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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島》 第 44 節 算命愛豆是地府頂流

我到現場時,比我還糊的幾個小豆早早到了。

我今天穿的是暗黑蘿莉風格。

只是手里夾著一沓黃紙,腰間著支筆,筆尖的刷上沾著深紅的公

別問,問就是服裝要求。

綜藝直播間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都是糊咖,沒必要搞這些來嘩眾取寵吧?】

【你還別說,上次江燦直播算命圈了不,這次番位能升一升。】

【這不土不洋的,到底要鬧哪樣?】

我氣定神閑地站著,完全不擔心黑的攻擊。

畢竟黑紅也是紅。

多一點熱度,也能多一分勝算。

何況我本來就有真本事,并不擔心被出作假。

十個豆總算全部到齊。

三男兩一隊,分紅藍兩隊,每人手里都拿到了一個對講機。

這次綜藝的任務,是在廢棄醫院里找到指定的「藥水」。

與此同時,功躲避「喪尸」NPC 的追逐,整支隊伍才能獲得勝利。

被 NPC 抓住后會「染」并退出游戲。

NPC 會被源吸引,隊員需要合理利用手電。

正式開始拍攝后,工作人員全部離開,紅藍兩隊員都戴了上眼罩,被送到兩不同的口。

我們藍隊站在昏暗的大廳里,面對著藏在暗的攝像頭。

幾個「掛號繳費」牌子在頭頂搖搖墜,地上全是灰塵,到都爬滿蛛網和小飛蟲。

是一條漆黑的走廊。

走廊正對大門,看得我眉頭一皺:

這分明就是犯了「槍煞」。

也就是「一條直路一條槍」,大門正對一條直長的走廊,主的就是之災。

難怪這醫院開不下去,仗著投資多地盤大,也忒不講究了。

軒走在第一位,其余的兩個男徐青和王簽,負責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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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另一個豆張夢被保護在中間。

來之前我查了資料,這個軒是和季明合作過的。

他舉著手電筒,朝著口照了照:「我們扶著墻走,有什麼靜立刻蹲下不要出聲。」

我站在后,一直盯著他的反應。

他像是很悉這里的場地,步伐都比其他人自信很多,走到拐角時,還會刻意提醒其他人有房間門需要避開。

我在黑暗中皺起眉頭:

難道是公司要捧他,提前給了地圖,想立一個恐怖綜藝坦克人設?

不過……

我腦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有沒有可能,在醫院廢棄之前,他真的來過?

8

住院部的口長廊快要走完時,軒突然停住腳步。

他回過頭,對著還在走廊里的我們低聲開口:「前面有腳步聲,先別。」

我乖乖蹲下,但手里的風水羅盤卻有些

這祖傳的羅盤,對邪特別敏,只是年代太久,也會偶爾失靈。

我微微皺了皺眉:

難道這家廢棄醫院,真的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出一頁黃紙,用干枯的筆頭在上面畫了一道,深黑的痕跡立刻顯現出來。

后的張夢張地看著我,低了聲音:「姜燦你在干嗎?這時候不是故弄玄虛的時候!」

我扭頭,輕輕遞給了一枚五帝錢。

「拿好了,這能保你

路上不被臟東西沖撞。」

瞪大眼睛:「你認真的?」

我在黑暗中微笑:「不要的話可以還給我。」

一些樓房底下建了有違常理的空間,主犯「穿心煞」,對低層影響很大。

一般來說,安放銅葫蘆和文昌塔比較合適。

但現在直播綜藝,我上只帶了五帝錢,暫時對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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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聽見 NPC 的嘶吼。

軒看向旁邊的王簽,甚至懶得喊他的名字:「你,去角落里放手電筒引開他們。」

王簽是他們公司里最糊的一個。

,天經地義。

軒的力下,他只能先咬著牙接過手電。

王簽到角落后,飛快打開手電,幾個 NPC 立刻搐著往他方向靠近。

我們剩下幾人立刻出了走廊,往前面的護士站跑去。

護士站里都是鐵架,還泛著濃郁的鐵銹味。

我找了個架子,打著手電翻找著任務「藥水」,肩膀卻被人按住了。

我頭也沒回:「別,我在找道。」

對方卻沒說話,只是用指甲著我的肩,還怪疼的。

腰間掛著的羅盤突然開始瘋狂抖。

???

好家伙,這次遇到真的了。

我臉上笑容不變,沒有回頭,只是任憑那「人」抓著我的肩,輕輕開口:

「怎麼了,有什麼想問我的?」

這醫院里煞氣太重,偶爾遇到個化形的也正常。

后的「人」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音,像是骨節被按響的靜。

我一聽,突然發現這節奏怪耳的。

怎麼越聽,越像是昨晚地府骷髏打 call 的節奏呢?

于是我膽子也大了起來:「乖,你是我的的話,就去把外面那幾個穿著護士服的趕走。」

肩上的力氣立刻消失了。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 NPC 的鬼哭狼嚎:「救命啊真的有鬼啊!!!」

然后是一陣慌的腳步聲,似乎還撞翻了不,等到徹底安靜下來時,那只骨頭分明的爪子又搭在了我肩上。

果然是我的!有出息!

我樂呵呵地他的爪子:「表現不錯,后援會里還有多個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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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先敲了個五下,又敲了個七下。

五十七個?

夠這樓里面所有的 NPC 喝上幾壺了。

我微微側臉,用余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眼眶漆黑空,里面沒有任何東西。

我回過,笑著沖他出手:

「剛才謝謝你,之后引路也拜托你啦!」

公司開小灶的外掛算什麼。

姐直接找真鬼開掛,你能攔得住?

9

藍隊接下來變了我站第一個。

親自著各路鬼留下的痕跡,往前開路。

我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為,沒隨意使喚人,得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致好

雖然軒是我們幾個中最多的,但因為擺架子很招人煩。

他臉沉,本來想立的坦克人設失敗了。

看得出他很郁悶,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夢死死著那枚五帝錢,巍巍小聲問我:「燦姐,我怎麼一直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像是有頭發一樣。」

我沖擺擺手:「心理作用,別擔心。」

「哦」了一聲,繼續小碎步跟在我后。

著風水羅盤,一路來到了電梯口,停住了腳步。

后面的徐青探頭探腦:「燦姐,你怎麼不走了?電梯上二樓就是任務點。」

我指著電梯,回頭和他耐心解釋:

「這里大門對著升降設備的開合,算是犯了『老虎煞』,得用東西破一破。」

平時遇到這種況,我會在門楣上掛銅質的鎮宅牌子。

但錄節目沒辦法,只能在電梯側掛一串五帝錢,暫時緩解緩解。

走進電梯時,張夢突然「嘶」的一聲。

「不對啊,怎麼好像真有什麼東西在我脖子,是我的錯覺嗎?」

我看向后一臉興鬼:「沒錯,就是你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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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熱,我有什麼辦法?

于是藍隊和三只長舌煞鬼一起上了電梯。

他們很熱地圍住我,使勁用頭發蹭我的胳膊,像幾只歡的哈基米。

徐青和王簽也下意識地撓了撓脖子。

「我怎麼也覺得脖子怪的,張夢你是不是掉頭發了?」

張夢翻了個白眼:「我頭發能隔著一米掉你上?」

出了電梯,我悄悄和

長舌煞鬼揮了揮手算是道別,結果一扭頭,正好對上沉的表

他步步近,刻意低了聲音:「你在和誰打招呼?」

兄弟,這我可不敢說,怕你原地嚇哭。

他語氣都變得惡狠狠的:「別以為長了張甜妹的臉,我就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說吧,多錢談的?」

???

我一臉疑地看著他。

「什麼錢不錢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印堂黑青,一看就不正常?」

軒哼了一聲,湊近我小聲威脅:「死婆娘,要是讓我知道你耍什麼花招,你絕對要完!」

這小子對一切攔著他翻紅的人,真是惡意滿滿啊。

我面無表看著他——

以及他后躍躍試的水煞鬼,緩緩開口:

「我完不完我不知道。

「但只要你再這麼莫名其妙發神經,我能讓你知道,誰才是能做決定的那個。」

我輕輕抬手,在空中往下按了按。

與此同時,水煞鬼抬起淋淋的爪子,同樣按在了軒的肩膀上。

軒雙眼驟然瞪大,出恐怖的神

他機械地慢慢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肩膀上面空無一,但服上多了一個人手印的水漬,似乎是剛印上去的。

出甜的笑容,沖他歪了歪頭:

「我說啊,好好錄節目,是一件很難的事嗎?」

10

被我警告了以后,軒變得稍微安靜了點。

其他三人都有些不太適應。

徐青湊近我,小聲問了問:

「燦姐,你把他罵了還是咋的?那家伙突然安分了。」

王簽也在旁邊十分好奇:

「就是啊,之前擺著個臭臉使喚人,看著都煩。」

我呵呵一笑。

「就是告訴他大家一榮俱榮,什麼都商量著來比較好。」

他倆看了一眼彼此,似乎還是有點懷疑。

這時,正在翻找線索的張夢招呼了一聲:

「這里有『藥水』的單據,顯示位置在頂層的庫房。」

我環視了一眼房間,看到了被削去半個腦袋的斬煞鬼,沖他輕輕招了招手。

「你懂規矩吧?」

他沖我點點頭,剩下的半個腦袋差點掉在地上。

我指著房間門口,小聲開口:

「帶我們去之前放過道的屋子,好嗎?」

他捧著腦袋走在我前面,我跟著出了門。

路上有不看熱鬧的鬼,奇形怪狀地站在走廊里,目送我們五個人。

張夢打了個噴嚏:「你們有沒有覺得涼颼颼的?」

王簽也打了個哆嗦:「可能是穿堂風吧?我也覺得有點冷。」

軒在旁邊沒吱聲。

我有點懷疑他憋了個大的,但我沒證據,維持現狀也還不錯。

我們五個人來到了庫房大門前。

為了儲存藥品,庫房里設置的是冷藏區,門里都溜出一白霧。

我先是用了羅盤看了看周圍,沒有異常后,開始研究大門怎麼進去。

大門的門閘上有一個金屬銘牌,刻著容量和管理員的名字,底下是一個巨大的鎖孔。

王簽搖了搖頭:「這肯定得用鑰匙,鑰匙在管理員上。」

我不地微微偏頭。

后的走廊上,還有不我的鬼

見我使眼,一個小個子的長舌煞鬼飄到我面前,吊著舌頭給我打手勢。

原來鑰匙在隔壁不遠的管理員房間里。

那里有 NPC 看守,剛才因為繞道才沒有被發。

我不打算再讓鬼們嚇走 NPC,打算用源吸引對方出來。

我拿出自己的手電,蹲下放在地上。

然后語氣溫地開口:

「不怕的寶子來一個,幫我舉著去引開屋子里那個人類 NPC 哦。」

剛才的斬煞鬼走過來,卸下自己的腦袋放在手里。

然后把地上的手電筒拿起來,塞在腦袋的里。

之后像是放飛氣球一樣,讓腦袋銜著手電筒飄在空中,飄向了管理員的房間。

這種看上去十分詭異的畫面,到時候解釋是節目效果就行。

飄浮的手電在房間門口閃爍,NPC 被吸引了出來。

他亦步亦趨跟著手電。

也許是環境太黑,他完全沒發現那玩意是懸在空中的。

我十分滿意地從后面進了管理員的屋子。

在辦公桌前翻找道鑰匙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最底下的屜里有個暗格。

難道這是其他的線索?

我慢慢出手進去,發現底下藏了一沓發脆的紙。

于是干脆整個人鉆到桌子底下。

沒有手電,實在是麻煩。

我環顧四周,發現一只小小的煞鬼在角落看,趕招了招手。

「會發嗎?」

小煞鬼點點頭,張開紅的,里面銜著一顆夜明珠。

???

這哪里來的小王爺,不好好在家里待著怎麼跑出來了?

我借著他里的珠子翻看文件,然而越看越不對勁。

這不是節目組提前準備的道

這是原先醫院里,患者們的診療單和病歷頁。

我小心翻著脆黃的紙頁,越看越心驚:

這上面所有的容,都和移植手有關——包括眼角、肝、腎和心臟等。

這麼多的手來源卻都只是含糊其詞。

顯然是非法暗中進行!

此時,我腰間的羅盤又是猛然一

我抬手捂住小煞鬼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有東西進了房間。

我沒聽見腳步聲,這不是人。

11

偌大的管理員房間里,翻找東西的聲音傳來。

示意小煞鬼離開后,我飛快默念,掐了一個「凈心神咒」: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

屋子里頓時嗡然一響。

這個咒能保護我不被臟東西傷害。

不過只能持續一個小時。

就在這時,一道悉的聲音傳來:「姜燦,你怎麼在這里?」

這是軒的聲音。

我并沒有搭理他,只是從桌下翻了出來,抓著羅盤護住面門。

面前的「人」的確是軒。

他笑著向我出手:「怎麼樣,找到鑰匙了嗎?」

我不地甜甜一笑。

「還沒呢,這屋子這麼大,你來幫我吧。」

黑暗中,軒的下頜發出的聲音,像是皮錯位。

我微微瞥了一眼他的腳——

果然,是懸空的。

有什麼東西上了他的,還控制了他本人。

并且,這東西還有點厲害,一般的煞鬼都得躲著他。

這醫院本來就玄乎,出現這種倒也在我預料之中。

死活暫且不論。

只是這東西混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得弄明白。

軒在屋子里踮著腳飄在空中,像模像樣地幫我找鑰匙。

他的腳尖著地,像是被吊起來的皮影,在屋子里四晃悠,發出細微的聲。

我盡量保持自己不背對他。

畢竟鬼最擅長的就是背地里下手。

這時,我的耳邊突然傳來軒的聲音:「姜燦,你看這是不是鑰匙?」

他手中有個金屬樣的東西在晃

我微微一笑:「這麼快啊,你給我瞧瞧?」

昏暗的房間里,軒腳尖著地,伴隨著一濃烈的腐臭氣息,朝我飛快地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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