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茹手上還舉著茶杯,臉極為難看,瞪著盛長樂,道:“那你想怎樣?”
盛長樂突然詭異的輕笑了笑,特意低聲音,只用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道:“熙華知道,小姨屢次三番刁難熙華,都是因為小姨曾經與首輔有過一段往事,至今還念念不忘。
“不過,既然熙華如今已經與首輔共結連理,是名正言順的首輔夫人,還小姨別再對我家夫君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好歹也是大周堂堂正正的大長公主,份何等的尊貴,還肖想著有婦之夫,莫非還想自降份,來給我夫君做妾麼?”
這番話聽下來,差點沒把李清茹氣得吐出一口來。
李清茹明明心里知道,這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用激將法,說這番話來激怒,好讓在太后面前失禮,才好重罰。
可是李清茹依舊氣得面紅耳赤,一時間頭腦發熱,沒能忍住,手中的茶水迎面就朝著盛長樂潑了上去。
盛長樂早有準備,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誰知也躲閃不及,茶水正好就潑在前的襟上,赫然浸了一大片。
因為夏□□裳穿得單薄,淋淋的襟在上,可見繡著纏枝牡丹的絳紅布料,遇水之后都變得稍微有些明,使得隔著布料雪峰之間的深都若若現,著實香艷奪目,就連人不慎瞟見一眼,都不臉紅心跳加速,不敢直視。ωWW.166xs.cc
李清茹自然也看見了,向來知道盛長樂生得好看,材也婀娜有致頗有風韻,儀態作更是別人學都學不來的貴。
一想到嫁給徐孟州,徐孟州肯定過了,李清茹更是妒恨得紅了眼,也低聲音,惡狠狠道:“我想要的東西,向來就沒人能跟我搶!”
盛長樂看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生氣,反而角一微笑一閃而過。
眼睜睜看著李清茹盛長樂上潑茶水,一旁李月容吃了一驚,趕拿了一塊帕子和一面團扇出來,幫盛長樂擋著前,大聲道:“汝,你干什麼!”
李清茹卻還恨恨瞪著盛長樂,毫不歉疚,道:“實在抱歉,一時手抖。”
席上眾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哪里是手抖,分明就是故意的!
盛長樂一臉委屈的模樣,又添油加醋說道:“小姨今日對熙華如此百般刁難,就算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總歸應該給太后娘娘和首輔幾分薄面吧?”
旁邊眾人紛紛開始議論,“汝長公主還真是,仗著自己份高,仗著自己是長輩,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熙華郡主,我都看不過去了……”
“就是,就算不給熙華郡主面,太后娘娘還在呢,也太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
“……”
眾人議論的聲音傳到徐太后耳中,徹底把徐太后給惹惱了。
徐太后當即拍案而起,怒斥道:“汝!哀家讓人賠禮道歉,你往人家上潑水,你當真以為哀家不能把你怎樣!”
李清茹如此目中無人,怒了徐太后,即使是大長公主照樣逃不過教訓。
徐太后下旨,道:“汝大長公主殿前失儀,去宗廟罰跪三天三夜,閉思過!”
眾人都沒想到,太后會如此重罰,跪三天三夜,還不把都跪斷了,如此金貴的公主哪里承得住?
李清茹被氣得一時沖,這杯水潑出去了,就為出一口惡氣,自然也想到會有如此后果,所以本一點狡辯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直眼神犀利的瞪著盛長樂,恨不得把薄皮削骨似的。
徐太后端著架勢,下令道:“來人,送汝大長公主去宗廟,嚴看守,跪三天三夜,一刻都不能!”
說著,兩名宮人領命,上來對李清茹說了句“得罪了”,便聽太后的命令,一左一右的架著李清茹就此離去。
看著李清茹被罰,盛長樂覺得,被潑了這杯水的罪也沒白。
由宮人攙扶著坐下,徐太后皺眉頭,揮了揮袖,“淮安趕帶熙華去換件裳,其余人等都散了吧。”
好好的宴席,被這汝鬧得不歡而散,眾人都只好請辭離去。
隨后盛長樂由李月容帶著去換服。
路上李月容還在嘟囔,“汝也太過分了,怎麼就知道欺負人!”
盛長樂卻正在思考,李清茹從哪里得知出城遭遇過劫匪那件事的?莫不是去侯府怎麼打聽到的?
*
因為盛長樂裳了,不方便在宮里四下行走,所以在翠景臺就近找了個空屋,暫且安置,李月容人前去給找裳過來更換。
盛長樂坐在屋里等候,李清茹出去了一趟。
忽而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起初盛長樂還以為是李月容回來了,抬眼一看卻見竟是徐孟州開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要送給盛長樂換的。
盛長樂立即迎了上去,臉上帶著幾分喜,“夫君怎麼來了?”
徐孟州一進來就看見了盛長樂上的水漬,就見之的裳著,包裹出了拔傲立的形狀,里頭一片雪白若若現的,很是人,當時男人心里就忍不住火急火燎了。
在家里的時候,每天同在一個屋檐下,每次盛長樂穿得輕薄暴,故意搔首弄姿的,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他就有些不了。
所以他才干脆晚上時候都在書房看文書,等盛長樂睡著了他才回去,以此避開跟在房間里相對。
徐孟州掐了掐手心,才猛然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示意手上的,解釋說道:“方才在外頭遇見淮安長公主,聽說你出了些事,便想過來看看,順便把裳給你拿來。”
盛長樂委屈的模樣癟起了,低下頭,小聲說道:“還不是汝大長公主,自從我們定親之后,每回見面都要欺負我。
“一開始是上威脅,后來又污蔑我與人私會,今日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我上回遇上劫匪的事,這也就算了,太后讓給我道歉,還往我上潑水!”
盛長樂說這麼多,其實并非為了告狀,或者埋怨,主要是為了說說自己有多可憐,才好借機向徐孟州撒。
一笑,拉著徐孟州的手,放在裳之,還若無其事,委屈道:“夫君,這都是拜所賜的,你看都這樣了……”
徐孟州只覺得掌心一,好似到了什麼致命溫的東西,低頭一看,立即屏住呼吸,一把將手了回來,背過去。
他突然有些后悔,過來看作甚,不是給自己找罪?
小東西,怎麼這麼不知恥。
徐孟州別開臉,一眼也不看,轉而道:“先把裳換了,別涼,我出去等著。”
說完,將拿來的塞進手中就想走,盛長樂卻一把將他的袖子拉住不肯放手。
盛長樂眸流盼,瞄了他一眼,的嗓音,撒說道:“夫君既然都來了,不如就幫我個忙可好?”
徐孟州還以為要幫什麼忙,便道:“你說吧。”
盛長樂搖著他的袖子,道:“你先答應我可好?”
徐孟州蹙了蹙眉,只好問:“你又不說什麼事,讓我如何答應?”
盛長樂幾乎已經的靠在了他懷里,玉手蓋在他襟,輕笑道:“反正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夫君答應我,我才能告訴你。”
徐孟州就想看看,又要玩什麼花樣了,便只得答應了,“行,我答應。”
盛長樂心里瞬間樂開了花,秀眉微挑,絕的臉上笑若芙蓉,曖昧的說道:“夫君幫我把裳換了可行。”
徐孟州差點被空氣噎住,他天真的以為是跟李清茹有關的,了欺負,估計是想讓他幫忙出氣,誰知……
徐孟州自然是拒絕的,“不行,你不會自己換?”
盛長樂頓時撇下了角,眼著他,“今日裳繁瑣,在家里都要這麼多人伺候著,我一個人是換不過來的,所以才想讓夫君幫忙……夫君方才明明答應了,難不想食言?”
“……”
徐孟州實在拿束手無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冷靜下來幾分。
他心下一橫,換就換吧,反正又不是沒看過的子,只不過換服罷了,他有什麼好怕的!
盛長樂還道:“我們都是夫妻了,夫君不必害臊。”
徐孟州垂目看,“只要你別害臊就行。”
盛長樂一笑,心里正洋洋得意的琢磨著,等徐孟州看了的子肯定頂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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