,你從來沒讓我失。」
28.
他只出兩手指,就住了我的劍。
我有一瞬間的迷茫。
楚白把劍一拉,就勢把我拉到懷里。
「清秋,你還是這樣天真。
「讓我告訴你一個,魔宗的丹,從來就只有一顆,修煉不出第二顆。」
自古相濟,孤不長,獨不生。
沒有人知道,魔宗宗主至邪至的丹修煉到最后,需要至純至剛的劍氣。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楚白故意把我的消息泄給無塵子,引無塵子來找我。
然后把丹寄生到我,讓我替他修煉。
楚白把我摟在懷里,笑得溫。
眼眸中星流轉,深似海。
然后他低頭湊近。
我的金丹從口中緩緩飄浮出來,無數的劍氣逸散,幾乎將我的撕碎片。
我痛苦地躬起子,金丹回到楚白口中。
楚白還在笑。
「絕棄,方能長生不滅,清秋,我才是凌虛破空第一人啊。」
楚白得意地張開雙手。
金丹跟他的融合,綻放出萬道金,又朝外逸散出漫天霧。
周圍的邪迎風相和,無數的紅霧奔涌向楚白的方向。
蘇錦在外布置的邪也跟著應。
整個世界,生靈涂炭。
我不甘心地握了手中的劍:
「你這樣的人,怎配破空!」
29.
我跟楚白發了驚天地的一戰。
楚白渾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他完全沉淪了。
「莫清秋,你還妄圖代表天道消滅我,如今,我就是天道。」
他太膨脹了,他每天坐在圣泉里,一定沒看過電視。
電視里,反派都是死于話多。
我的幾乎被楚白的煞之氣撕裂,每一個細孔都在朝外散發霧。
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我沒用的,證不了道,也救不了凡人。
我離了魔宗,也不再是峨眉人。
天下間好像突然就剩下我自己了。
三千年的紅塵往事,歷歷在目。
我突然心有所悟。
孤不長,獨不生。
絕對的善跟惡,都是行不通的。
普度眾生的佛教不行,肆意掠奪的魔宗也不行。
楚白的里能量越來越強,他驚喜道:「玄天劍法,無無,殺妻證道果真是唯一的出路。」
呵呵,他什麼都不懂。
我松開手中的劍,任由它從云端跌落。
絕棄,那算什麼道。
我要走我自己的道。
「楚白。
「我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
楚白停下手中的作,舉高臨下,眼神憐憫地看著我:
「莫清秋,我從未過你。」
?
男人的自信。
我只是出了一手指:
「楚白,你看這是幾?」
楚白的瞳孔猛地瞪大,視線中鋪天蓋地,全是那一手指。
「砰——」
他的炸,紅的黃的白的,在空中炸出一道五彩斑斕的煙花。
我收回手指:
「原來這就是破空的力量啊。」
我是莫清秋。
魔宗的莫清秋。
峨眉派的莫清秋。
最終,是屬于自己,凌虛破空的莫清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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